第486章 鹰的试探：不信邪的代价（1/2）
华盛顿，五角大楼，地下三层战略指挥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焦躁味道，尽管这里的通风系统是世界顶级的，但也无法抽走那股浓烈的、名为“挫败”的酸臭味。
巨大的屏幕上，定格着那张足以载入海军耻辱史的照片——“北达科他”号核潜艇像一条死鱼一样漂浮在海面上，指挥塔上挂着白旗，周围空无一人。
“这是耻辱！是整个合众国海军两百年来最大的耻辱！”
海军作战部长罗伯特上将狠狠地将手中的报告摔在会议桌上，那厚厚的一叠纸散落一地，就像他碎了一地的自尊。
“哪怕是当年的珍珠港，我们至少看到了敌人的飞机！但这次呢？我们的王牌核潜艇，被人在五百米深的海底像赶鸭子一样赶出了水面，结果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罗伯特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
就在十分钟前，他又接到了三个来自华尔街保险巨头的电话。对方的语气虽然礼貌，但核心意思只有一个：只要是在龙国周边海域活动的军舰，保费上涨4000%，且不接受讨价还价。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是在质疑美军的制海权！
“将军，冷静一点。”
一位情报局的高级顾问推了推眼镜，沉声道，“技术部门已经分析过了。‘北达科他’号遭遇的，很可能是一种预设的、高密度的海底声纳阵列。龙国人只是在那个特定区域布下了陷阱。”
“你的意思是，他们只是运气好？”罗伯特冷冷地看着他。
“不完全是运气，是地利。”顾问指着地图上的南海区域，“那里是他们的家门口。他们在海底铺设光缆和传感器很容易。但在空气中……那是另一回事。”
听到这话，罗伯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没错……”他喃喃自语，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水是传播声音的良导体，他们在水下有优势。但天空……天空是属于雷达的，是属于电子战的。”
“我们的‘宙斯盾’系统，我们的‘咆哮者’电子战机，依然是世界第一！”
罗伯特猛地站起身，走到电子地图前，手指狠狠戳在太平洋西部那个刺眼的航母坐标上。
“水下的场子丢了，我要在天上找回来！”
“命令‘林肯’号航母打击群，立刻起飞‘蝰蛇’中队！带上那个该死的EA-18G‘咆哮者’电子战中队！”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赌徒般的疯狂：
“既然他们说水下是透明的，那我就要看看，他们的天空是不是也那么干净！我要让他们的雷达屏幕全部变成雪花！我要让他们的防空警报响彻整个沿海！”
“代号：风暴眼。执行！”
……
西太平洋，“林肯”号核动力航空母舰。
甲板上热浪滚滚，蒸汽弹射器释放出的白色烟雾在海风中弥漫。
“蝰蛇1号，准备就绪。”
米切尔少校，代号“毒牙”，坐在F/A-18E“超级大黄蜂”的座舱里，感受着战机发动机传来的澎湃震动。作为第103攻击战斗机中队的王牌，他的头盔上印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图案。
在他身侧的弹射位上，是一架外形略显臃肿的战机——EA-18G“咆哮者”电子战机。
那是鹰国海军最引以为傲的空中保护伞。它挂载的ALQ-99战术干扰吊舱，号称能致盲这个星球上任何一款防空雷达。
“嘿，毒牙，这次任务很简单。”
耳机里传来“咆哮者”飞行员轻松的调侃声，“我们去那条红线边缘逛逛。只要我打开干扰吊舱，这帮东方人的雷达屏幕就会像坏掉的老式电视机一样乱跳。到时候，你甚至可以在他们头顶跳个舞。”
“收到，野狗。别太轻敌，听说他们的潜艇刚才吃瘪了。”米切尔回应道，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担忧。
“潜艇那是被阴了。但在天上？哈！这就是我们的主场！”
“起飞！”
随着弹射指挥官那个标志性的半蹲手势，巨大的蒸汽弹射器瞬间释放出数吨的推力。
轰——！
两道蓝色的尾焰划破长空。
紧接着，第三架、第四架……
整整六架全副武装的战机，组成的空中编队，带着刺耳的音爆声，向着西北方向那片神秘的大陆呼啸而去。
他们就像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秃鹫，以为自己依旧是天空的主宰，正试图去挑衅一头沉睡的巨龙。
……
未来大学，中央塔顶层，校长办公室。
这里没有嘈杂的引擎声，也没有焦躁的怒吼。只有轻柔的古琴曲《流水》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高斯宇坐在落地窗前的茶台旁，手里把玩着一只温润的白瓷茶杯。
苏沐晴站在他身旁，面前悬浮着一面半透明的全息战术面板。
“斯宇，‘林肯’号航母有动静了。”
苏沐晴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几道红色的轨迹线清晰地显现出来，“四架‘超级大黄蜂’，两架‘咆哮者’。起飞时间是3分钟前，航向直指我们的领海基线。”
“看来，罗伯特上将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高斯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水下的亏还没吃够，以为换个赛道就能赢？”
“他们似乎对那两架‘咆哮者’很有信心。”苏沐晴看着数据分析，“根据情报，这种电子战机曾经在多次演习中瘫痪过对手的防空网。”
“电子干扰？”
高斯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轻摇了摇头，“那是针对传统多普勒雷达的手段。就像是用强光手电筒去照别人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但在量子领域……”
他放下茶杯，目光变得深邃而冰冷：
“他们的干扰信号，只会让自己像黑夜里的火把一样显眼。”
“小艾。”
“我在，校长。”人工智能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我们的‘玄鸟’，睡得够久了吧？”
“报告校长，‘玄鸟’一号验证机目前停泊在平流层空天港，状态：待机。机体完整度100%，能源核心输出功率稳定。”
高斯宇站起身，走到窗前。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云层，看向了万米高空之上的那个寂静领域。
“既然客人来了，总得有人去迎接一下。”
“不过，对待这种喜欢乱叫的苍蝇，用导弹太浪费了，而且容易引起外交纠纷。”
高斯宇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轻松得就像是在决定晚饭吃什么：
“唤醒‘玄鸟’。不需要挂载实弹。”
“不挂弹？”苏沐晴一愣，“那怎么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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