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李主任的试探（1/2）

地下安全屋的灯光恒定地亮着，模糊了昼夜的界限。沈砚和顾临渊围在全息投影屏前，面色凝重。屏幕上并列展示着三样东西：从“灵枢生物”日志中提取的复杂能量回路、古籍残卷上的“魂络编织”图案、以及沈砚凭借模糊记忆重构出的、属于他自身经历的某种能量印记雏形。

三者之间的高度关联性，如同一条冰冷的锁链，将过去与现在、个人与阴谋紧紧缠绕。

“‘缚灵炼魄’……”顾临渊低声重复着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词，指尖无意识地在虚空中描摹着那个回路的轨迹，“如果‘彼岸’真的掌握了这种技术，那他们收集‘灵韵’就不仅仅是为了能量，而是为了……制造某种东西。用灵魂作为材料……”

沈砚的目光则聚焦在回路中几个关键的节点上，这些节点与他自身“灵障免疫”体质的一些能量特征隐隐对应。“我的体质，可能并非天生。”他平静地陈述，声音里听不出波澜，但紧抿的唇线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很可能是早期实验的‘副产品’，或者……是某种‘成功模板’。”

这个推论让顾临渊心头巨震。他看向沈砚，试图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出更多情绪，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要如何带着这样的“出身”活下去，还能将自己锤炼成如今这般冷静强大的模样。

“管他什么模板不模板，”顾临渊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这令人窒息的氛围，“现在你是沈砚，是能一拳打爆‘清道夫’狗头的清理师，是我的……”他顿了一下，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搭档。这就够了。”

沈砚没有回应这句近乎宣告的话，但通过连接，顾临渊能“感觉”到那冰封的精神世界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轻微地松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沈砚的终端再次响起，是李主任请求视频通讯。

接通后，李主任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背景依旧是那个充满科技感的指挥中心。他的脸上带着惯有的、略带疲惫的严肃，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探究。

“沈先生，顾先生，”李主任开门见山，“关于你们之前提交的，关于‘魂络编织’和‘缚灵炼魄’的分析报告，我们内部专家进行了评估，认为可能性很高。这证实了我们一直以来对‘彼岸’极端性的猜测。”

他话锋一转，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两人：“另外，我们的监测系统注意到，二位的‘灵障共振’能量特征，在过去48小时内，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谐波频率。能分享一下，是有了新的发现，还是在尝试某种新的协同模式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且精准，带着不容置疑的监控意味。

沈砚面不改色，声音平稳无波：“在进行常规的协同适应性训练，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谐波频率变化属于正常波动范围，数据已记录在案，可供核查。”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将李主任的试探挡了回去。顾临渊在一旁配合地点头，脸上挂着“我们很老实”的无辜表情，心里却暗骂李主任这只老狐狸嗅觉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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