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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枷锁加身未亡名,暗室囚心养炉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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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苏晚残存的意识。厉夫人那双因绝望和疯狂而扭曲的手,如同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她生命的咽喉。眼前厉夫人涕泪横流、怨毒咒骂的脸孔开始模糊、旋转,最终化作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肺部的灼痛达到顶点,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向着无底的深渊坠落……

“夫人!使不得啊!”

“快!快掰开夫人的手!”

“少夫人!少夫人您醒醒!”

丫鬟婆子们惊恐万状的哭喊和拉扯声,仿佛隔着厚厚的毛玻璃,遥远而不真切。最终,在数人的合力之下,厉夫人那双如同铁铸般的手指终于被强行掰开!

“咳……咳咳咳!” 大量新鲜空气猛地涌入苏晚灼痛的肺部,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她如同离水的鱼,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脖子上一圈青紫的指痕触目惊心,火辣辣地疼。

她瘫软在地毯上,视线模糊,只能看到厉夫人被几个嬷嬷死死架住,依旧在歇斯底里地哭嚎挣扎:“放开我!让我掐死这个灾星!她克死了我的霆儿!她毁了我厉家啊!我可怜的霆儿啊……” 那悲痛欲绝的哭嚎,如同冰冷的刀子,一刀刀剐在松涛苑每一个人的心上。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沉稳,带着不容置疑命令口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够了!”

是副官陈锋!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身戎装沾染着风尘和硝烟气息,脸色铁青,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他的视线扫过一片狼藉的婚房,扫过地上狼狈不堪、颈间带伤的苏晚,最后落在被架住、状若疯魔的厉夫人身上。

“大帅府急令!” 陈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战场上淬炼出的煞气,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哭喊,“少帅为国捐躯,大帅悲痛万分!着令:少帅府上下,即刻起缟素举哀!少夫人苏氏,悲痛过度,身体孱弱,需静养!任何人不得惊扰!违令者——军法处置!”

最后四个字,如同重锤落下,带着冰冷的杀意。架着厉夫人的嬷嬷们吓得一哆嗦,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还在挣扎的夫人。

厉夫人的哭嚎声猛地一滞,她死死瞪着陈锋,那双被泪水浸泡、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除了悲痛,还翻涌着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不甘、怨毒、以及一种被强行压制的、疯狂的算计!她看着地上如同破碎娃娃般的苏晚,又看了看陈锋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最终,那滔天的疯狂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令人心寒的、冰冷的绝望。

“静养……呵呵……静养……” 厉夫人喃喃着,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好……好……我的好儿媳……你要好好‘静养’……为了霆儿……为了厉家……你可得……好好活着……” 她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眼神如同毒蛇般在苏晚颈间的青紫指痕上扫过,带着刻骨的怨毒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

陈锋不再看厉夫人,目光转向地上的苏晚,声音依旧冰冷:“少夫人受惊过度,请移居‘静心斋’休养。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探视。” 他挥了挥手,两个神情肃穆、如同铁铸般的亲兵立刻上前,毫不怜惜地将苏晚从地上架了起来。

苏晚浑身无力,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架着。她甚至没有力气去看陈锋一眼,也没有力气去分辨厉夫人那诡异的话语。身体的剧痛、灵魂的混乱、以及那冰冷的窒息感,让她只剩下最本能的求生意志在支撑。手腕上那出现裂痕的“凤血凝晖”镯冰冷刺骨,心口那半块裂开的乾坤定魄盘残片如同冰锥般刺痛着她。

她被架出了那间燃烧过红烛、如今只剩下冰冷绝望的新婚洞房。门外,天光已经大亮,阳光刺眼。松涛苑里,原本点缀的喜庆红绸不知何时已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惨白的灯笼和招魂的幡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场盛大的葬礼。

未亡人。

克死丈夫的扫把星。

被囚禁的炉鼎。

这三个身份,如同冰冷的枷锁,在她走出婚房的瞬间,被彻底钉死。

静心斋。

名字雅致,实则是一座位置偏僻、靠近松涛苑西北角的小院。院墙高耸,门窗紧闭,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进些许微光。屋内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一床一桌一椅,空气中弥漫着经年累月的阴冷霉味和淡淡的草药气息。这里与其说是静养之所,不如说是一座精心打造的囚笼。

苏晚被毫不客气地丢在冰冷的硬板床上。两个亲兵如同门神般守在门口,面无表情。

身体的剧痛和灵魂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颈间的掐痕火辣辣地疼,心口的残盘依旧在隐隐作痛,手腕上的血玉镯死寂冰冷。藏书阁内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厉战霆化身恶鬼的恐怖、撕裂空间遁走的震撼、厉夫人疯狂的掐颈、以及灵魂深处炸开的那个名字“九宸”和属于老祖宗的记忆碎片——如同走马灯般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疯狂旋转、交织、碰撞。

她是谁?

苏晚?

冷宫弃妃?

还是……那个在天山之巅俯瞰众生的老祖宗?

那声“弑主”的质问,为何会让天道意志如此恐惧?

厉战霆……或者说九宸……他到底是死是活?那空间裂缝通往何处?

厉夫人最后那充满怨毒和诡异期待的“好好活着”……又意味着什么?

无数的疑问,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疲惫不堪的灵魂。然而,身体的极限已经到来。剧痛和失血带来的虚弱感如同沉重的铅块,拖拽着她的意识沉向无边的黑暗。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模糊地感觉到,手腕上那只冰冷的血玉镯,似乎……极其微弱地……汲取了一丝她颈间伤口渗出的鲜血?那细微的、如同蚊蚋般的温热感一闪而逝,快得让她以为是幻觉。

……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如同生活在活死人墓中。

静心斋彻底与世隔绝。每日只有固定的时间,一个面无表情、眼神麻木的老嬷嬷会送来一碗黑乎乎、散发着浓烈苦味的汤药和一小碗清粥。送完即走,一言不发,如同完成一项冰冷的任务。

汤药极苦,喝下去后,苏晚的身体会陷入一种更深的疲惫和昏沉,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连思考都变得困难。她知道这药绝对有问题,很可能含有麻痹神经、压制她精神甚至……抽取生机的成分!但她无力反抗。每一次试图拒绝,换来的都是老嬷嬷强行捏开她的下巴灌下去,动作粗暴,毫无怜悯。

身体的虚弱感一天天加重。颈间的掐痕慢慢变成紫黑色,触目惊心。心口那半块残盘的嗡鸣似乎被药物压制,变得极其微弱,但每一次细微的悸动都带来更深的冰冷和空洞感。手腕上的血玉镯依旧冰冷,那道细微的裂痕如同丑陋的伤疤。

偶尔,在药物带来的昏沉间隙,她会透过那扇小小的天窗,看到外面惨白的招魂幡在风中飘荡,听到远处传来隐约的哀乐和哭声。那是厉家在为他们的少帅举行盛大的葬礼。而她这个名义上的未亡人,却被囚禁在这座阴冷的囚笼里,无人问津,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

炉鼎……

厉夫人那怨毒的眼神和“好好活着”的话语,如同诅咒般在她耳边回响。

这汤药……这囚禁……就是要让她“好好活着”,成为维持那阴极核心、或者说维持厉家某种秘密的“养料”吗?在她生命力被彻底榨干之前?

绝望,如同这静心斋的阴冷空气,无孔不入,渐渐渗透进骨髓。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天,也许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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