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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野菜宴里的暖意?暗处伸来的黑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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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水还没褪尽,坡上的苦碟子叶托着水珠,被刚冒头的太阳照得亮闪闪的,像谁把碎银子撒在了绿毯上。鹞子挎着爸爸给他编的小荆条筐,筐沿还留着新鲜的特有的荆条清香,手里攥着那把磨得发亮的小薅锄 —— 锄柄被爸爸用砂纸打磨得光溜溜的,刚好能攥在他手心里,锄刃薄得能映出人影,是专门用来挖婆婆丁、羊妈妈这种浅根野菜的。他跟在小石头身后往村后的荒坡走,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心里早把二姥姥交代的分工背得滚瓜烂熟:先去平野地掐猪毛菜的嫩尖,得从根往上留三四寸,短了浪费;再去向阳坡挖婆婆丁和羊妈妈,根要挖完整,不能断,陈校长总咳嗽,根泡水能败火;最后去山坡灌木丛掐木勒芽和亨勒芽,这两种芽子只有林家洼的荒坡上长得旺,木勒芽得掐带露的,亨勒芽要挑茎秆发绿的,长老了就发涩。

“鹞子,你看这猪毛菜!” 小石头突然蹲在一丛野菜前,声音里满是惊喜。那丛猪毛菜长得格外精神,翠绿的茎秆从土里钻出来,顶着细细的叶子,指尖一掐就能冒出黏糊糊的汁液,带着股清清爽爽的青草味。小石头伸手想掐,却被鹞子一把拦住了。

“你看这茎秆,” 鹞子蹲下身,指尖顺着猪毛菜的茎秆往上滑,停在离地面三寸多的地方,“从这儿掐才对,你看他一边说,一边捏住茎秆轻轻一提,“啪” 的一声脆响,嫩茎就断了,断口处的汁液沾在指尖,凉丝丝的。“林家洼的猪毛菜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茎秆比叶子还香,炒着吃能下两碗饭,上次二姥姥用它炒鸡蛋,我连盘子都舔干净了。”

小石头吐了吐舌头,赶紧学着他的样子掐:“怪不得我娘总说我傻,上次我就掐了一寸长,被她骂了好半天。” 两人手里没停,鹞子掐得又快又准,每株都留着恰到好处的长度,竹筐底很快就铺了一层翠绿的猪毛菜,风一吹,满筐都是青草的腥气,闻着就让人心里敞亮。

远处传来清禾的喊声,声音顺着风飘过来:“鹞子!小石头!快过来,这边婆婆丁长得密!” 两人提着筐跑过去,只见向阳的土坡上密密麻麻铺着婆婆丁,深绿色的叶子像小伞似的张开,中间还顶着嫩黄的小花,风一吹,花瓣就轻轻晃,像在跟他们打招呼。鹞子赶紧拿出小薅锄,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婆婆丁的根须走向 —— 林家洼的婆婆丁根长得浅,但岔根多,要是刨得太急,很容易把根弄断。他把锄刃贴着土面,轻轻往土里撬了一点,再用手扶住根部,慢慢往上提,整株婆婆丁连叶带根就出来了,抖掉根上的泥,白嫩嫩的根须缠在一起,比他的小手指还粗。

“你看这根,” 鹞子把婆婆丁递给清禾,眼睛亮闪闪的,“这么壮的根,泡水喝败火最管用,陈校长喝了肯定不咳嗽了。” 清禾点点头,也学着他的样子挖,可刚刨了一下,根就断了,他急得皱起眉:“咋这么难挖?” 鹞子凑过去看了看,指着断根说:“你得先看叶子的方向,婆婆丁的根是顺着叶子长的,锄刃得跟着根的方向走,不然肯定断。” 他一边说,一边手把手教清河调整锄刃的角度,“你试试,轻轻撬,别用劲。” 清禾照着试了试,果然挖出来一株完整的,他高兴得直拍手:“鹞子,你咋啥都懂?” 鹞子挠了挠头,心里想起林鹤轩教他的 “观物辨形”,上次挖野菜时,林爷爷就教他看植物的根须走向,说每种野菜都有自己的 “脾气”,摸清了就好挖了。

挖了半筐婆婆丁和羊妈妈,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晒得人后背发暖,鹞子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三人背着筐往平野地另一头走,那里的猪毛菜长得更旺,嫩茎秆都快长到五寸了,叶子翠绿得发亮,在太阳下像抹了层油。小石头踮着脚,伸手够到一丛长得高的猪毛菜,刚想掐,又被鹞子拦住了。

“你捏捏这茎秆,” 鹞子把那株猪毛菜的茎秆递到他手里,“是不是有点硬?林家洼的猪毛菜要是捏着硬,就是长老了,里面会有硬芯,嚼不动。”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一丛矮点的,“你看这丛,捏着软乎乎的,掐下来肯定香。” 小石头捏了捏,果然一硬一软,他佩服地看着鹞子:“你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鹞子笑了笑,没说话 —— 上次跟林爷爷挖野菜时,林爷爷就教他摸茎秆辨老嫩,说这是林家洼人挖野菜的 “土办法”,比看叶子准多了。

三人正掐得热闹,鹞子突然停住了手。他想起林鹤轩教的 “练眼功”,要随时留意周围的动静,于是下意识地扫了眼远处的土坡 —— 土坡后有片茂密的酸枣丛,刚才好像有个黑影从丛里闪了一下,黑沉沉的,像块脏抹布。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黑影又没了,只看见酸枣枝在风里晃。“是不是野兔子?” 小石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发现啥异常。鹞子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发沉,他悄悄把小薅锄往手里攥了攥,林爷爷说过 “不对劲的动静,宁可多留意”,于是他跟小石头、清禾道:“咱们快点掐,掐完早点回去,我总觉得这边怪怪的。”

等他们背着满筐野菜回到村里时,二姥姥家的院子已经热闹得像过年。李奶奶坐在门槛上,正把婆婆丁、羊妈妈的根和叶分开择,她的手指又快又准,根归根,叶归叶,摆得整整齐齐 —— 根要洗干净晒干泡水,叶要焯水凉拌,这是林家洼人吃野菜的老规矩。张奶奶则在井边洗猪毛菜,井里的水刚打上来,凉丝丝的,“哗啦啦” 地流进盆里,带着野菜的清香,洗好的猪毛菜堆在竹篮里,绿得发亮,像一堆翡翠。王爷爷坐在院角劈柴火,斧头落下的声音 “砰砰” 响,劈好的柴块码得整整齐齐,像座小山似的,都是用来晚上在学校支灶台的。

“孩子们回来啦?快把菜放下,歇会儿喝口水!” 二姥姥从屋里端出三碗凉水 —— 是早上刚从井里打上来的,镇在水缸里冰着的,喝一口能凉到心里。鹞子接过碗,一饮而尽,顿时觉得浑身清爽,他刚想跟二姥姥说土坡后黑影的事,就被小石头拉着去看李奶奶择好的婆婆丁根。“你看这根,多壮!” 小石头拿起一根,比了比鹞子的手指,“比你的小手指还粗呢!” 鹞子看着那根婆婆丁,心里的疑虑暂时被压了下去,跟着小石头一起数根须,可眼角的余光总忍不住往村后的方向瞟 —— 那片酸枣丛的影子,总在他脑子里晃。

傍晚时分,学校的院子里渐渐挤满了人,连村口的王奶奶都拄着拐杖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篮刚煮好的咸花生。老头老太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手里都提着东西:李奶奶端着一碟腌好的婆婆丁叶,上面撒着点芝麻,油亮亮的,闻着就香;张奶奶抱着一屉刚蒸好的猪毛菜窝窝,热气腾腾的,玉米面的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引得孩子们围着她转;王爷爷扛着一捆干柴,在院子中央支起了临时灶台,灶台上放着一口大铁锅,锅里的水已经烧得 “咕嘟咕嘟” 响,冒着白气,像朵白云飘在半空。

陈守义站在教室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手都有点发颤。他这辈子教过不少学生,从城里到乡下,却从没像现在这样,被一群素不相识的村民当成家人对待。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还补着块补丁,眼里的红血丝还没褪 —— 这些天被张秃子折腾得没睡好,一会儿被举报 “传播反动思想”,一会儿被要求交 “检讨”,连教案都不敢放在教室里,只能藏在鹞子家的炕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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