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鹞子翻身之逆袭少年行 > 第29章 雪路初暖 ?瓜园寻踪

第29章 雪路初暖 ?瓜园寻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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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跟在后面跑,笑着喊:“不像!像个雪人!” 两人一唱一和,引得路过的送菜车夫都停下车笑着看:“这俩娃真有精神头!”

滑了一段路,黄子柔停下脚步:“换清禾坐了,鹞子下来推。” 鹞子恋恋不舍地从车上下来,换清禾坐上去。清禾刚坐稳,就偷偷跟鹞子挤了挤眼,趁黄子柔不注意,对鹞子说:“等会儿你推快点!” 鹞子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黄子柔在前面拉着麻绳,鹞子在后面推,冰车再次滑了出去。刚走没几步,鹞子突然使劲一推,冰车 “嗖” 地一下往前窜出去,清禾没防备,差点摔下来,赶紧抓住把手,笑得直喊:“鹞子你坏!”

黄子柔又气又笑:“别闹了,路上有车。” 两人赶紧收敛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闹。鹞子推着冰车,故意左右晃了晃,清禾在上面 “哎呀哎呀” 地叫,笑声在空旷的路边传得老远。

闹了一会儿,两人都有些累了,黄子柔说:“歇会儿吧,前面就快到营盘村了。” 三人坐在路边的雪堆上,黄子柔从包袱里拿出水壶,递给两人。鹞子喝着水,望着远处的营盘村,隐约能看见村里的房屋轮廓,心里格外期待。

“大姐,老姨家会不会有糖吃?” 清禾小声问。黄子柔笑着点头:“肯定有,你老姨最疼你们了。” 清禾开心地笑了,鹞子也跟着笑 —— 他想起小时候去老姑家,老姑总会偷偷塞给他几颗水果糖,甜丝丝的,是他最难忘的味道。

歇了片刻,三人再次出发。没走多久,柏油路的尽头就出现了村落的影子 —— 营盘村到了。村口立着块半人高的木牌,上面 “营盘村” 三个红漆字被雪盖了半边,却依旧清晰。村里的房子多是砖瓦房,比他们村里的土坯房规整不少,屋顶上的雪扫得干干净净,路边有几个村民正拿着扫帚扫雪,见了他们,只是好奇地看了两眼,并没多问。

“到了!终于到了!” 黄子柔松了口气,脚步也轻快了些,指着前方:“你老姑家在村东头,门口有棵老枣树,很好找。” 三人推着冰车往村里走,路过小卖部时,鹞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窗台上摆着的水果糖让他咽了咽口水。

顺着村路往东走,没多远就看见那棵粗壮的老枣树,树干得两人合抱才能围住,枝桠光秃秃的却打理得整齐,雪落在枝桠上,像开了一树细碎的白花。枣树下的院门敞着,一个穿蓝布棉袄的女人正站在门口张望,头发挽在脑后,用一根银簪子别着,看见他们,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跑过来,声音里带着笑意:“子柔!鹞子!清禾!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正是鹞子的老姑黄云燕,清禾的老姨。

她手里还攥着块擦桌子的抹布,快步上前拉住三人的手,往屋里带:“快进屋,屋里炉子烧得旺着呢,红薯刚煮好,还热乎着!” 一进屋,暖意就裹了上来,煤炉子上的铁皮水壶 “咕嘟咕嘟” 冒着热气,壶嘴里飘出的白汽袅袅上升,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红薯香。

黄云燕赶紧从炕头的木箱里,找出两件干净的旧棉袄,让鹞子和清禾换上,又倒了两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递过来:“快暖暖身子,看鹞子的棉鞋,都湿了半截,冻坏了吧?” 鹞子捧着温热的水杯,指尖渐渐回暖,忍不住打量屋里的摆设 —— 墙上挂着老姑和老姑父的合影,相框擦得干干净净,桌上摆着一台黑色的收音机和一个圆表盘的小闹钟,都是在他们村里从没见过的新鲜物件。

没多久,黄云燕就端着一个印着红牡丹的搪瓷盆走了出来,盆里装着五六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外皮烤得焦香,还冒着热气,又摆上一碟金黄的炒鸡蛋和一碟腌萝卜条。鹞子和清禾早就饿了,伸手拿起红薯就往嘴里塞,刚碰到嘴唇就烫得直甩手,却舍不得放下,哈着气小口啃着。

黄云燕坐在炕沿上,笑着看他们吃:“慢点吃,锅里还有呢,不急。你姑父一早就去镇上买肉了,中午给你们做红烧肉吃,补补身子。” 话音刚落,院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老姑父拎着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走进来,看见他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路上好走不?没遇到啥麻烦吧?” 黄子柔摇了摇头,简单说了几句路上的情形,没提冰车的来历,也没说躲张秃子的事,怕他担心。

吃完红薯,鹞子和清禾跑到院子里玩雪。黄云燕拉着黄子柔在屋里说话,问起村里的情况,黄子柔说起李二要批斗人的事,黄云燕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这群人就是胡来!你们放心在这儿住,营盘村离部队近,他们不敢过来闹事,安稳得很。” 黄子柔点了点头,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中午的红烧肉炖得软烂入味,汤汁浓稠,浇在白米饭上,香得人直流口水。鹞子和清禾各吃了两大碗饭,撑得摸着肚子直打嗝,脸上满是满足。下午,黄云燕带着他们在村里转了转,营盘村比他们老家的村子大不少。

村里的几个孩子看见他们,热情地跑过来,邀他们一起堆雪人。几个人在雪地里滚雪球、堆雪人,清禾负责找树枝当雪人的胳膊,鹞子则在雪人的脸上画眼睛和嘴巴,不一会儿,一个胖乎乎的雪人就堆好了。孩子们围着雪人唱歌、拍手,笑声传了大半个村子。

天黑后,鹞子和清禾躺在老姑家热乎乎的土炕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浑身都暖融融的。鹞子轻声对身边的清禾说:“营盘村真好,等爹娘来了,咱们还去柏油路上滑冰车,肯定比今天还好玩。” 清禾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很快就带着笑意睡熟了。

鹞子也渐渐闭上眼睛,梦里全是柏油路上飞快滑行的冰车、枝头喳喳叫的喜鹊,还有老姑家暖融融的红薯香。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赶路,不用再担惊受怕,营盘村的雪,是暖的,风是软的,这里会是他们安稳的避风

正月里的土坯房暖得像捂了床厚棉被,炕头的热气裹着灶间飘来的豆香,把孩子们的笑声烘得软软的。黄云燕家的三花小猫,成了炕上学堂的“小主角”——七八岁的表姐赵秀玲盘腿坐着,把猫抱在膝头,指尖顺着它黄白相间的背毛轻轻捋,小猫舒服得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尾巴却不安分地翘着,尖儿像根小鞭子似的,时不时抽一下秀玲的手背,惹得表姐笑着拍它一下:“你这小调皮!”

林清禾蹲在旁边,眼睛瞪得圆圆的,伸手想去碰猫耳朵,又怕惊着它,指尖刚碰到毛茸茸的耳尖,小猫忽然睁开眼,尾巴一甩,竟顺着她的胳膊往上爬,爪子扒着她的袖口,软乎乎的肚皮蹭得她胳膊发痒。“哎呀!”林清禾笑着往后缩,小猫却借力一跃,蹦到了炕中间,弓起背,前爪往前探,屁股微微撅起,尾巴竖得笔直,像支蓄势待发的小箭,盯着表姐垂在炕席上的辫子尖。

趴在一旁的小表弟桐桐,三四岁的模样,见小猫动了,也咯咯地爬过来,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抓猫尾巴。小猫像是故意逗他,尾巴轻轻一摆,桐桐抓了个空,扑在炕席上,圆脸蛋贴着凉凉的席子,倒也不哭,爬起来又追。小猫更得意了,一会儿蹦到表姐腿上,一会儿窜到林清禾身边,爪子扒拉着她的衣角,把布衫上绣的小花抓得轻轻晃;一会儿又绕着桐桐转圈,尾巴扫过他的小胖脚,惹得小表弟追着它爬,嘴里咿咿呀呀喊着,满炕的笑声滚来滚去。

忽然,小猫像是被灶间传来的声响吸引,“喵”地叫了一声,身子一弓,像颗弹丸似的从赵秀玲膝头窜出去,踩着炕沿“啪嗒”一声跳下地,顺着墙根就往灶间跑。

“别跑呀!”林清禾早玩得忘乎所以,哪里还顾得上穿鞋,赤着小脚就往地下蹦,裙摆随着跑动的动作飘起来,脸上笑出两个小酒窝,一门心思追着小猫,连身前的灶间近在眼前都没察觉。

灶前的黄云燕正握着葫芦瓢,刚从咕嘟冒泡的大锅里舀起满满一瓢滚烫的豆汁,奶白色的浆液冒着热气,顺着瓢沿往下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和笑声,她猛地回头,就见林清禾赤着脚冲过来,小脸仰着,眼里满是追猫的雀跃。她心一沉,喉咙里的“小心”刚喊出半个字,手里的葫芦瓢已被清禾的头顶起,那瓢带着热气的滚烫豆汁,直直朝着林清河的脸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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