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怎么都看不够(1/2)
夜色浓稠如墨,万籁俱寂。
病房里,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微弱的嘀嗒声,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心跳。
白小北在药物的作用下陷入深沉的睡眠,苍白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清浅,几乎微不可闻。
余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牢牢地锁在白小北的脸上。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看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
时间在这方寸之地仿佛失去了意义。
床头一盏昏暗的夜灯,吝啬地洒下橘黄色的光晕,柔和地勾勒着白小北沉睡的轮廓。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小片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极其轻微地颤动。唇色很淡,带着失血后的脆弱,微微抿着,像一片易折的花瓣。
几缕汗湿的碎发粘在光洁的额角,余扬的手指动了动,几乎要克制不住地伸出手去,替他将那几缕发丝拂开。
怎么都看不够。余扬的胸腔里涌动着一股酸涩又滚烫的情绪。
眼前这张脸,褪去了平日的温柔,只剩下全然的安宁和毫无防备的脆弱。
每一次呼吸的起伏,每一次睫毛的轻颤,都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他的心。
他贪婪地汲取着这份难得的平静,仿佛要将这画面刻进骨髓里。白小北的手露在被子外面,指尖微凉。
余扬用自己的掌心包裹住那只手,感受着那微弱的体温透过皮肤传递过来,他轻轻地摩挲着那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直到门外走廊上,那模糊的人影又一次不安地晃动了一下,余扬的眼神从沉溺的温柔中抽离,眼底只剩下惯有的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他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将白小北的手放回温暖的被子里,仔细地掖好被角,确保没有一丝冷风能侵入,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人,然后才无声地旋开门把手,闪身出去。
门外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和陈年尘埃混合的沉闷气味,顶灯似乎接触不良,光线忽明忽暗,滋滋作响。
郑一闻像个被罚站的孩子,可怜巴巴地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墙边,抱着膝盖蹲着。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疲惫和长时间等待的僵硬,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血液不畅而麻木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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