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周老干部的小娇妻(一)(1/2)
太佑谦眼睁睁看着周盛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两三步就敏捷地跨下那几级陡峭的水泥台阶,彻底消失在了老楼外晦暗的光线里,连一片衣角都没留下。那动作利落得近乎挑衅,带着一种刻意的的逃离姿态。
一股邪火“腾”地一下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他眼前发花,耳膜嗡嗡作响,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滚烫的、湿漉漉的棉花,堵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周——盛——!”
一声饱含怒气的低吼从他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来,带着不甘和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猛地转动轮椅,橡胶轮子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几乎要擦出火星。
然而,冲到楼梯口边缘,他却硬生生刹住了。破旧的老式楼梯陡峭得如同悬崖,别说轮椅,就是健全人下去都得小心翼翼。
他要下去只能到另外一边的平缓坡道。
周盛分明是故意的!他就是算准了他下不去才选了这条无法立刻追击的死路!
一股被戏耍、被轻视、被刻意抛下的屈辱感,混合着刚才被强行中断的暧昧带来的躁郁瞬间占据了他的心脏。
血液在太阳穴里突突地撞击,怒火在胸腔里左冲右突,一时竟气得忘了自己原本是要追上去兴师问罪,还是仅仅只想把那个混蛋揪回来问个清楚——问问他凭什么每次都在关键时候当逃兵!
“什么嘛……” ,他喃喃道,声音低哑,带着一种被抽干了力气的颓然,又像被戳破的气球泄了气。
他重重地、泄愤似的用那只没受伤的脚狠狠踹了一下轮椅的固定踏板,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
“真没意思。”
他不是那种死缠烂打、胡搅蛮缠的人。他有他的骄傲,有他的资本。只是的脚踝骨折让他行动不便,连带着心绪也变得格外敏感脆弱。
白小北昏迷不醒的这几天,周盛虽然依旧是那副冰山扑克脸,言语吝啬得如同施舍,但行动上他不得不承认,周盛几乎包揽了他所有的不便。
一日三餐,哪怕是粗糙的糊糊,周盛都会默不作声地端到他面前。那碗据说能“补元气”的寡淡鸡汤,里面唯一像样的鸡腿肉,总是被仔细地剔掉了骨头,撕成适口的小块,沉默地推到他手边。
换药时,那双握惯了冰冷武器、布满薄茧的手,动作会刻意放得轻缓,偶尔纱布粘连牵扯到伤口,他疼得倒抽冷气,抬头就能撞见周盛微微蹙起的眉头,眼神里飞快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太佑谦是什么人?别人对他一分好,他恨不能掏出十分百分来还!他习惯了在镁光灯下被众星捧月,习惯了用笑容和魅力去回馈每一份善意或喜爱。
可偏偏在周盛这里,他所有的“还”都像砸进了深不见底的寒潭,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在这之前,他试过色诱,穿着松垮的衣服,故意在周盛眼前晃荡,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截腰线,眼神带着钩子。
结果呢,周盛要么面无表情地别开脸,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块石头。要么干脆利落地扯过毯子把他裹成粽子,动作粗暴得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只丢下一句硬邦邦的“别着凉”。
他言语试探过,暗示明示都试过,周盛要么装聋作哑,但现在他怀疑也许是真的听不出来,要么就用那种看神经病一样的、带着淡淡讽刺的眼神瞥他一眼,然后说些难听的话,仿佛他所有的撩拨都是无聊透顶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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