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破匈奴（2/2）

一轮射击后，步兵迅速退到车阵的后面，在鼓声中，车兵启动，向匈奴兵缓步冲去。车兵并没有快速冲锋，而是整齐地向前压迫。车上的武士不停地向对面射击。赵军的步兵和车兵使用的都是硬弓，射程较远；而匈奴兵由于是骑射，弓不能太长、太硬，射程较近，匈奴兵难以突破到有效射程之内，多数人只能在有效射程之外远远地射击，箭射到车前就已经落地，对赵军造成不了什么威胁。而赵军稳步地前进，有效地压缩着匈奴人的队势，令他们步步后退。在车兵后面，步兵弓兵也不时射出箭来，落到匈奴人的队形中，也造成不小的伤亡。

匈奴单于见匈奴人不敢贴近作战，射出的箭对赵军毫无威胁，怒火中烧，率领身边数十名勇士，越过匈奴的大队，奋力冲杀过来。但几十人面对千余乘战车和身后的步兵，当然是飞蛾扑火，还没有近身就伤亡大半，剩下的人虽然有效地射出手中的箭，但也来不及撤退，就被射倒。几十人中，能够全身而退的不足十人，单于本人也身被数箭，摇摇欲坠。

战斗打到这里，所有匈奴的注意力已经从羊群身上转向了这个方向。大单于勇猛的冲锋落得铩羽而归，极大挫伤了匈奴人的士气。匈奴人作战的风格从来就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攻坚固守都不符合他们的性格。见赵军整齐地向他们压过来，匈奴人迅速动摇，开始往回跑。赵军鼓角齐鸣，两翼的骑兵突出，中间的车兵也加快了车速，向匈奴人追杀而来。

这时的匈奴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拼命逃窜。不时有马匹绊上道上石块或踏入土坑，一时人仰马翻。翻倒的人马又绊倒了后面的马匹，最后连马也惊了，失去控制地东跳西窜，有些甚至堕入河中。那些早就抢到了羊的匈奴人本来在路边打算赶着羊回去，被马群一惊，羊群再次四散，尖叫跳跃，挡住了骑兵的退路，并引起大批马匹受惊、翻倒。好不容易冲出来的匈奴人，又被河口的赵军拦截，面对一道道由树枝、石块组成的拦截线，骑兵的威力完全丧失，绕过障碍的骑兵被后面的赵军射倒或打翻。等到太阳落山时，匈奴骑兵已经全都丢弃了马匹，徒步往翻山越岭逃命。受伤的或来不及逃跑的匈奴人全都被赵人俘虏，遗弃的马匹也全都成为赵军的战利品。

李牧让被俘的匈奴人以神明的名义发誓归顺，不愿意归顺的全部斩首。

匈奴人相互攻伐是常态，战败的部落被收编是常事。以神明的名义发誓归顺，是投靠新部落的例行仪式。当然，山里人有山里人的硬气，发誓归顺其他部落被认为是男人的耻辱，所以多数情况下，男人通常被杀，特别是强壮的男人，只有女人和儿童得以活命。这次也不例外，数万匈奴人被斩杀，只有万余人愿意归顺，斩杀俘虏的惨叫起此起彼伏，经夜不息……

在归顺的俘虏的带领下，李牧派出部队，深入大山深处，清剿匈奴各部。不仅匈奴，就连属于戎狄的襜褴、东胡、林胡各部落也被剿灭，大股的匈奴部落在本部落单于的率领下，向北迁移，完全退出了长城一线。

李牧缴获了大批羊群、马匹，将俘获的妇女、儿童全都移居山下，分给赵人为奴。归顺的匈奴人、戎人、胡人男子则被编入骑兵，加上能骑射的赵人，雁、代的骑兵数量迅速扩张至十余万人。李牧派人飞马向邯郸报捷。

刘季莫名其妙地被楚商聘用，从彭城乘船来到楚国的新都寿春。

寿春经过春申君的建设，城高沟深，城内街巷纵横，楚王宫雄伟巍峨。在钜阳那个小地方猥居了十多年的楚王，终于有了舒展的一天。在楚王进驻寿春后，春申君将李园美丽的妹妹献给楚王。李园是赵人，赵国女人有企蹱权门的风俗，他的妹妹除了相貌美丽外，性格也十分温顺，各种媚术也很到位，与那些楚女截然不同，很得楚王的欢心。

陈城和钜阳楚国官吏都迁徙到寿春，楚王宣布以寿春为新郢，事实上放弃了对故国南郡的争夺，专意向东发展。随着楚国各贵族的陆续迁入，春申君自己离开寿春，入驻自己的封地吴城。

吴国的故都有阖闾城和姑苏城，两城相距不远，都位于震泽之滨。这里距离寿春有八百里之遥！楚王和楚令尹相距如此之远，恰如一国二君。

自从春申君和楚王从秦国归来后，两人相距数百里就是常态。当初楚王居于陈时，春申君一般也不在陈居住，他或居于寿春，或居于曲阜，都距离陈城数百上千里，二十多年来，楚人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王与令尹分居两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