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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雪落无声,暗流已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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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巷尾开始流传一句流言:“丝线岂由裙钗执?织机不听妇人令。”

背后推手藏得极深,可每一句话都直指谢梦菜:你一个女子,凭什么代天行祀?

凭什么掌国之农时?

旧党不动则已,一动便是杀招。

他们不要明面上的对抗,他们要的是民心动摇、根基瓦解。

但他们忘了,谢梦菜从不孤身一人。

三更天,北城校场外火把连成一片,却无人喧哗。

五百名身披粗麻斗篷的汉子列队而立,皆是边军退役老兵,家中多有妻女从事织造。

他们不是兵,却是最听令于程临序的人。

“长公主护我们军需不断,如今她被人围攻,我们能袖手?”

一声低喝,五百人齐声应诺。

当夜,寒风刺骨,雪花细密如针。

这些人带着干粮与炭炉,悄然潜入各坊,接手织机,整丝理线,挑灯夜战。

他们不懂提花图样,但懂什么叫“报恩”。

一名老卒捧着半幅未完成的云纹绢,冻裂的手指还在穿梭引线,喃喃道:“我儿子死在朔北那年,是她送来的厚袄让他撑到最后一刻……这布,我替他织。”

五更鼓响,三十六坊同时开坊验货。

丝绢整齐码放,光泽如月华倾泻,竟比往常年贡更为精良。

消息传开,百姓哗然。

茶楼酒肆间,已有说书人拍案而起:“将军不挥刀,反送暖;长公主不争宠,却护丝!这才是真国柱!”

“织援队”三字,一夜成名。

而在大理寺偏衙,赵元吉正对着一叠账册冷笑。

烛光下,墨迹清晰:户部主事周延通,三个月内收受江南盐商“贺礼”白银八千两,另有丝绸三十车,去向不明。

更关键的是,这些银两流入后,恰好用于资助“织户联名请愿”。

证据确凿,但他不动。

三日后,三份抄录件悄然落地——一份投入宫城外新设的“民声廊”,百姓可投信诉冤;一份递至苏文昭手中,即将刊入万人争阅的《织事通考·监察篇》;最后一份,用黄绫封缄,直达御前。

舆论如野火燎原。

市井议论纷纷:“原来那些哭诉‘不愿受妇人调度’的织工,是被银子买通的!”连一向中立的豫王门客也坐不住了,连夜上书,称“此等污蔑新政之举,实为乱政之源,宜速查办,以正视听”。

朝堂震荡,旧党闭嘴。

可真正的大战,还在前方。

祭典前夜,万籁俱寂。

谢梦菜独自登上观星台。

这里曾是先帝观测天象之所,如今荒草丛生,唯有铜仪静立雪中。

她披着素色鹤氅,指尖轻抚星盘边缘,目光沉静如渊。

风起,一道青灰身影悄然而至。

裴砚之缓步而来,斗篷上积雪未化。

“天象有变。”他声音极轻,却如冰刃切入夜色,“‘天驷’偏移半寸,荧惑微躁,北斗第四星黯了一瞬……边关恐有异动。”

谢梦菜没有回头,只望着北方幽暗的天际,仿佛能穿透千山万雪,看到那片她从未踏足却魂牵梦绕的疆土。

片刻后,她唇角微扬,声音几近呢喃:“他总会替我挡下刀箭。”

话音未落——

远处城墙之上,一道黑影疾行而过,脚步轻如落叶,却快若惊鸿。

银鳞斗篷在月下泛出冷光,那是边军最高将令才有的制式。

守夜禁军甚至未及反应,那人已翻墙而去,消失在风雪深处。

正是程临序。

他没有告别,也不需要告别。

他知道她会懂:她在朝中步步为营,他在边关寸土不让。

他们的战场不同,但方向一致。

谢梦菜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封密报,火漆未拆,封口隐有漕运印记。

她没有打开,只是轻轻抚过。

——北狄细作已混入漕运船队,目标直指春社英织卷巡展。

她闭了闭眼,再睁时,眸中已无柔情,只剩锋芒。

而此刻,春风尚远,春社将至。

各地贡品陆续启程入京。

其中湖州快驿加急呈报:进献“千蝶缠枝锦”一匹,据传以十万银蚕同吐一茧而成,专为覆盖英织卷所制。

柳明漪在织心堂初见样品,指尖轻触,惊叹脱口而出:“这丝……竟能映出双面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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