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命苦(1/2)
这种方法只适用于最浅表的包扎,根本无法用于体内。
而且操作起来异常繁琐,现在院内高压锅数量有限,燃料也很珍贵。
或者,将丝线反复煮沸消毒后,用来代替肠线进行缝合。
不太行吧?
丝线虽然能缝合,但不可吸收,留在体内,是潜在的感染源,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异物反应和粘连风险。
而且多数情况下,伤员在未来必须进行第二次手术拆线,会增加伤员痛苦。
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和人员流动性来看,这“将来”,很可能就是永远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几乎等同于给伤员判了缓刑,后续的拆线机会渺茫。
风险和不确定性太大了。
而内层缝合线的问题不解决,很多深层手术将无法开展。
杨怀潋冥思苦想,喃喃自语道:
“要不先试试丝线呢?还是说…要像更早以前那样…?不,那更不现实…”
她越想越觉得每条路都堵死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原本扎的还算整齐的低丸子头,被她挠得有些松散,甚至有几缕不听话的垂了下来。
她的笔尖无意识地在废纸上,一圈又一圈地画着。越画越快,越画越乱,仿佛是她此刻心境的写照。
画着画着,杨怀潋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突然停下笔。
下一秒,她握着钢笔的手一松,直挺挺地向后倒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
杨怀潋的肩膀耷拉下去,脖子似乎也支撑不住脑袋,就这样瘫着,顺着椅背,一点一点地下滑。
就在这下滑的过程中,她盯着天花板的双眼,忽然眨了眨。
脑海中,突然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个完全不符合医学理论的荒诞念头…
那想法过于无厘头。
让杨怀潋在极度的无力中,竟然把自己都逗笑了,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嘿嘿”声。
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听起来既可怜又神经。
她的脑袋也渐渐低于桌面水平线,整个人都快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直到屁股几乎要滑出椅子,只有肩膀还勉强挂在椅背上,形成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
这时候,办公室门口传来了几下清晰的敲门声。
“咚咚咚。”
杨怀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一个激灵,猛地从那种瘫软的颓废状态中弹坐起来,坐直了身体。手忙脚乱地迅速梳理了一下被抓得乱糟糟的头发。
杨怀潋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冷静专业的表情,扭头看向门口。
秦溪月正站在门外,一手还扶着门框,看着杨怀潋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她刚才推开虚掩的门时,恰好瞥见杨怀潋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一点点往下滑的“奇景”。
秦溪月脚步顿住了,嘴角抽了抽。
她默默地向后退了半步,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把门关上了。
她抬头,仔细确认门框上的标牌。
确实是外科主治医师办公室,没走错啊?
秦溪月停顿了两秒,再度推开门。
这次看得更清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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