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美好的夜晚（2/2）
趁着其他混混愣神的功夫，玛丽简转身就跑，像一道红色的闪电冲进迷蒙的雨帘中。
当蜘蛛侠出手，将那个还在捂着下身哀嚎的黑人混混（以及其他同伙）用蛛丝倒挂在电线杆上时，彼得看着那家伙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除了正义得到伸张的快感，更多的是对那个机智勇敢的红发女孩的钦佩。
想到这里，彼得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嘴角弯成了一个温暖的弧度。
“笑什么，彼得？”玛丽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难道你不相信，我玛丽简·沃森也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可以和你蜘蛛侠先生并肩作战？”
“不，不，当然不是！”彼得连忙摆手，语气带着笑意解释道，“我只是……想起了我们第一次‘正式’相遇的那个雨夜，特别是那个倒霉蛋被挂在电线杆上的样子……嘿，说真的，J，你那一脚可真够准的。”
随着彼得将蜘蛛侠视角下的雨夜故事娓娓道来，特别是刻意加重描述了那个黑人混混的狼狈惨状，玛丽简的脸上也露出了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她吓唬似的举起小拳头，在彼得胸前轻轻捶了一下，眨了眨眼，俏皮地反问：
“我听你的语气，怎么好像有点不服气？怎么？我亲爱的蜘蛛侠先生，是想亲自试试我现在的功力有没有退步吗？”
彼得立刻配合地捂住要害，向后跳了一小步，用一种夸张的、怯懦的语气说：“不敢！绝对不敢！我可不希望我的后半生变得跟教堂里那位发誓保持独身的约翰神父一样清净。”
“好吧，帕克先生，”玛丽简被他的滑稽模样逗乐了，放下拳头，“看来你不止是个物理学天才，演戏也还是挺有天分的，所以……”她抬头望向繁星点点的夜空，将话题拉回了现实。
“我们今晚的主要节目是什么？该去哪张特制的‘网’上欣赏这场据说百年难遇的流星雨？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
“抱歉，给我十秒钟！”彼得立刻进入状态。他抬手，手腕微微一抖，一道乳白色的蛛丝精准地射向远处一棵高大橡树的顶端，手上一用力，他从地面上离开，来到树冠上面。
凭借着蜘蛛感官赋予的超凡视觉和空间感，彼得很快就在茂密的枝叶间找到了一个完美的三角结构枝杈。
“完美！”他低声说道，双手并用，熟练地喷射出特殊强化的蛛丝。
这些蛛丝在他手中如同最灵巧的织工手中的丝线，迅速交织、缠绕，片刻之间，一张结实而富有弹性、足以承受两人重量的悬空大网便编织完成了。
它就像一颗隐藏在树冠中的巨大露珠，静静等待着主人的光临。
玛丽简望着彼得在枝叶间飞跃、编织的身影，即使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此刻依然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那个会在图书馆里因为争论量子物理而面红耳赤的书呆子彼得·帕克，和眼前这个如同丛林之王般敏捷、强大的蜘蛛侠，两种形象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她所爱的、复杂而迷人的男人。
“好了，J，抱紧我。”彼得从树上荡下，稳稳地落在玛丽简身边，然后侧过身，将左边大半个身躯空出来。
玛丽简没有丝毫犹豫，上前紧紧搂住了他结实的腰部，她能感觉到战衣下肌肉的轮廓和蕴含的力量。
也许是出于对高空飞跃的本能恐惧，又或许是夹杂着刺激的兴奋，她搂得相当紧。
不过，这点力道对彼得来说微不足道。
他同样用手臂环住玛丽简的腰，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度，确保既安全又不会弄疼她。“放松点，J，”
他的声音感染力十足，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就当是在游乐园坐最刺激的过山车，只不过安全带换成了我，相信我，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不知为何，最近彼得总觉得自身的力量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更加澎湃，也更加……难以精确掌控。
这感觉隐约与在研究所的遭遇有关，但他暂时没时间去深究。
玛丽简点了点头，依偎在他身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随着彼得再次射出蛛丝，两人轻盈地离开枝头，向着那张悬空的蛛网荡去。为了照顾玛丽简的感受，他特地放慢了速度，让这次飞行尽可能平稳。
令他惊讶的是，玛丽简除了最初下意识的紧张之外，表现得异常勇敢，她甚至尝试着睁开眼睛，俯瞰脚下如同天幕倒影般的黑暗森林。
当然，比起他第一次尝试蛛丝摆荡时，像个失控的弹球一样撞穿了好几个晾衣架，最后脸朝下摔进一堆垃圾袋里的狼狈表现，J确实要优雅得多。
接着，两人舒适地躺在那张巨大的、微微晃动的蛛网上，仿佛悬浮在天地之间，星空仿佛触手可及，流星偶尔划过，拖曳出短暂而璀璨的光痕，引得玛丽简阵阵低呼。
“彼得，”她侧过身，面向他，“我能看看你的手腕吗？就是发射蛛丝的地方。”
“当然可以。”彼得摘掉了右手的手套，将手腕递到她面前，在星光的映照下，手腕内侧一个不太显眼、类似蜘蛛形状的微小生物腺体印记清晰可见。
玛丽简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印记上凸起的纹路，似乎能感受到其下蕴含的奇异力量，感叹道：
“真是不可思议……你的蛛丝就是从这些小小的腺体里分泌出来的？它们会不会有用完的时候？就像打印机没了墨水？”
“当身体里缺乏足够的蛋白质时，确实会产量不足。”彼得耐心地解释，一谈到科学，他的语气就变得像在课堂上一样认真。
“这种有机蛛丝是我变异后身体产生的，是一种超强的生物聚合物，主要成分是蛛丝蛋白。它的分泌速度和数量跟我的新陈代谢、营养状况直接相关。”
“所以有时候战斗消耗太大，我回去得吃下好几斤牛肉才能补回来……嘿，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手机充电？”
“哦，原来如此！”玛丽简恍然大悟，“我看过一些关于蜘蛛侠的漫画——别那样看着我，彼得，我也是做了功课的！——漫画里有个版本的蜘蛛侠，他就是用的自己发明的人工合成蛛丝，靠手腕上的发射器发射，你觉得那种方式在现实中可行吗？”
“从理论上来讲，完全可行。”彼得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触及他专业领域的话题。
“实际上，我早就开始构思设计一个备用的机械蛛丝发射器了，让生物蛛丝和机械蛛丝配合使用，可以互补不足，提高可靠性和战术多样性。比如在某些特殊环境下，或者我的身体状态不佳时……”
看着彼得又开始陷入技术宅的滔滔不绝模式，玛丽简忍不住笑了起来，打断了他：“好了好了，彼得·帕克先生，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书呆子，不过……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那种。”
她重新躺好，望着浩瀚的星空，轻声说：“这星空真美，如此清晰，如此接近，就好像是从梵高的画布里直接流淌出来的一样，不真实得让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