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西线铁壁——宁乡鏖兵 （1939年9月23日，06：30 － 12：00）（2/2）

“告诉二营长，没有增援！他就是打到最后一个人，也得给老子把阵地守住！丢了阵地，提头来见！” 许国璋狠声道。作为指挥官，他必须冷酷。预备队要用在更关键的时刻，用在日军真正力竭、或出现溃退迹象时，发动致命反击。

战至上午九时许，日军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在几处结合部取得了突破，少量部队渗入了第150师的二线阵地。形势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不同于日军薄皮飞机声音的轰鸣。许国璋抬头，只见三架涂着青天白日徽的双翼战斗机（经过系统技术微调，性能略优于日军九五式，但数量稀少，为决战保留），在更高空几架疑似“新式”战斗机的掩护下（外观流线，朱赤秘密兑换的极少量p-36霍克早期型，作为威慑），呼啸着俯冲下来，对着正在集结准备再次进攻的日军部队扫射、投下小炸弹。

虽然造成的实际伤亡有限，但这突如其来的空中打击，极大地振奋了守军的士气，同时打断了日军的进攻节奏，给苦苦支撑的防线带来了一丝喘息之机。

“是我们的飞机！兄弟们，援军到了！顶住啊！” 阵地上的官兵们精神大振。

许国璋抓住机会，下令师属仅存的几门山炮和所有迫击炮，对日军进攻出发阵地和后续梯队进行了一轮急促射。同时，命令一直埋伏在侧翼的一支精锐突击营（由原杨森部手枪大队改编，装备部分冲锋枪和大刀），从侧翼向突入之敌发起逆袭。

“吹冲锋号！跟老子杀出去！” 突击营长身先士卒，一手驳壳枪，一手大刀。

凌厉的反冲锋出乎日军意料。突击营的冲锋枪在近战中火力凶猛，大刀队更是悍勇无比。突入阵地的日军部队在中国军队内外夹击下，很快被消灭或击退。

整个上午，西线宁乡-沩水战场，都浸泡在血与火之中。日军像发了疯的野兽，不断撞击着中国军队用血肉筑起的堤坝。而川军、湘军将士们，则用惊人的坚韧和牺牲，将这道堤坝死死钉在原地。阵地反复易手，许多连队打光重建，重建又打光。但直到中午时分，日军也未能达成决定性突破，反而在阵地前留下了层层叠叠的尸体。

许国璋看着暂时退却、正在重新集结的日军，知道更残酷的战斗还在下午。他抹了一把脸上的硝烟和汗水，嘶哑着嗓子命令：“统计伤亡，补充弹药，抢修工事！鬼子的下一波，马上就要来了！告诉炊事班，把吃的送到阵地上！就是死，也得让弟兄们做个饱死鬼！”

西线的铁壁，在血火中愈发坚硬。而日军急于西逃或打开局面的企图，在这里撞得头破血流，时间，正一分一秒地消耗着他们本已不多的锐气和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