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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万家灯火·申时(5月5日 15:00-18: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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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日头偏西,阳光变得金黄而柔和,试图用它最后的热度抚慰这座伤痕累累的城市。然而,武汉三镇——武昌、汉口、汉阳——却笼罩在一种与这柔和暮色格格不入的、巨大而悲壮的喧嚣与寂静交织的矛盾氛围之中。

激烈的枪炮声从东北、东南方向的远郊持续不断地传来,如同永不疲倦的雷霆,滚过城市的上空,提醒着每一个市民,那吞噬生命的钢铁风暴近在咫尺。尖利的防空警报仍会不时撕裂空气,引发一阵短暂的慌乱和奔跑,但很快,人们又会回到他们既定的轨道上,只是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木然和深入骨髓的忧虑。

汉口,这座曾经繁华的商埠,许多街道已是断壁残垣,瓦砾成堆。被炸毁的房屋露出狰狞的骨架,烧焦的木料散发着糊味。一些主要街道上,市政人员和志愿者们正在奋力清理障碍,试图保持交通线的微弱畅通。运送弹药和补给的军车、拉着伤员和难民的各种车辆、以及扛着扁担推着独轮车为前线运送物资的百姓,在满是尘土和碎石的街道上汇成一股股缓慢而坚韧的洪流,喇叭声、催促声、偶尔的争执声混杂在一起。

在一个临时设立的、位于相对坚固建筑物底层的野战医院分流点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担架上、门板上、甚至亲属的背上,躺着、靠着、坐着各种各样伤势的军人。鲜血浸透了简陋的包扎,痛苦的低吟和压抑的哭泣声不绝于耳。几位穿着旗袍或粗布衣裳、臂戴红十字袖章的女学生和妇人,强忍着眼泪和不适,忙碌地帮忙登记、指引、递送热水和食物。她们的面容憔悴,眼神却异常坚定。

苏晓雯也在其中。她原本白皙细腻的手上现在满是污渍和细小的伤口,护士服上血迹斑斑。她正小心翼翼地给一个胳膊受伤的士兵换药,士兵很年轻,疼得直吸冷气,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你是英雄。”苏晓雯轻声安慰着,动作尽可能轻柔。她想起哥哥,不知道他此刻是否安好,心中绞痛,却只能将这份担忧化为更细致的照料。

陈明理老师则带着一群中学幸存的学生,在协助搬运从后方运来的医药箱和食品。他的眼镜腿用绳子绑着,长衫的下摆撕掉了一截,方便行动。他一边干活,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对学生,也是对周围的民众说着:“同学们,乡亲们!看看这些受伤的将士!他们是为了谁在流血?是为了我们,为了武汉,为了国家!我们做不了别的,但我们可以出力气,可以省下一口吃的给他们!只要我们人心不散,武汉就垮不了!”

他的话,像微弱的火种,在悲观的空气中艰难地传递着一丝暖意和力量。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先生,颤巍巍地将一包用油纸仔细包好的糕点塞到一位刚被抬下来的重伤员手里;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拿着半个脏兮兮的馒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到了旁边一位看起来饿极了、不断舔着干裂嘴唇的伤兵身边……

在武昌,靠近长江的码头上,景象更加繁忙而混乱。大大小小的船只挤满了江岸,有政府组织的撤退船只,更多的是民众自寻的各种舢板、木船。拖家带口、背负着简单行李的难民们,脸上写满了惊恐、不舍和茫然的未来,在士兵和警察的维持下,艰难地登船,准备向更加后方的宜昌、重庆疏散。哭喊声、呼唤亲人的声音、婴儿的啼哭声,与码头上搬运物资的号子声、军官的命令声、船舶的汽笛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国破家离的凄凉画卷。

“快!快!妇孺和老弱优先!不要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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