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忠诚可昭日月!甘宁一怒为清白(1/2)
“荒唐!荒谬至极!”刘琦将帛书重重拍在案上,面现怒容,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与愤慨。
“兴霸为人,吾岂不知?他确有江湖豪气,性傲不羁,然赤胆忠心,天日可鉴!待人接物,或许粗豪,但绝非口蜜腹剑、背后诋毁同僚之辈!”
“魏文长、黄汉升,皆是真刀真枪、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豪杰,兴霸素来敬重,岂会出此狂悖无知之言?”
“至于纵兵扰民、贪墨军资....更是无稽之谈!兴霸重义轻利,昔年为报苏飞之恩尚且不惜性命,岂是贪图区区商旅供奉之人?”
“此必是孙权穷途末路,行此卑劣离间之计,欲乱我军心,毁我大将清誉!”
刘琦气得在帐中踱步,帐内灯火随之摇曳。“可笑!可恨!用此等拙劣伎俩,当真以为我刘琦是昏聩之主,我麾下文武是易欺之辈吗?”
庞统待刘琦怒气稍平,才缓缓开口:“主公明鉴,统亦深知此乃敌人毒计。甘将军性情,统虽接触不多,然观其行事,确如主公所言,乃磊落猛士。然……”
庞统话锋一转:“主公,流言可畏,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并非败于战场明刀明枪,而是亡于背后暗箭谗言。”
“如今我军新定豫章,广纳四方豪杰与江东旧吏,最重者,便是内部和睦、上下同心、军民安定。”
“此等言论,即便空穴来风,纯属捏造,若置之不理,任其传播发酵,一者恐损兴霸将军赫赫战功换来之清誉,令其寒心,二者易使新附之人心生疑惧,观望不前;三者,亦难免使我军中将吏心生芥蒂,互相猜忌。”
“此流言,毒不在伤人,而在攻心,在瓦解我内部凝聚力,其心可诛!”
刘琦闻言停下脚步,冷静下来,庞统所言,句句在理。
接着刘琦走回案前,沉吟片刻,提笔蘸墨:“士元所言甚是。流言必须止息,人心不可动摇。”
“吾这就亲笔修书与兴霸,言明此乃贼人离间奸计,吾对其信重倚赖之心,一如既往,甚至更胜往昔!”
“望其勿以此等宵小之言为意,专心镇守江防,谨防东吴狗急跳墙。同时,”
刘琦笔下不停,“传令南昌蒋公琰,命其暗中查访流言源头,严密监控市井舆论,若有恶意散播者,严惩不贷!并可在适当时机,由官府出面,澄清事实,以安民心。”
庞统点头:“主公处置,稳妥之至。以书信安兴霸之心,以律法遏流言之势。”
然而,刘琦的安抚信尚在途中,那些恶毒的流言,却已通过其他渠道,先一步传到了甘宁耳中。
“砰!”
甘宁所在的楼船主舱内,传来一声巨响,硬木案几被甘宁一掌拍得裂纹四散,笔墨纸砚滚落一地。
甘宁猛地站起,原本因酒意而微红的脸膛此刻涨得紫红,额上青筋暴起,一双虎目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
“鼠辈!安敢如此辱我!安敢如此!”
甘宁咆哮着,声如雷霆,震得舱壁嗡嗡作响,舱外守卫的士卒都吓得一颤。
“我甘兴霸顶天立地,对主公忠心,可昭日月!魏文长、黄汉升,那是真刀真枪、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好汉!我敬重他们还来不及!”
“岂会……岂会说出那等猪狗不如的言语?!”
“还有纵兵扰民?贪墨军资?放他娘的狗屁!我锦帆营的兄弟,可以抢,可以杀,但那是对敌人!对自家百姓,何时做过那等下作勾当!”
“这定是江东那群没卵子的废物,打不过主公,便使出这等下三烂的手段,编排出这些腌臜话来污我!”
甘宁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在舱内焦躁地踱步,仿佛随时要冲出去,将那散布流言的宵小撕成碎片。
苏飞闻讯急急赶来,看到舱内狼藉和甘宁暴怒的模样,心下已明了七八分。
当即挥手让舱外士卒退远,关上舱门,沉声道:“兴霸息怒!这显然是孙权乱我军心之毒计!其目的就是要激怒兴霸,诱您离开水寨重地,前往主公前自辩,如此他们才好趁虚而入!”
“而以明主之睿智,岂会分辨不出此等粗劣离间之计?”
苏飞见甘宁盛怒稍缓,便连忙趁势再劝:“末将料想,主公闻知此等流言,安抚申饬之信,说不定已在来此路上矣!兴霸且稍安勿躁,切莫自乱阵脚,授敌以隙啊!”
甘宁胸膛犹自起伏,但苏飞的话,尤其是主公之睿智与安抚信已在路上,像一盆冷水,让甘宁心中沸腾的怒意稍稍沉淀。
“苏兄所言,不无道理。”
甘宁的声音低沉下来,“主公明鉴,或已洞悉其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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