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8 章 所谓混沌（2/2）

此刻，四双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看着两人。

至于托雷基亚，他很快就挣扎着抬起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那尊神圣巨人。

挫败、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更深沉、更灼热的情绪——嫉妒，不断的在他的心中滋生。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光之战士存在？！

如此强大，如此从容，仿佛站在更高的维度俯瞰一切！

光之国已经拥有了那么多天才，那么多英雄，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传说”活着，还在干涉一切？！

“为什么……像你这样的家伙为什么会存在？！”

“拥有这样碾压一切的力量……高高在上，从容不迫地评判着一切。”

“仿佛所有的道路、所有的挣扎在你眼里都是可笑的徒劳！”

“你们这些天生的‘光之英雄’，永远不懂得在力量的阴影下挣扎，在理念的泥沼中彷徨是什么滋味！”

“你们只是站在被无数人铺就的坦途上，享受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赞誉！”

“回答我！希佩修斯！拥有这样令人生畏力量的你……究竟凭什么，可以如此理所当然地否定他人的道路？！”

“凭什么可以如此轻易地……践踏别人的信念与追求？！”

“这身光芒，难道就给了你裁定对错的绝对权力吗？！”

他的质问，回荡在天地之间。

但秦阳早就不是最开始的那个愣头青了。

这些话，根本不能触动秦阳分毫，反而让他眼中的轻蔑更盛。

“哼。”

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却比任何怒吼都更清晰地表达了秦阳的不屑与反感。

“托雷基亚，你刚才那番话，最可笑的地方在于，你自以为看透了所谓‘天生英雄’的虚伪。”

“却用你狭隘的想象，直接抹杀了我，以及无数像我一样的人，一路走来的所有挣扎与付出。”

“碾压一切的力量？高高在上？我看你是彻底没救了。”

“我能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是‘天生的希佩修斯’！是因为我在无数绝境中没有放弃思考！是因为我珍惜每一份相遇的羁绊，并从它们之中汲取前行的力量！”

“我的力量，是我用血、汗、泪，用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抉择，一点一点淬炼、成长起来的！”

“你有什么资格，用一句轻飘飘的‘天生英雄’、‘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否定这一切？！”

“倒是你，本身比我要更具天赋，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可你呢？你生下来就是奥特曼，却在这里跟我说天生，你不觉得可笑吗？”

秦阳的质问，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托雷基亚心神摇曳。

“至于你所谓的‘混沌真理’、‘理念追求’……”

“省省吧托雷基亚。你根本不懂混沌，你只是在借用‘混沌’这个听起来高深莫测的名头，来包装你那颗因为扭曲的嫉妒、失意的愤懑而彻底腐朽的内心！”

“你追求的从来不是什么宇宙真理，你只是沉迷于‘破坏秩序’、‘践踏美好’带来的扭曲快感，并用一套自欺欺人的哲学来给它涂脂抹粉！”

“最直接的证据，不就在

秦阳的手指向下方城市，，锁定那个正在与罗布兄弟和捷德苦战的黑影。

“户井幸雄，一个有着自己生活、家人、朋友的普通人类。你对他做了什么？”

“用黑暗力量侵蚀他的心灵，将他扭曲成只知破坏的怪兽‘黑唳’！”

“这，就是你混沌的‘可能性’？这，就是你追求的‘真实’？”

秦阳开始一步一步的朝着托雷基亚靠近。

“更令人作呕的是，你甚至想篡夺户井残存的意识，操控着他的怪兽之躯，让他杀死自己的母亲！！”

“这就是你华丽的混沌哲学背后，最肮脏、最卑劣的实质！”

“这与你憎恶的‘黑暗的吞噬’、‘虚伪的光明’有任何本质区别吗？不！这甚至更加下作！”

“因为你连最基础的、对生命最起码的敬畏与怜悯都抛弃了，却还要给自己戴上‘探索真理’的高帽！”

“不……我那是……”

托雷基亚下意识地想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

“收起你那套令人作呕的说辞吧，托雷基亚。”

秦阳最后总结道，语气斩钉截铁。

“你根本不配谈论什么道路、信念、追求。”

“你只是一个被自身负面情绪吞噬、又不敢直面，于是选择用更极端的方式报复世界、并试图拉所有人一起沉沦的可怜虫。”

“你所做的一切，无关混沌真理，只是纯粹的恶。”

话音落下，秦阳不再废话。

即便他不能在这里直接杀死对方，以免其体内的邪神格里姆德复活。

但秦阳依旧能给他留下难以愈合的心理阴影。

“审判！裁决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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