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毒药总有几次失效(2/2)
看到他暗自不爽的表情,神岐林檎傻笑起来。
对嘛,这才是她认识的新一啊。
“真倒霉,怎么会刚回来刚好就被你碰见。”工藤新一站起身,去自己房间的衣柜里翻找小时候的衣服。
“对了,都没联系到你,你昨晚躲在哪?”
“派出所啊,我是受害者好不。”他把在游乐园时想去找林檎,结果看见两个奇怪的黑衣男,跟着他们撞见不法交易,最后被打晕灌毒药的事情讲了一遍。“那些人不是善茬,趁他们还不知道我没死,得赶紧把他们背后的势力弄清楚。”
严肃的表情转为无奈,“所以你非掺和进来做什么?”
林檎蹲下身,手里拿了副眼镜对他比划,“你的事情我能不管吗,怎么就叫掺和了。等着吧,我要靠我的人脉找来解药,到时候你可别跪下求我。姑奶奶要把那帮子人渣的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女孩脸上婴儿肥都还没消完,故作凶狠地骂人的样子看起来奶得可爱,颇有些拿着水枪装警察的美感。
“?谁教你这些话的?”换好衣服走出来的工藤新一挑眉,手插着兜,俯下身靠近她的脸,好整以暇地端详着。
头靠得太近,林檎忍不住缩了缩:“干、干什么?”
“唔,没错啊,是我家小孩。”蓝西装的小男孩老气横秋道。
“谁是你家小孩!你个臭屁小孩。”林檎不服气反驳。
“你啊。”新一插兜走去书房,准备给自己挑个新名字,“我的身份要保密,你知道就行了,对外说起来总要找个借口的。”
“所以呢?”林檎噔噔噔跟上。
“所以,”他抽出一本阿加莎,莫名碍眼地瞪着书皮上的“波洛”,塞回去重新挑选,“我能在这儿睡,当然是你的人咯。”他摩挲着最爱的福尔摩斯,“你可以说,我是你往教派里挑选的孤儿——”
“不行!”
她突然的激烈反对吓了他一跳,“……怎么了?这也合理啊,又好解释。这么一说,我对你的教派还不太了解啊,你先给我讲讲?”
林檎因为自己少有的失态难堪地低下头。“总之不行。”她从前很少跟他讲关于那个教会的事情,自己是怎么从孤儿院进入教会的经历也一笔带过,就是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让他跟那个腐烂的纯白教会扯上关系。
再加上,现在教会又牵扯到那个组织……
她用力咬着嘴唇,忽然唇上感到一点温热,怔怔抬眼,是新一在抚摸被她咬破的伤口。
“那就说我是你新引进去的爸爸好了。你,不许咬我女儿的嘴唇。”
林檎忍不住笑了,“神金啊你。”
新一挑眉,正想说什么,忽然工藤宅大门被人推开!
*
“林檎?是你吗?”
毛利兰敲门进来后,看到了护在前面的神岐林檎,和被挡在身后的陌生小孩。
原来是她啊。看到来人既不是黑衣,也没穿白袍,书房里两人都松了口气。
兰有点搞不清状况:“林檎你找到新一没……这孩子是?”
林檎:“新一带回来的孩子。”
新一:“林檎姐姐教会的孩子。”
两人异口同声,毛利兰听了越发懵逼。
就知道这小子不死心!林檎在背后偷偷掐了工藤一把,抬头皮笑肉不笑地解释,“是新一从某个案发现场带回来的啦,据说是失去了父母,手续方面又有点问题,新一那个人还有急案出国了,所以干脆交给我一起由教会做监护人。”
毛利兰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多问,不太放心(主要是不放心林檎这个孩子带另一个孩子)地离开了,并再三表示第二天一定会早早来喊林檎起床上学。
“就算新一不在也不用伤心,兰姐姐会照顾好你的!”
不在的新一在旁边:……
林檎:“……”含泪道谢。
送走小兰,二人心累地回屋,开始发愁。
“我想起来一件事,不送你上学好像犯法诶,柯南小朋友。”
新一死鱼眼:“交给博士办手续好了……你明天也要上学呢,林檎小朋友,早八哦。”
林檎:。
两个都得承受不该承受的学业重压的小朋友,经历一番友好的互相伤害后纷纷心如死灰,各自带着内伤回房吐血去也。
*
夜间,树影婆娑,乌云弥漫,猫头鹰隐在枝叶后发出尖锐的啸叫。
就在这时,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有人似乎一直在监视着工藤宅,看方向,似乎是……林檎的房间?
工藤新一眼神一凛,思索片刻,决定先不去纠结已追不上的黑影,专注于目前手中的线索。
毕竟,解开黑衣人之谜才能真正摆脱危险,而那道黑影的来历以及目的……
只能等后面找林檎再探究竟了。
*
“你是说——”
教皇倚在坚硬冰冷的王座上,神色莫测地抚摸着手里那代表至高神权的圣杖。
“我可爱的教女,我的金苹果,要从外面带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来我们纯白教会?”
“是,冕下。圣女大人已经在为他处理入会手续。”
空旷的大厅一片寂静,教皇轻笑一声,忽而厉声喝道:“你就这么看着?!”
他一挥手,便有人上前,捂着嘴把下属拖走了。
印”红得碍眼。
“呵,哈哈…………”
教皇神经质地笑起来。
“不乖了啊,我的女儿……”
风吹过来,纸张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露出后面的照片。
一个蓝眼睛的男孩从镜片后盯着他,仿佛能看穿他身上所有的罪恶。
*
一只猫从屋顶掠过。
走在深黑曲折小巷里的人若有所觉,回头盯着某处,杀气浮现一瞬。
“大哥?”
旁边戴着墨镜黑礼帽的矮壮跟班不解地喊了一声,男人银色长发飘动,一双阴沉沉的眼却一动不动盯着那个方向。
三秒后,从男人的长黑风衣中传来上膛声:“滚出来,波本。我没心情陪你玩什么躲猫猫游戏。”
片刻,第三个人从一个相当不起眼的角落转出来,双手举起以示无害。
“哎呀呀,还是老样子这么急躁啊,G。”
月光终于破云而出,给来人的金发蒙上淡淡的光,“朗姆要我打探前天那场交易,听说交易出了问题,什么情况,附近有条子过去了?”
琴酒嗤笑,把吸到一半失去兴趣的烟丢在地上,皮鞋用力碾了碾后,露出扁烂的烟头。
“如你所见。”
钱已到账,人跟这东西烂得不分你我。
这就是琴酒的回答风格。
安室透脸色不太好,把视线从那团垃圾上抬起,知道琴酒大衣下的枪仍对准了自己,耸了耸肩:
“别太紧张,我只是给朗姆传信的而已。那交易后续有人会处理,上面那位明天要见你,似乎有新的指示——既然话带到,那我可就要回去复命了,朗姆催得急。”
言下之意,他是朗姆的手下,轮不到琴酒无缘无故地处置。
嘁。琴酒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伏特加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哦、是!大哥。”他赶紧小跑着跟上。“大哥,我们就这么把交易交给他们了?前面的事情可都是我们做的——”
“闭嘴。”琴酒不耐烦。
谁做的又如何,朗姆那个老东西,肯定又跟boSS说了什么,现在决定已下,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想起刚才那个轻浮的金毛波本,琴酒厌烦地点了支烟。
朗姆想要功劳?可以,他就送他一摊子烂泥。等老东西焦头烂额的时候,就是boSS一点点抛弃他的时机。
银发男人冷冷一笑,坐上保时捷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