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生日会(1/2)
木无悔听着,
手指捏着档案袋的边,有点发硬。
赵无忧虽然失去亲生父母,
但赵大耿收养了她,
可随之赵大耿的亲生孩子没了,
她倒顺顺当当长大了,
还练出这么一手佛像雕刻的活儿,进了金水企业。
她脑子里,
闪过大学时赵无忧那张,
没心没肺的笑脸,
跟眼前这档案袋里的记录,
怎么都摞不到一块儿去。
而且赵大耿那人,
面相是实打实的憨厚人。
赵无忧要真有什么问题,
赵大耿知道多少?
“我先回去了。”
木无悔思索间,
已经把档案袋,
塞进自己大衣里头。
灰隼没接话,
看着她转身要走,却突然出声:
“等等。”
他起身,
走到墙边一个,
绿色的铁皮柜子跟前,
钥匙捅进去,
咔哒一声拧开。
从里头拽出个,
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转身递过来。
“拿着。”
“什么?”木无悔没接。
“上回云南,杨国庆塞过来的,
说是极阴地方长的‘定魂草’。”
灰隼却又把袋子,
往前又送了送,
“放我这儿占地方,屁用没有。
你拿去,兴许还能用上。”
定魂草。
木无悔想起来了,
叶片厚得跟多肉似的,
颜色紫黑,边缘带着锯齿,
掰断了流粘稠的汁水,
味儿冲,又涩又带着股怪甜。
她这才伸手接过,袋子比她预想的沉。
“谢了。”
等回到了铺子,
就直接进了后院,
墙角扔着个落满灰的石头药臼。
木无悔把定魂草掏出来,
借着院里昏暗的光,
一片片摘下来,扔进臼里。
然后挽起袖子,
握着石杵,一下,一下,慢慢地碾。
草叶被碾碎,
那股子辛涩甜腥的气味更浓了,
弥漫在冷空气里。
直到捣成细密的糊状,
她才停手,找了个小瓷瓶装起来。
又走到魅鱼那口棺材旁,
掀开一条缝,
将墨绿色的药汁滴了进去。
药汁落入水中,无声无息地散开。
做完这一切,
她才感觉肩膀有点发酸,转身回屋歇了。
等到了第二天下午五点多,
天已经擦黑。
木无悔才拉开衣柜,
手指在一排衣服上划过,
最后停在一件白色裤裙上,
上面疏疏落落绣着几枝墨梅。
她换上衣服,
头发没像往常那样束起,
随意披散着。
拿起那对流苏耳坠戴上,
镜子里的自己,
绿瞳孔清晰可见,
这次她不再用美瞳遮挡。
等到了地方,
那私人植物园门口,
静悄悄的,
连个“生日快乐”的彩条都没挂。
只有一个穿着,
灰扑扑褂子的佣人等在那儿,
见她下车,
默不作声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引着她往里走。
园子里倒是布置过了,
拉了些彩灯,摆着长条桌,铺着白桌布。
人来人往,但多是些衣着光鲜的女人,
没有一个男人。
笑语喧哗间,
空气里都是那股维拉塞克之齿花香,
比上次来时更浓了,
熏得人头发晕。
那些花开得也越发邪性,
花瓣肥厚,颜色艳得像要滴出血来。
木无悔不适的皱了一下眉,
又一眼就看见了,
人群中心的赵无忧。
她穿着一身深红色的纱裙,
衬得皮肤白得晃眼。
头发精心打理过,妆容明艳,
正被一群女人簇拥着,言笑晏晏。
那架势,那被众星捧月的样子,
木无悔看着,心头莫名一紧。
太像了,像极了当初在画展上见到的宋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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