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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贾母病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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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堂那场风波后,贾母就病倒了。

起初只是说胸口发闷,吃不下东西。鸳鸯请了太医来,诊脉后说是“急火攻心,肝气郁结”,开了几副安神疏肝的药,嘱咐要静养,切忌再动气。

可老太太这病,哪里是几副药就能好的?

她躺在荣庆堂的拔步床上,帐幔低垂,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白日里昏昏沉沉地睡,夜里却常常惊醒,睁着眼睛望着帐顶,一望就是大半夜。

鸳鸯急得嘴上起泡,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王夫人、李纨、王熙凤轮番来侍疾,可老太太见了她们,不是闭眼装睡,就是叹气摇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只有邢悦来的时候,老太太才愿意开口说几句。

这日午后,邢悦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燕窝粥进来。她穿着素净的月白色袄子,头发松松挽着,脸上带着温婉的笑。

“母亲,该进些粥了。”她坐在床边的绣墩上,轻轻扶起贾母,“这粥用文火炖了两个时辰,最是养胃。”

贾母靠在引枕上,看着邢悦细致地舀起一勺粥,吹凉了,递到她唇边。那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像对待自己的孩子。

她张开嘴,粥温温热热的,滑入喉中,带着淡淡的甜味。

“悦儿,”贾母忽然开口,声音嘶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邢悦手一顿,抬眼笑道:“母亲说哪里话,这是媳妇该做的。”

“该做的……”贾母喃喃重复,眼睛望向窗外。透过半开的窗,能看见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刺向灰蒙蒙的天空。“这些年,我总觉得,这个家……还是从前的样子。你公公在时那样,热热闹闹,和和气气……”

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像是透过岁月,看到了从前。

邢悦静静听着,一勺一勺地喂粥。

“可我错了。”贾母闭上眼睛,两行浊泪从眼角滑落,“这个家……早就不是从前的样子了。珠儿走了,敏儿也走了……如今,连恩侯和政儿都要分家……”

她抓住邢悦的手,那手瘦骨嶙峋,却握得紧紧的:“悦儿,你实话告诉我,这个家……到底怎么样了?公中的账,到底亏空了多少?”

邢悦看着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有悲伤,有迷茫,还有一丝不肯死心的期盼。

她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能让她安心,或者死心的答案。

邢悦放下粥碗,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那是贾赦查账时做的副本,她一直带在身边。

“母亲,”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您要看,媳妇不敢瞒您。只是……您得答应媳妇,看了之后,不能动气,要保重身子。”

贾母重重点头。

邢悦翻开册子,一页页指给她看。

“这是省亲的总账,花了十五万八千两。”

“这是历年公中亏空,加起来……不下十万两。”

“如今账面上只剩三万两,可各房月例、下人薪俸、日常嚼用,每月就要两千两。这三万两,撑不过明年夏天……”

她每说一句,贾母的脸色就白一分。

那些数字,那些触目惊心的红字,像一把把刀子,扎进老太太心里。

她想起这些年,王夫人管家时的风光。逢年过节,宴请宾客,哪一次不是极尽奢华?元春入宫,打点各处,动辄上千两。珠儿成亲,更是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她以为,贾府还是那个显赫的国公府,有花不完的银子,享不尽的富贵。

可原来,那些风光,都是空的。

是掏空了家底,撑起来的空架子。

“怎么会……”贾母声音颤抖,“怎么会到这个地步……王氏……王氏她是怎么管的家……”

“二弟妹管家,有她的难处。”邢悦轻声道,“府里人口多,开销大,田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铺面租金也收不上来……再加上这些年,宫里打点,人情往来,哪一样不要钱?”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只是……有些开销,确实太大了些。比如去年腊月,为了运南边的荔枝,花了八百两。比如前年,为了置办元春入宫的衣裳首饰,花了五千两……这些钱,若是省着些,也能抵不少亏空。”

她说得委婉,可贾母听懂了。

不是没办法,是太奢靡。

是掌家的人,只知挥霍,不懂经营。

“是我糊涂……”贾母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来,“这些年,我只顾着享福,只顾着疼孙子孙女……把家事都交给王氏……是我害了这个家……”

她哭得伤心,肩膀一抖一抖的。邢悦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母亲别这么说。您是府里的定海神针,有您在,这个家才叫家。至于这些账目……总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贾母抬起头,眼睛红肿,“分家吗?分了家,这个家就散了……我对不起你公公,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不分家,也有不分家的办法。”邢悦温声道,“母亲若是信得过媳妇,媳妇倒有个主意。”

贾母看着她:“你说。”

“各房管各房的产业。”邢悦缓缓道,“东院的田庄铺子,由东院自己管,每年交公中一定的银两,作为府里公共开销。西院管荣国府祖产,也是自负盈亏。这样一来,各房有了自主权,也会更用心经营。公中的亏空,咱们慢慢补,总能补上的。”

贾母愣住了。

这办法……倒是新奇。

不分家,却各管各的产业。既保全了家的完整,又解决了经营的问题。

“那公中的开销……”她迟疑道。

“公中的开销,由各房按比例分摊。”邢悦道,“母亲您的用度,由东院承担。二弟妹若是不愿,西院可以不管祖产,只按房头交份例。”

她说得周全,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贾母看着邢悦平静的脸,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邢悦刚嫁进来时的样子——木讷,怯懦,说话都不敢大声。

是什么时候,这个儿媳妇变得这样沉稳,这样有主见了?

是琏儿中举的时候?还是珠儿去世的时候?或者更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女子已经悄悄成长,长成了一棵能遮风挡雨的树。

“悦儿,”贾母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这个家……往后要靠你了。”

邢悦眼圈一红,轻轻摇头:“母亲别这么说,媳妇只是尽本分。”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暮色像淡墨,一点点晕开。

荣庆堂里药香袅袅,烛火摇曳。

这一场病,像是把老太太这些年积攒的精气神都抽干了。可也让她看清了一些事,明白了一些道理。

有些东西,该放手了。

贾母这一病,就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邢悦几乎日日守在荣庆堂。喂药喂粥,擦身更衣,事事亲力亲为。她本就是细致的人,如今更是把老太太照顾得无微不至。

连鸳鸯都感叹:“大太太这份孝心,真是难得。老太太这些年,没白疼她。”

王夫人也来侍疾,可老太太见了她,总是闭眼装睡。几次之后,王夫人自己也讪讪的,来得就少了。

王熙凤倒是殷勤,日日都来。可老太太对她,也是淡淡的。有一次,王熙凤要给老太太喂药,老太太却转过头,对邢悦说:“悦儿,你来。”

那一刻,王熙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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