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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双线烽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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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现在确实面临多线压力。南洋有西班牙和荷兰的联合舰队,美洲有欧洲殖民者的觊觎,本土还有江南残余势力的暗流。

“你们计划的其他据点位置,在哪?”他问。

范·德·海登犹豫了一下,但在陈长风冰冷的眼神中,还是说了:“一个在更南边,智利附近;一个在北方,靠近俄国人的阿拉斯加。但具体位置……我不知道,那是另外两支探险队的任务。”

陈长风记下了。

他让人把军官带下去,然后召集司徒铮和罗霆开会。

“情况清楚了。”他指着地图,“荷兰人想在我们背上插三把刀。今天这把,被我们拔了。但另外两把……”

“主动出击。”司徒铮直接说,“趁他们还没站稳脚跟,把他们赶出美洲西海岸。”

罗霆补充:“永安湾号需要维修和补给。这次虽然赢了,但暴露出一些问题——蒸汽机连续运转时容易过热,需要改进冷却系统。”

“给你三天时间。”陈长风对罗霆说,“三天后,永安湾号出海,清扫新齐港周边五百里海域。见到欧洲船只,一律驱逐;如果反抗,击沉。”

“那南边和北边的据点呢?”司徒铮问。

“先扫清眼前。”陈长风说,“等京城那边的指示。另外……”

他看向东方,那是大洋彼岸的方向。

“给陛下发报:美洲遭遇荷兰武装入侵,已被击退。俘虏供认,荷兰意图建立多个据点牵制我方。请求授权扩大巡逻范围,必要时可先发制人打击敌据点。”

传令兵记录,然后匆匆离开。

陈长风走到观察哨外,看着正在打扫的战场。

士兵们把荷兰俘虏押往临时营地,民兵在清点战利品,几个军医在救治伤员——双方都有。

阳光很好,海风带着咸味。

但陈长风知道,这只是开始。

美洲这片新大陆,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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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时刻,万里之外的紫禁城。

清漓怀孕八个月的身子像一艘超载的船,随时可能倾覆。太医说她胎象不稳,需要绝对静养,但怎么可能静得下来?

南洋的急报一封接一封。

先是司徒清羽报告“毒刺行动”可能暴露,接着是广州水师提督急奏:荷兰东印度公司已正式向巴达维亚增派舰队,目标疑似南洋。

而现在,她手里拿着的是司徒清羽最新的求援电报:

“……恶魔岛新炮威胁迫在眉睫,归义港防御已达极限。若敌军主力舰队抵达,恐难久守。臣请朝廷速派援兵,至少需三艘主力舰,方可与敌周旋。若援不及,臣与归义港三千军民,唯死战而已。清羽顿首。”

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她心上。

“陛下,”王宴之扶着她坐下,递过温水,“先喝口水。”

清漓没接,只是盯着那封电报:“宴之,你说……哥哥还能撑多久?”

王宴之沉默片刻:“皇兄既然说‘唯死战而已’,那就是做好了最坏打算。但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弃。归义港经营数月,工事完备,粮弹充足,至少能坚守半个月。”

“半个月……”清漓闭眼,“从京城调兵,到南洋,最快也要一个月。”

“所以要从广州调。”王宴之说,“广州水师有现成的舰队,只要陛下下旨,五日内即可出港,十日内能抵达归义港。”

“但广州也要防荷兰人。”岑子瑜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这位户部侍郎显然是跑来的,官帽都歪了,“陛下,臣刚算过,如果抽调广州水师主力南下,广东沿海防御将出现真空。万一荷兰人声东击西……”

“那就赌一把。”清漓睁开眼,眼中是决绝的光,“赌荷兰人的主力在恶魔岛,赌他们想一口吃掉归义港。”

“陛下,国事不能赌啊!”岑子瑜急道。

“那你说怎么办?”清漓看着他,“眼睁睁看着归义港陷落?看着哥哥和三千军民战死?看着大齐在南洋的第一个据点,被欧洲人拔掉?”

岑子瑜语塞。

王宴之这时开口:“子瑜,你算笔账——如果丢了归义港,我们在南洋的贸易线会怎样?那些刚救出来的华工,那些投靠我们的土邦,会怎么想?”

岑子瑜下意识地摸出小算盘,拨弄了几下,脸色越来越难看。

“每年损失……至少八十万两关税。长期看,南洋香料、珍珠贸易可能被西班牙和荷兰垄断,损失不可估量。”

“那救援的代价呢?”清漓问。

“广州水师三艘主力舰出航,沿途补给、维修、可能的战损……”岑子瑜飞快计算,“不会超过二十万两。就算最坏情况,三艘全损,也比丢归义港划算。”

“所以,”清漓站起身——这个动作让她晃了一下,王宴之连忙扶住——“传旨。”

她一字一句:

“第一,命广州水师提督,即刻抽调‘镇海’、‘靖远’、‘扬威’三舰,组成特遣舰队,携带足量弹药补给,五日内出港,驰援归义港。由‘镇海’号舰长统一指挥。”

“第二,给司徒清羽发报:援兵已派,十日内必至。务必坚守待援,不可浪战,保存有生力量为要。”

“第三,通告南洋各土邦及葡萄牙代表:大齐将严厉打击任何侵略行为。凡助大齐者,必有厚报;凡助敌者,必遭严惩。”

“第四……”她顿了顿,“以朕个人名义,给哥哥发密电。就说……妹妹等他回家,给孩子讲南洋的故事。”

旨意迅速传下。

岑子瑜匆匆去拟拨款文书,王宴之扶着清漓回寝宫休息。

殿外,天色渐晚。

清漓躺在床上,手轻轻抚着腹部。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动得很温柔。

“宴之,”她轻声说,“我是不是太冒险了?”

王宴之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你是皇帝,有时候必须冒险。而且……我相信皇兄,他一定能撑到援兵到来。”

“万一……”

“没有万一。”王宴之打断她,“你要相信你的将军,相信你的士兵,相信……我们正在建设的这个国家,比他们想象的更坚韧。”

清漓看着他,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

“宴之,我好累。”她低声说,“好想这一切早点结束,好想带孩子去江南看烟花,去草原骑马,去……过普通人的日子。”

王宴之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会的。”他说,“等打完这一仗,等孩子们长大,我带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现在,先睡会儿。”

清漓闭上眼睛。

而万里之外,广州港内,三艘战舰正在紧急装运弹药。

“镇海”号上,水兵们喊着号子,把一箱箱开花弹搬进船舱。舰长站在舰桥上,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对身旁的大副说:

“这次去南洋,可能是场硬仗。”

大副咧嘴笑:“硬仗才好,不然白练这么久了。”

“传令下去,明日寅时出港。告诉弟兄们——南洋的兄弟在等我们,不能让洋鬼子看笑话。”

“是!”

夜色中,战舰的轮廓像三头蓄势待发的巨兽。

而更远的南洋,归义港的灯火在黑暗中倔强地亮着,像茫茫大海上的一颗星。

星火虽微,终将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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