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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白门楼下拜灵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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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有正统荆楚血脉,若留徐州,他麾下旧部迟早与孔明张飞牵扯不清。”

“但不能突然削他的官,以免生变。”

“第二策:抬他高位,调回邺城或洛阳。”

郭嘉轻笑:

“这是‘加官进爵、远其根基’,让他心甘情愿离开徐州。”

司马懿也赞:

“失去旧部,刘琦就再也不是威胁。”

曹操点头,心中已动。

曹昂淡淡道:

“翼德虽粗豪,却极重情。若请他入洛阳任护军将军,是恩遇也是尊重。”

“他若愿意留下,最好;

若不愿,也至少让他知道我们拿他当自己人。”

郭嘉笑声清亮:“这一招,是在张飞的心里埋下一颗柔软的钩子。”

曹操终于开口:

“这三策,看似温和,却把徐州三股势力尽握掌心。”

众人散去后,曹操留曹昂单独谈。

“昂儿,你的三策我皆赞同。”

“但你要明白——孔明此人,未必能为我所用。”

曹昂沉静:

“我知道。”

曹操问:

“那为何仍将徐州倚仗他?”

曹昂道:

“因为徐州没第二个人能服众。”

他望向窗外冉冉升起的晨星:

“孔明若肯效命,魏国有幸。

若不肯……”

曹昂声音压低:

“那我们就确保徐州不会因他而乱。”

曹操望着这个大儿子,许久不语。

张飞正在院中训兵,声音震天。

诸葛亮则在厅中批阅百姓的诉讼书。

夜深,曹昂来访。

孔明行礼:“太子千里而来,徐州有劳。”

曹昂温声:

“刘备之志未竟,徐州不可无人。

先生若不嫌弃,愿为徐州牧,守玄德之地。”

张飞愣住,激动地站起来:“这……大哥的地方,让孔明当,是该的!”

诸葛亮却沉默。

他说:

“曹公父子如此信任,我自不敢辞。

但徐州守的是先主遗愿,不是为魏国。”

曹昂一笑:

“若是为天下,先生何必急于分魏与汉?”

孔明怔住。

那一刻,他忽觉:

这个年轻人,已经不像昔日那位谨慎的曹氏世子,而有了帝王气度。

刘琦也听说曹昂来徐州。这几日,他愈发心神不宁。

“旧部越聚越多……

魏国会容得下我吗?”

法正劝他:“殿下不必忧。曹昂不是曹操,心性仁厚。”

刘琦苦笑:

“正因如此,他不会容许徐州出现两股力量。”

果然,当晚就收到曹昂的邀请:

奉命调往洛阳,任光禄大夫。

刘琦怔了许久。

这是升官。是恩遇。

也是告别徐州的信号。

他喃喃:“玄德兄长……我走后,徐州就真的只剩孔明与翼德了。”

第二日,曹昂在徐州城宣布:

诸葛亮为徐州牧、监徐州军政。张飞为护军中郎将,可驻徐州、亦可入洛阳听调。

刘琦升为光禄大夫,调往洛阳。

百姓大喜,徐州旧部皆安。

孔明低声对张飞道:

“此人手段不显山露水,却把徐州完全收入囊中。”

张飞嘀咕:

“可他对我们都不错。”

孔明看着曹昂的背影:

“正因如此,他才最可怕。”

建安二十五年冬,

徐州、荆州的格局终于稳定下来。

江东退避三舍,刘备已逝,刘琮入洛阳听命,荆徐两州尽入魏国腹心。

朝堂上虽仍有人议论功罪,但天下人心——总算第一次看到了稳定的影子。

曹操立于邺城南台,望着接连不断传来的捷报,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不是得意,

也不是激昂,

而是一种深、疲惫后的松一口气。

他忽然对曹昂说:

“我年岁已高,不想再看血流成河了。”

曹昂侧身扶住父亲的手臂,低声:

“父亲辛苦一生,今日天下多赖您安定,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曹操却忽然笑了——

有点苦,有点无奈。

“享福……我半生想的都是如何夺取,

现在却只想逃。”

冬雪飘落,

逸园的荷塘已结了薄冰,竹林轻响。

马车停在园门外,曹操掀帘下车。

园中早已被打扫干净。

溪流旁的奇石仍在,假山依旧,只是落叶积了厚厚一层。

荀彧不在了。

若澜不在了。

郭嘉虽病未重,却气息更弱。

他站在园中,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初建逸园的那个清晨。

当时的钱粮紧张、事务繁重,他却坚持亲自画了园子的蓝图,说这是自己老年后唯一的去处。

如今算是真回来了。

只是比他预想的更早、也更孤单。

曹操望着园中冬雪,轻轻开口:

“我回来了。”

但无人应答。

只有风声拂过廊柱。

曹昂、曹丕、曹植、曹彰接连赶到逸园。

这一夜,曹家久违的团聚。

曹彰提来自己在北地猎到的鹿肉,

曹植抱着琴,

曹丕带来邺城的砂壶好酒,

曹昂命人将逸园打理得灯火通明。

曹操看着四个儿子——

一个个都已成人,甚至各有自己的追随者、名望、气度。

他忽然有些恍惚:

自己不知何时,竟已不是“统帅天下的丞相”,

而是一个需要儿子们扶着走下阶梯的老人。

曹彰抢先举杯:

“父亲,北方平定,愿您安享清闲!”

曹操笑着推了推他额头:

“你这虎头虎脑的,只知道打仗。”

曹植立刻接话:

“父亲若真要清闲,孩儿愿常伴左右,为父弹琴论诗,让逸园不寂寞。”

曹丕哼了一声却也举杯:

“我愿为父分忧,让天下再无叛乱,使父可真正归隐。”

曹昂微微一笑,沉稳地说:

“父亲一生戎马操劳,如今天下已定,以后便交给儿臣们吧。”

曹操望着最沉稳的大儿子,心里一阵柔软:“我半生求贤若渴,却不知,最贤者就在我身边。”

四兄弟皆愣了一下。

曹操抬杯:

“今日起,曹氏江山,由尔等肩负。”

四子齐声应诺。

夜深,人散。

曹昂留下来为父亲披衣。

曹操望着雪夜,说:

“昂儿,我知道你心中仍有忧虑。”

曹昂点头:

“父亲退隐,皇上必会恐惧。

陛下虽信任小弟曹植,但对我……始终存疑。

若再遇奸人挑唆,只怕朝局不稳。”

曹操叹息:

“我退,不是逃;

而是让你们有机会站上前台,让皇上知道——

天下不是靠曹操一人撑着。”

他转身握住曹昂的手:

“稳住皇上,稳住民心,不要急于一统。

乱世未尽,我虽退,你们仍在。”

曹昂低头:

“儿臣明白。”

曹操目光变得锐利:

“若有一日,皇上真对你们下手——

记住,留手会害了曹家。”

曹昂心头一震,但点头了。

次日清晨,曹操如往常般散步。

荷塘微冻,竹林积雪。

他停在假山前,深深吐出一口气。

“天下大定……

却还有许多潜流未息。”

他抬眼远望:“但这一切……已经不是我这个老人要操心的了。”

风吹散了他鬓边白发,显得格外安静。

逸园的钟声响起,

象征着——

乱世曹操篇,真正落下帷幕。

而曹昂的天下篇,才刚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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