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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余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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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极大的变数……更没想到,更没想到的是,那地下……那地下居然还藏着那么一头皮糙肉厚、力大无穷的古怪麟甲兽!”

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甚至是一丝潜藏的战栗:“我当时正全力催动万魂幡,眼看就要……就是在那最关键的时刻,被它毫无征兆地从地下暴起偷袭……那一击……若非我修炼的功法对生死危机有异乎寻常的感应,见机得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施展损耗本源的秘法遁走,此刻……此刻早已魂飞魄散,成为那万魂幡中新增的一道冤魂了!”

他顿了顿,喘了几口粗气,继续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李家……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难缠十倍!那个李本书,看似温和,言语不多,但动起手来,剑意之凌厉,心思之缜密,绵里藏针,极难对付,不愧是能领悟剑意之人,我之前还是小觑了他。

还有……还有他们那些低阶弟子,战斗起来悍不畏死,彼此配合默契,法术运用娴熟,整体的战斗素养,都远超我们以往接触过的任何寻常家族势力。我们带过去的那些练气修士,几乎一个照面就被他们分割包围,很快就被屠戮殆尽,根本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

余苏言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密室内一时间只剩下夜明珠微光流淌,以及余苏夏粗重而痛苦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余苏言才低声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李家如今是实打实的金丹家族,如日中天,风头正盛。哥,这次任务失败,折损了这么多人手,玄阴教那边……你回去之后,该如何交代?”

余苏夏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与狠厉:“任务失败,折损人手,回去之后,责罚定然是少不了的。执法堂那帮家伙,绝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但……应该也不至于到伤筋动骨、性命不保的地步。

我隐隐感觉,这次行动,与其说是志在必得,不如说……更像是一次投石问路,是为了试探李家真正的实力深浅,尤其是那位新晋金丹李想,以及他麾下势力的反应和战力。”

他语气中带着对同伴的鄙夷和不信任:“至于那几个一同前来的所谓‘同伴’,哼,不过是临时拼凑,看似联手,实则各怀鬼胎,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只想着保存自身实力,甚至巴不得别人去送死。我信不过他们,所以才没有跟随他们一同撤离,而是选择独自遁走。”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弟弟写满担忧的脸上,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苏言,这次……多亏了有你,提前在此立足,经营下这份基业。不然,我身受如此重伤,天下之大,恐怕也难有我容身之处,最终可能……”

余苏言用力摇了摇头,打断了兄长的话,语气坚定:“哥,我们兄弟之间,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当年若非有你舍命相护,引开强敌,我们余家,我们这一支,早就被仇家灭门,连血脉都无法留存。

这份恩情,我余苏言永世不忘。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李家势大,掌控整个虹东,我们余家又恰好在其眼皮底下讨生活,一举一动都可能被关注。你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近期,无论如何,你绝不能露面。”

“我知道。轻重缓急,我还分得清。”余苏夏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简单的动作再次牵动了他的伤势,让他痛得一阵龇牙咧嘴,额上虚汗淋漓,“你放心,在逃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动用秘法,彻底切断了与教内的常规联系。教中只知道我任务失败,重伤遁走,具体逃往何方,他们并不知晓,更不知道我与余家的关系,这一点我一直隐藏得很好。”

他挣扎着,伸出冰冷而枯瘦的手,紧紧抓住弟弟余苏言的手臂,眼中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恳求与决绝:“但是苏言,我的伤势……不能再拖下去了。那麟甲兽的灵力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吞噬我的生机。我现在急需大量精纯的气血之力来稳住伤势,修复受损的根基。

若是平时,屠戮几个村镇的凡人,收集生魂气血虽然伤天害理,但最为快捷……可如今李家巡查正严,此举无异于自曝行踪,风险太大。”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但很快又被理智压下:“为今之计,只能退而求其次。你想办法,去猎杀一些气血旺盛的新鲜妖兽,等级越高越好!用它们的血肉精华,或许能助我暂缓伤势恶化。

待我伤势稍有好转,恢复几分自保之力,我便立刻离开此地,绝不能将灾祸引到家族身上!我发誓!”

余苏言感受着兄长手上传来的冰冷和颤抖,看着他苍白脸上那抹不正常的潮红和眼中的急切,心中如同被刀绞一般。他反手握住兄长冰冷的手,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妖兽气血固然旺盛,但其中蕴含的野性妖力太过暴烈驳杂,与你所修的玄阴功法本就属性相冲。

你如今本源受损,经脉脆弱,强行吸纳,无异于饮鸩止渴,极易引动体内残存的异种灵力反噬,到时候内外交攻,后果不堪设想!太危险了,这个法子绝对不行!”

他看着兄长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但语气愈发坚定:“哥,你安心在此静养,尽量运转功法,压制伤势。这里还有一些‘清灵丹’和‘护脉散’,虽然无法根治,但应该能再支撑一段时间。”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你的伤势……不能指望那些寻常丹药了。我会再想办法。家族库房里,这些年还积攒下一些底蕴,有些材料或许能换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我明日便亲自去一趟距离此地最近的‘流云坊市’,那里鱼龙混杂,消息灵通,看能否找到些对症的、品阶更高的疗伤灵药,或者……打听到能化解那麟甲兽异种灵力的方法。”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极其严肃地叮嘱道,每一个字都加重了语气:“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在此期间,无论如何,绝不能尝试与玄阴教取得任何联系!一点消息,一丝灵力波动都不能泄露出去!

教中手段诡异莫测,难保没有追踪之法。一旦被他们循迹找来,不仅你性命难保,我们余家上下百余口人,也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余苏夏听着弟弟斩钉截铁的话语,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深藏的忧虑,紧绷的心神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深知弟弟的性子,平日里温和持重,但一旦做出决定,便极难改变。而且,弟弟所言句句在理,此刻确实没有比这更稳妥的选择了。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再睁开时,眼中的焦躁与疯狂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疲惫与认命。他迎着余苏言的目光,郑重地、缓缓地点了点头,做出了承诺:

“好……我听你的。苏言,你放心。在伤势痊愈、恢复自保之力前,我余苏夏,绝不会妄动,绝不会……去冒险。”

得到兄长的承诺,余苏言紧绷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他轻轻拍了拍兄长的手背,低声道:“你先服药运功,我上去安排一下,明日一早便出发。”

说完,他站起身,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蒲团上形容枯槁的兄长,转身再次步入那狭窄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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