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秦风练兵(1/2)
御书房的霜风还裹着桂花糕的甜香,我踏出朱漆门时,靴底已沾了三分京郊的寒气。秦风的练兵校场在十里外的燕台坡,那里的风里永远混着铁味与汗味,像把未开刃的刀,磨得人神经发紧——恰是我此刻需要的清醒。
燕台坡的校场裹着层薄霜,青石板缝里还凝着昨天的冰碴。秦风穿着嵌鳞甲站在点将台,甲片上的刀痕是漠河关的冰狼骑留下的,深到能塞进半根手指。看见我来,他单膝跪地,甲胄撞在青石板上的脆响,比校场的晨鼓还震人:“末将秦风,率禁军三千,恭迎殿下!”
我虚扶他起身,指尖触到甲胄上的冰碴——凉得刺骨,像极了三年前镇北关的城墙。“新兵的盾阵练得怎么样?”我望着校场里列成方阵的士兵,他们的玄铁盾上凝着霜,长枪尖的红缨冻成了硬邦邦的球,“青州王的攻城锤能砸穿三层榆木门,你们的盾,扛得住吗?”
秦风抽出腰间铁剑,剑刃映着晨光,亮得能照见我眼底的血丝:“回殿下,末将把漠河关的‘乌龟阵’改了——盾面嵌了系统兑换的玄铁,能挡爆炎符;盾沿加了勾爪,专勾攻城锤的铁链。”他指了指校场角落的木台,上面摆着三具缩小的攻城锤模型,锤身刻着“破京”二字,和源影递来的密报一模一样,“这是从青州王的工匠棚里截的,末将让士兵每天砸二十次,连锤柄的榫卯弱点都摸透了。”
我蹲下身,指尖敲了敲模型的锤身,木屑混着霜屑簌簌落下:“天衍子倒会教徒弟——青州王以为裹层黑铁就能破城?他忘了,攻城锤最怕的不是硬撞,是火。”我抬头望着秦风,霜风卷着他的披风,猎猎声里带着杀意,“让辎重营多备‘燃金火油弹’——系统兑换的配方,能烧穿黑铁。等他的锤撞过来,就把火油弹塞进去,连锤带人的,烧成废铁。”
秦风点头,从怀里掏出份皱巴巴的信纸:“还有,末将截到青州王给天衍子的密信——他说‘三日后,锤抵正阳门’,天衍子回‘粮焚尽,民必反’。”他的指节掐着信纸边缘,泛出青白,“末将派了十个影卫盯着码头,每艘运锤的船都贴了跟踪符,殿下随时能调位置。”
系统的“势力面板”突然亮起,萧战的头像闪着刺眼的绿光——他得手了!我指尖划过光幕,萧战的军报弹出来,字里带着血的腥气:“末将斩玄虚于水鬼洞前,迷魂烟被爆炎符烧散,粮船焚尽,老周带回来二十三个民夫,无一人折损!”孔里满是惊恐。
我长出一口气,喉结滚动着把堵在胸口的郁气吐出来。霜风卷着我的衣袖,掠过木台的模型,吹得“破京”二字晃了晃:“让萧战把玄虚的头挂在京门楼——告诉百姓,劫粮的道士死了,粮仓的粮够吃半年,不用抢。”我转向秦风,声音里的冰碴碎成了刃,“青州王的锤敢来,我就让他看看,南玄的兵,有多硬。”
校场的喊杀声突然炸起来。新兵们开始演练盾阵,玄铁盾撞在一起的闷响,像闷雷滚过燕台坡。秦风指着方阵里的一个身影:“殿下你看,那个穿粗布短打的,是老周的侄子——老周去年救过他娘的肺痨,他说要替老周砍青州王的头。还有那个高个子,是桃花岛的渔户,小柱子的邻居,昨天刚从岛上过来,说要等小柱子好了,一起吃桂花糕。”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穿粗布的士兵正举着盾撞向假人,盾面的“南玄”二字被霜糊了半边,却依然扎眼;高个子握着长枪,枪尖刺进假人的咽喉,红缨上的霜化了,滴在地上,像血。小柱子的邻居……我突然想起那个举着贝壳串子的圆乎乎的脸,想起他说“这个能防海鬼”,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袖中的贝壳串——那是阿竹刚派人送来的,壳上还沾着桃花岛的泥。
“桃花岛的洞穴怎么样了?”我开口时,声音哑得像砂纸,“小柱子,活着吗?”
秦风的脸色沉下来:“影卫刚传消息——阿竹用破阵符炸了锁魂阵眼,救了小柱子,但洞里的道士泼了化骨散,阿竹的左腿被烧得见骨,现在在船上养伤。小柱子没事,就是受了惊,一直在喊‘殿下的贝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