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桂花落时的约定（1/2）

桂花的香气顺着阁楼天窗漫进来，落在林夏的发梢。她指尖摩挲着脖子上的长命锁，冰凉的金属被体温焐得温热，就像身边阿九那团若有若无的冷气，明明带着凉意，却总能让她感到安心。

“既然房子保住了，我们是不是该打扫一下？”林夏转身看向空荡的阁楼，灰尘在阳光里浮沉，“总不能让外婆的房子一直这么乱糟糟的。”

没有回应，但她能感觉到那团冷气轻轻蹭了蹭她的胳膊，像是在点头。林夏笑了笑，从储物间翻出扫帚和抹布，开始一点点清理。阿九也没闲着，每当她想够到高处的灰尘，身边的空气就会微微流动，带着细小的尘埃轻轻落下，省了她不少力气。

收拾到阁楼角落的旧书桌时，林夏发现抽屉被锁上了。锁芯已经生锈，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怎么办？这里面会不会有外婆的东西？”她皱着眉嘀咕，指尖在锁孔上轻轻摩挲。

这时，那团冷气飘到抽屉前，透明的光点在锁芯上转了一圈。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生锈的锁竟然自己弹开了。林夏惊喜地睁大眼睛：“阿九，你也太厉害了吧！”

光点在她眼前晃了晃，像是在得意。抽屉里整齐地放着一叠泛黄的信纸，还有一个小小的铁皮盒子。林夏拿起信纸，上面是外婆清秀的字迹，大多是写给远方亲友的信，字里行间满是思念。直到最后一封信，收信人那里空着，开头写着：“致我最牵挂的小丫头。”

林夏的心猛地一紧，指尖有些颤抖地读了下去。信里写的是外婆去世前几天的心事，她说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林夏。她还提到，小时候林夏总说身边有个“看不见的小伙伴”，她一开始以为是孩子的幻想，直到有一次，她看到林夏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而桌上的积木却自己堆成了小房子。

“我知道那孩子是来陪小夏的，”信里写道，“他一定很善良，不然不会守着你这么多年。以后我走了，就拜托他多照顾你了。如果可以，真想亲眼见见他，对他说声谢谢。”

眼泪顺着林夏的脸颊滑落，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她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原来外婆早就知道阿九的存在，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巧合”，都被外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外婆……”她哽咽着，身边的冷气轻轻环绕过来，像是在安慰。透明的光点落在信纸上，像是在认真地读着那些文字，又像是在回应外婆的嘱托。

林夏擦干眼泪，拿起那个铁皮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十颗用彩纸包着的糖果，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小夏换牙期，不能多吃糖，每天一颗。”

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水果糖，外婆总是怕她吃多了蛀牙，每天只给她一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糖果竟然还在。林夏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阿九，你要不要尝尝？”她把一颗糖果递到身边的空处，虽然知道阿九吃不了，但还是习惯性地想和他分享。

光点在糖果上方转了一圈，然后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像是在“接”过糖果。林夏笑了，把糖果放在桌上，继续收拾书桌。

傍晚的时候，阁楼终于打扫干净了。夕阳透过天窗，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林夏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院子里的桂花树，花瓣被风吹得轻轻飘落，像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阿九，你说外婆现在是不是变成星星了？”她轻声问，“她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们？”

那团冷气飘到她身边，透明的光点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指向窗外的天空。此时，天边正好出现了一颗明亮的星星，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格外耀眼。

“一定是她，”林夏笑着说，“她在对我们笑呢。”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闺蜜苏晓打来的。“夏夏，你在哪呢？今晚有流星雨，我们去山顶看好不好？”苏晓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林夏看了看身边的阿九，又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笑着答应：“好啊，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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