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树下的生日烛光（1/2）

整理族谱时，林晚指尖划过“林柚安，生于1943年秋”的字样，忽然停下了动作。窗外的桂花正开得热烈，甜香漫进房间，她转头看向坐在窗边晒太阳的阿柚，眼底泛起狡黠的笑意：“阿柚，下周一是你的生日！”

阿柚愣了愣，转头看向她，眼底满是茫然：“生日？我……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他活了十六年，又以鬼魂的形态守了几十年，那些关于生日的热闹与温暖，早已在时光里淡成了模糊的影子。

“族谱上写着呢，”林晚举起族谱，笑得眼睛弯弯，“10月12日，正好是下周一。这次，我要给你办一场最特别的生日会！”

阿柚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周身的光影都变得温柔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能触碰实物的手，又看了看脚下清晰了许多的影子，轻声问：“像普通人那样吗？”

“比普通人的还要好！”林晚拍着胸脯保证，“有蛋糕，有礼物，还有外婆和外公都爱的桂花糕，我们要把你错过的所有生日，都补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开始忙碌地筹备生日会。她先是去了镇上的蛋糕店，特意定制了一款桂花味的蛋糕，上面用奶油勾勒出老槐树和桂花的图案，还细心地要求写上“祝柚安生日快乐”的字样。回家的路上，她又买了彩纸、气球和一串小小的灯笼，打算把院子布置得热热闹闹。

阿柚全程陪在她身边，好奇地看着她挑选东西。路过杂货店时，他指着一串挂在门口的铜铃，眼底泛起一丝怀念：“小时候，外婆给我买过一模一样的，挂在床头，风吹过的时候会响。”

林晚立刻停下脚步，把那串铜铃买了下来，递到阿柚手里：“这是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阿柚小心翼翼地接过铜铃，指尖触碰着冰凉的金属，轻轻晃动了一下，清脆的铃声在巷子里响起，像是穿越了时光，将那些被遗忘的童年记忆都唤醒了。

“真好听。”他轻声说，眼底满是欢喜，将铜铃紧紧握在手里，像是握住了一份失而复得的珍宝。

生日当天，林晚一大早就起床忙碌。她把院子里的石桌擦得干干净净，用彩纸折了许多纸鹤挂在桂花树枝上，又把气球吹起来，系在栏杆上，红色的灯笼挂在屋檐下，微风一吹，灯笼轻轻摇晃，映得整个院子都暖洋洋的。

阿柚坐在一旁，时不时帮她递东西。当林晚站在梯子上挂灯笼时，他会小心地扶着梯子，提醒她“小心点”；当她不小心打翻了彩纸，他会弯腰帮忙捡起来，指尖触碰纸张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甚至能稳稳地将彩纸叠好。

“阿柚，你看这个！”林晚从房间里抱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放着她亲手做的桂花糕。糕点上撒着金黄的桂花碎，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这是按照外婆留下的方子做的，她说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阿柚凑近闻了闻，熟悉的香气让他眼底泛起一层水雾。他伸出手，轻轻拿起一块桂花糕，指尖感受到糕点的柔软，甚至能闻到桂花的甜香。“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样。”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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