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冬夜里的暖光（1/2）

第一场雪落下时，我刚加完班走出公司大楼。路灯把雪花照得像细碎的银片，落在肩膀上瞬间就化了，冷风吹得我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玻璃弹珠——里面的蓝色光点安安静静的，像揣着一颗小小的暖炉。

地铁上挤满了晚归的人，我找了个角落站着，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突然想起小学时的某个冬夜。那天雪下得很大，我放学后在学校门口等妈妈，等了很久都没看见她的身影，冻得直打哆嗦。就在我快要哭的时候，阿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说“我陪你等”，然后用她那没有温度的手，轻轻捂住了我的耳朵。现在想起来，当时明明是寒冬，我却觉得耳朵暖暖的，一点都不冷了。

“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我正盯着玻璃弹珠里的蓝光发呆。抬头一看，对面座位上的人已经下车了，空出来的位置旁，隐约有一道淡蓝色的轮廓——是阿柚，她穿着蓝校服，头发上还沾着一点“雪花”，其实是地铁顶灯光线的折射，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冬夜。

“想起你陪我等妈妈的那天了。”我轻声说，怕被周围的人听见。

阿柚在空座位上坐下，侧头看着我，眼睛里映着窗外的灯火：“那天你妈妈临时加班，我怕你害怕，就一直陪着你。后来你妈妈来了，你还拉着她的手说‘有个姐姐陪我，一点都不冷’，你妈妈当时还笑着说‘那要谢谢姐姐呀’。”

我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原来那些被我珍藏在记忆里的小事，她都记得那么清楚。地铁到站时，阿柚的轮廓轻轻晃了晃，说“我跟你回家”，然后就化作一道蓝光，钻进了我口袋里的玻璃弹珠里。

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我打开门，刚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就看见客厅的灯亮着——不是我出门时关着的大灯，而是书桌旁的小台灯，暖黄色的光刚好照亮了桌面上的东西。

我走过去一看，书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旁边还有一盘切好的苹果，苹果片上还盖着一张小小的橘子糖糖纸。不用想，我就知道是阿柚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我对着玻璃弹珠说，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暖到了心底。

弹珠里的蓝光闪了闪，阿柚的声音轻轻传来：“你下班时在楼下便利店门口犹豫了好久，最后只买了一瓶矿泉水，我就知道你又忘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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