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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饵已入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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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二皇子府邸,密室。

烛火在琉璃罩中静静燃烧,将刘珏温润的侧脸映照得明暗不定。他面前的紫檀木案几上,摊开着两份文书——一份是孙成呈交户部的正式《北疆核查节略》,措辞严谨克制,只点出几处“账目存疑需核”与“逾制之事待查”;另一份,则是孙成私下呈递的密报,字迹潦草,详述了种种“所见所闻”。

刘珏的手指,正轻轻点在密报中某几行字上:

“……镇海城水师营区戒备森严,臣以核查军械账目为由欲入船坞,遭婉拒,称新舰试航,机密重地……然臣于港外高处远观,见坞内确有舰影,却行动迟缓,工匠聚集似抢修,或有损毁?”

“……偶闻押运火药之小吏抱怨,言去岁秋湿,部分火药受潮结块,效用大减,水师曾为此申饬库吏……”

“……新募水手多北地旱鸭,登船即晕,训练月余仍不堪用,陈都督常怒斥,士气低迷……”

“……霍去病新军扩编,所募多流民农夫,队列尚不能齐,骑术更不堪言,恐需一年半载方成军……”

这些字句,与之前通过登州暗桩传递给海盗的“北疆水师新舰受损、忙于内整、新兵孱弱”的情报,竟隐隐吻合。

“太巧了……”刘珏喃喃自语,嘴角那抹惯常的笑意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他起身,踱到密室墙边悬挂的巨幅大周舆图前,目光落在东北角的北疆区域。“老三,你治下当真出现了如此多纰漏?还是……你故意让我看到这些纰漏?”

他回想起孙成描述北疆应对核查时的“外松内紧”——表面配合,实则关键处严防死守。这种姿态,既可解读为心虚遮掩,亦可解读为谨慎常态。

“若真是虚张声势,诱敌深入……”刘珏眼中精光一闪,“那这饵,我吞是不吞?”

沉思片刻,他回到案前,取过一张特制的桑皮纸,提笔蘸墨。笔尖悬停良久,终于落下。他没有直接抄录密报内容,而是以某种特定的句式、隐语,将信息重新组织、润色、乃至适度夸张。

“……北疆水师新锐‘靖海级’战舰,首舰试航即遇风浪损伤,余舰赶工多有瑕疵,船厂工匠日夜抢修,疲于奔命……”

“……去岁火药受潮者非少数,水师储备堪忧,新制之火器‘火龙出水’尤畏潮湿,阴雨天几同废铁……”

“……水师新卒十之七八为北地旱民,晕船者众,训练经年,能操舟持弩者不足三成,陈沧澜虽严苛,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陆上霍去病强扩新军,八万之数虚有其表,多充民夫杂役,可战之兵仍赖旧部,然旧部久驻,思乡厌战情绪渐生……”

笔走龙蛇,一份全新的“情报”在笔下生成。它根植于孙成密报的细节,却经过裁剪、放大、拼接,导向一个更明确、更具诱惑性的结论:北疆外强中干,陆海两军皆陷入内部整顿的虚弱期,正是外力介入、趁火打劫的绝佳时机。

写罢,刘珏吹干墨迹,将桑皮纸仔细卷起,塞入一个细小的铜管,用蜡封好。他唤来那名心腹。

“将此信,按‘丙三’渠道,送至登州‘福瑞昌’商号李掌柜处。告诉他,这是‘京里贵人’给‘海上老朋友’的‘时鲜货’,需尽快送达,过期不候。”刘珏的声音平淡无波,“另外,让登州我们的人,近期多散布些北疆商税沉重、盘查严苛、商路不畅的怨言。尤其是往那些与海上有勾连的商会、码头苦力头目那里传。”

“是,殿下。”心腹双手接过铜管,躬身退出。

丙三渠道,是一条经过登州中转,利用往来辽东、高丽、倭国的商船队传递消息的隐秘线路。“福瑞昌”表面是经营海货的商号,实则是二皇子暗中操控,与东海多方势力都有说不清道不明联系的据点。信息从这里流出,会经过至少两次转手,最终以“海上情报贩子”或“某方势力主动探知”的形式,抵达目标手中。

刘珏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初冬神京的夜风带着寒意卷入。他望向北方漆黑的夜空,眼神复杂难明。

“老三,若你真是纸老虎,此番便让你原形毕露,永绝后患。若你是布陷阱……”他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便看看,我这投石问路之石,能引出你多少埋伏,又能搅动多大风云。无论如何,这潭水,该更浑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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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刘珏密信送出的同时。

登州,蓬莱港外,一处不起眼的渔村小院。

院门被有节奏地敲响。片刻后,门开一线,一个精悍的汉子探出头,迅速将门外之人拉入,关门。

屋内油灯昏暗,坐着两人。主位是个约莫四十余岁的男子,面皮黝黑粗糙,眼角带着常年在海风烈日下形成的细密皱纹,但一双眼睛却锐利有神,穿着似普通渔把头,指节粗大,虎口有厚茧。此人便是“浪里蛟”刘香老,东海群盗中资历最深、人脉最广的头目之一,以狡诈多疑、善避风头着称。下首坐着个三十出头的壮汉,赤着半边膀子,露出狰狞的鲸鱼刺青和数道刀疤,满脸戾气,正是五岛列岛倭寇残部的新头领,“鬼鲛”松平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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