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对比（1/2）

田晴的办公室，浸没在幽蓝的冷光里，三台显示器，同时显示着，不同时空的影像。左侧屏幕中，钟卫东蜷缩在，便利店的角落里，那本被翻烂的，《日本蜡烛图》摊在膝头，热美式蒸腾的白雾，模糊了他眼下的青黑色。右侧屏幕播放着，1995年的老式录像：扎马尾辫的少女，坐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一本书，第143页被摩挲得卷边发毛。启明星形态的章节纸页，明显比其他页更薄更软。

误差不超过3%。

田晴的铂金钢笔尖，悬在实验日志上方。她面前并排放着，两份交易记录：左侧是钟卫东，爆仓前的最后一单，右侧是父亲田明哲，在327事件中的交割单。两张泛黄的纸页上，建仓价位、杠杆倍数，甚至补仓间隔，都呈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对称性，就像照镜子般，精准复制出来。

助理小林端着咖啡杯，悄声走近：张健的人在一楼闹事，说要拿回田总的......她的视线扫过监控屏幕，突然噤声。录像里，十五岁的田晴，正对着启明星形态那页，无声流泪，而此刻，便利店中的钟卫东，手指也停在，同样的图表位置，剧烈颤抖。

鳄鱼实验第48号对象。田晴突然开口，钢笔尖刺穿纸张，认知偏差重复率92.7%。蓝黑墨水在92.7这个数字上，晕染开来，恰如当年父亲日志上，被泪水洇开的泪痕。

小林倒吸冷气。投影仪自动切换画面，显示钟卫东今早记录的，营业部数据：快餐盒数量28，恐慌指数8.1，和天下烟蒂4个。下方并列着1995年2月23日的，档案照片，垃圾桶里堆满了，中华烟盒，旁边黑板上穿仓预警的字迹，潦草得像是临终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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