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离婚后我一夜暴富 > 第241章 光辰启航

第241章 光辰启航(2/2)

目录

“晚点我联系他。”王芳看了眼导航,“先不说了,我快到了。”

活动中心停车场已满,王芳在附近找了个车位,步行过去。初夏的午后,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她走进大楼,循着指示牌来到竞赛所在的礼堂。

礼堂里已经坐了不少家长和学生。王芳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扫过台上。念轩坐在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正低头检查文具,侧脸专注。

两点整,竞赛开始。礼堂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翻动试卷的轻响。王芳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儿子,看他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快速书写,那专注的神情让她想起程述处理棘手问题时的模样。

时间缓缓流逝。窗外的光线逐渐西斜,在礼堂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光斑。

三点五十分,结束的铃声响起。学生们陆续交卷离场。念轩几乎是跑下台的,看到王芳,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走过来。

“妈!最后两道大题我都做出来了!特别是最后那道几何题,我用了一种老师没讲过的辅助线作法……”

少年兴奋地比划着,脸颊因激动而泛红。王芳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心中那点因工作而残留的紧绷感,在他纯粹的热情中渐渐融化。

“真棒。”她揉揉他的头发,“走,我们去接妹妹,然后一起吃饭庆祝。”

“我想吃日料!那家有榻榻米包厢的!”

“好,听你的。”

回画室的路上,念轩一直在说竞赛的题目和同学的趣事。王芳听着,心中那种充盈的平静感越来越深——这就是她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日常,琐碎,温暖,真实。

沈墨的画室位于一个由老纺织厂改造的艺术园区。挑高空间里摆满了画作、雕塑和半成品,空气中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混合着旧木头的香气。念安正坐在靠窗的大工作台前,面前摊开一本厚重的浮世绘本,沈墨在她身边,两人头挨着头,小声讨论着什么。

“妈妈!哥哥!”念安看到他们,眼睛弯成月牙。

“考得怎么样?”沈墨起身笑道。

“特别好!”念轩抢答,随即凑到妹妹身边,“在看什么?”

“葛饰北斋的《神奈川冲浪里》。”念安指着画页,“小姨说,这幅画里的浪花,每一朵的曲线都是精心计算过的,所以才能有这么强烈的动感。”

“真的吗?”念轩仔细看,“我以为就是随便画的……”

“伟大的艺术看起来自然,背后都是极致的计算与控制。”沈墨摸摸他的头,“就像你解数学题一样。”

王芳看着这一幕,心中柔软。母亲去世后,她和沈墨曾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疏离与误解,如今却能这样自然地并肩站立,看着下一代在艺术与理性的交融中成长。时间与经历,终究是修复裂隙最好的粘合剂。

晚餐在一家安静的日料店。包厢里,一家人围坐在榻榻米上,念轩还在兴奋地说着竞赛细节,念安偶尔小声补充,沈墨讲着筹备个展的趣事,王芳和程述(通过电话免提)听着,不时插话。食物精致,灯光温暖,笑声轻轻。

晚上八点半,回到家中。两个孩子洗漱后上床,王芳和程述在书房处理一些未完成的工作。

“德国代表对演示很满意。”程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他们正式邀请我们下个月派人去苏黎世,实地考察项目文物和制定初步保护方案。”

“谁去?”

“我想亲自去一趟,带上技术组长和一位文物修复顾问。”程述抬起头,“大约一周。你觉得呢?”

王芳沉吟:“可以。但安保措施要做到位,尤其是信息安全和行程保密。老K那边……”

“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他会全程提供远程支持。”程述顿了顿,“另外,阿杰说他最近正好在欧洲办事,如果我们需要,他可以提供一些当地的安全建议。”

“好。”王芳点头,目光回到自己的屏幕上,是一份关于“芳华新生”基金会新增项目的企划书——针对创伤后儿童的艺术疗愈计划。沈墨是艺术顾问,林墨轩提供了理论支持,她自己负责资源和渠道。

书房里安静下来,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翻阅纸张的声音。这种并肩工作的宁静,已经成为他们生活中最寻常也最珍贵的部分。

晚上十点十分,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进来的是王芳的私人助理小周,一个二十七八岁、做事干练的姑娘。她手里拿着一个普通的白色信封。

“王董,抱歉这么晚打扰。这份东西刚送到公司前台,说是给您的急件。前台说送件人放下就走了,没留姓名,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

王芳接过信封。纸质普通,没有任何标识。收件人处是打印的“王芳女士亲启”,字迹是常见的宋体,没有寄件人信息。

她心中升起一丝极细微的警觉。公司开业典礼今天刚结束,谁会在这个时间点送急件到公司前台?而且不通过正规渠道,不留痕迹?

“谁送的?”程述已经站起身,眉头微蹙。

“前台说是个年轻男性,声音很低,说完‘急件给王董’就走了,没等回复。”小周回答,“需要调监控吗?”

“去吧,让安保部门查一下。”程述说,目光落在王芳手中的信封上。

王芳用拆信刀小心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对折的A4纸。

她展开。

纸上是打印的两行问题,字体加粗:

“程念轩知道自己的血脉来自谁吗?

那个男人坠崖前,是否曾期待过这个孩子的未来?”

问题下方,纸面中央,有一个清晰的烙印——像是用某种加热的金属印章烫上去的。图案扭曲抽象,乍看像一只半睁的眼睛,眼睑处有一道裂痕般的纹路;又像一道撕裂的伤口,伤口边缘蜷曲,形成诡异的弧度。

不是周鼎元的标记。那个男人的一切符号、徽记、暗号,王芳都烂熟于心,这个完全不同。

陌生,冰冷,充满精心计算的恶意。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但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嘴角还保持着刚才工作时的放松弧度。

“是什么?”程述走过来。

王芳几乎本能地将纸张对折,掩住了内容和烙印。“没什么,一份无聊的咨询信。”她的声音平稳如常,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不耐,“可能是什么边缘研究机构或者小报想博眼球,用这种耸动的问题引起注意。”

程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那目光太锐利,像能穿透所有伪装。但他最终没有追问,只是说:“需要我处理吗?”

“不用,让小周归档就行。”王芳将信封和纸一起递给助理,表情自然,“如果是重要的事,对方会再通过正规渠道联系。另外,告诉安保部,以后非工作时间送达、寄件人不明的物件,一律先检查再接收。”

“好的王董。”小周接过,点头离开。

书房门关上后,程述走到王芳身边,手轻轻放在她肩上。他的掌心温热,透过丝质衬衫传递到皮肤。

“真没事?”他低声问,声音里有种不容敷衍的认真。

“真的。”王芳仰头,给他一个微笑,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可能是竞争对手的小把戏。‘光辰’今天开业,又接了国际项目,总有人想试探底线,或者给我们添点堵。”

程述凝视着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着台灯的光,也映着她的脸。半晌,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轻吻:“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任何事。”

“当然。”王芳回应,声音轻软。

程述又看了她一眼,才松开手:“我先去洗澡,你也别弄太晚。”

“好。”

书房里重新恢复安静。王芳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听着程述的脚步声远去,主卧门打开又关上,浴室水声隐约传来。

又等了五分钟。

她起身,反锁了书房门,拉严了窗帘。然后从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一部经过特殊加密处理的备用手机。

开机,连接VpN,启动加密通讯程序。

她输入了一串长密码,进入一个界面极其简洁的聊天窗口。联系人列表里只有一个代号:K。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老K,紧急调查需求。匿名信,纸质,A4,普通打印。内容提及念轩身世。关键特征:信纸中央有烫印徽记,图案类似半睁眼睛或撕裂伤口,附参考草图【图片附件】。发送方式:今晚约十点,不明男性送至公司前台,无追踪信息。可能涉及旧怨残余或新威胁。最高优先级,绝对隐蔽,线下报告。同时,全面检查公司及家庭所有安防系统近期有无异常,筛查所有新近接触人员背景。”

发送。删除本地记录。关机。将手机放回隐藏夹层。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窗前,透过窗帘缝隙望向窗外。夜色中的西湖沉静如墨,沿岸路灯连成一条蜿蜒的光带,倒映在漆黑的水面上,碎裂成无数颤抖的光点。

一年了。她以为那些裂痕已经愈合成坚韧的疤痕,那些过去已经真正封存在时间的保险箱里。

但现在,这封匿名信像一把冰冷的钥匙,轻轻插进了锁孔。

她想起母亲沈清荷笔记里的一句话:“光能照亮裂隙,却也可能吸引黑暗中长久注视的眼睛。真正的守护,不是消灭黑暗,而是让光强大到,让那些眼睛不敢直视。”

手机震动。不是那部加密机,是她日常用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老K回复工作邮件的自动提醒——关于明天技术会议的议程调整。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消息已收到,开始行动。

王芳关掉书房的灯,走向卧室。经过儿童房时,她轻轻推开门。念轩睡得正熟,一条腿踢出了被子,手臂搭在额头上。她小心地帮他把被子盖好,又走到念安床边。

女孩蜷缩着,怀里抱着一个旧旧的鲸鱼玩偶——那是赵峰在她三岁生日时送的。念安的眉头微蹙,嘴唇轻轻动着,似乎在说什么梦话。

王芳俯身,想抚平女儿眉心的褶皱。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

极轻,极模糊,像从深水里浮上来的气泡:

“……那个叔叔说……他认识我亲爸爸……”

王芳的手停在半空中。

几秒后,念安翻了个身,将脸埋进鲸鱼玩偶里,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悠长,沉入了更深层的睡眠。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女孩脸上投下淡淡的、波动的光影,像水下的光。

王芳轻轻退出房间,关上门。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一下,一下,敲打着夜的深沉。

她走回主卧。程述已经睡了,侧身躺着,呼吸均匀。她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看着黑暗中他模糊的轮廓。

然后,她悄声走进衣帽间,从最内侧、带指纹锁的衣柜底层,取出一个扁平的钛合金保险盒。

指纹解锁,输入密码,盒子无声开启。

里面没有珠宝,没有文件。只有几样东西:一枚简单朴素的男式婚戒(赵峰的);一张泛黄的、边缘起毛的三人合照(她、赵峰、襁褓中的念安);还有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那是沈清荷杭州老宅书房的钥匙,母亲去世后,她再没回去过。

王芳拿起赵峰的婚戒。冰凉的金属贴在掌心,渐渐被体温焐热。

“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个家。”她轻声说,声音在衣帽间的寂静里几乎听不见,却每个字都清晰如刻,“不会。”

窗外,夜色正浓。

西湖的水面下,暗流无声涌动。

而第一道裂隙,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看似完美的新生活上。

(第241章 完)

章后附录:

匿名信与诡异徽记打破平静;念安梦呓中提及“认识亲爸爸的叔叔”。

匿名信来自谁?目的为何?徽记代表什么势力?念安的梦呓是巧合、创伤后遗症,还是被外部暗示?王芳为何选择向程述隐瞒?新威胁与旧恩怨如何关联?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