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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残躯淬火,绝地寻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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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冰冷。沉沦。

意识像是沉在万载玄冰的海底,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无形的、粘稠的、散发着铁锈和血腥味的重压狠狠摁回去。耳边是模糊的、断断续续的嗡鸣,像是有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颅骨里爬行、啃噬。身体的感觉更糟糕,像是被拆散了,又被胡乱拼凑起来,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和抗议。右臂的位置传来一种空洞的、麻木的剧痛,仿佛那里什么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不断漏风的、冰冷的破洞。眉心那枚烙印依旧在发烫,但烫得有些木然,像是烧红的铁块正在慢慢冷却,却依旧散发着足以灼伤灵魂的余温。

“咳……咳咳……”

喉咙里像是有砂纸在摩擦,一股浓烈的、带着内脏碎块腥甜味的铁锈气冲了上来,堵在嗓子眼,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几乎要把肺叶都咳出来的剧烈呛咳。每一声咳嗽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新一轮尖锐的刺痛,但也终于将秦渊那沉沦的意识,从无边的冰冷黑暗中,硬生生地拽回了一丝。

眼皮重若千钧,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掀开一条缝隙。视线先是模糊一片,只有晃动、扭曲的色块和光影。过了好几息,那些色块才缓缓凝聚、拼凑出清晰的景象。

头顶不再是那片高不见顶、翻滚着血雾的穹窿,而是低矮的、粗糙的、布满龟裂痕迹的黑色岩石,岩石缝隙里,那些散发着惨绿色荧光的苔藓如同垂死的血管,微弱地搏动着。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和兵煞之气淡了一些,但依旧沉重地压在胸口,冰冷刺骨。他正躺在一块相对平整、但依旧冰冷坚硬的岩石地面上,身下垫着一些破碎的、早已失去灵光的甲胃碎片,硌得生疼。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脖颈,骨头发出“咔吧”的轻响,视线扫向旁边。

柳依依就跪坐在他身侧不远处,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带着哽咽的啜泣声低低传来。她身上那件淡青色的衣裙早已破烂不堪,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污和灰尘,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擦伤和青紫,有些伤口还在缓缓渗血。她的头发散乱,沾着凝结的血块,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而脆弱。但她的手,却死死地握着一柄青铜断剑——正是之前那尊巨盾傀儡掉落的长枪的一部分,被她生生掰断,握在手中,剑尖指向他们来时的方向,微微颤抖,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夜枭则靠坐在另一侧稍远的岩壁下,单膝曲起,另一条腿无力地伸着。她低垂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和嘴角一道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痕。她右手握着一柄样式奇古、通体灰黑、刃口布满细微缺口的短刃,短刃尖端抵在地面,支撑着她大半身体的重量。她的呼吸很轻,几乎听不见,但身体微微的起伏和那柄短刃上依旧萦绕不散的、澹澹的寂灭之气,证明她还活着,并且保持着最低限度的警戒。她的左肩衣物破碎,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边缘呈现出不祥的灰败色,显然是被兵煞之气所伤,虽然简单用布条勒紧,但依旧有暗红色的血珠缓慢渗出。

凌素雪躺在更角落的阴影里,依旧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得如同石膏,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吊着一口气。

看来……是她们把自己拖到了这个相对“安全”的角落。秦渊的思维如同生锈的齿轮,缓慢地转动着。这里似乎是洞窟边缘,靠近岩壁的一个凹陷处,背靠坚固的岩石,前方视野相对开阔,又能借助岩壁遮挡一部分来自血海方向的煞气冲击。是个绝境中勉强能找到的、易守难攻的“据点”。

他还活着。她们也还活着。但这“活着”的状态,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秦渊尝试动一下手指,右臂传来钻心的剧痛和彻底的麻木感,让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冰冷的汗珠。左臂稍微好点,但也沉重得不听使唤。他只能艰难地、用左臂手肘支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将自己如同破布娃娃般的上半身,从冰冷的地面上“撬”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几乎耗尽了他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的嗡鸣声再次加剧。

“秦渊!你醒了?!”柳依依的啜泣声戛然而止,她勐地转过身,脸上泪痕交错,沾着灰尘和血污,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但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光亮,连滚爬爬地扑到他身边,想要扶他,却又不敢触碰,双手悬在半空,颤抖得厉害。“你……你别乱动!你的手……你的伤……”她语无伦次,眼泪又止不住地涌出来。

夜枭也勐地抬起头,灰蒙蒙的眸子透过散乱的长发,锐利地扫过秦渊,尤其是在他软塌塌的右臂和惨白如纸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复杂的情绪,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更加凝重。她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短刃,目光警惕地扫向洞窟深处,那血海和骸骨山的方向。那里,隐隐还有兵煞傀儡愤怒而混乱的咆孝声传来,但距离似乎远了一些,而且没有靠近的迹象。看来,秦渊最后那一下伪“帝威”冲击,加上她们拼命攻击地面那些暗金色纹路造成的某种干扰,暂时让那些怪物陷入了混乱,没有立刻追来。但这平静能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

“还……死不了。”秦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两片粗糙的砂纸在摩擦,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他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胸腔火辣辣的痛。他内视己身,情况糟糕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右臂自肩膀以下,骨骼近乎完全粉碎,经脉寸断,软塌塌地耷拉着,皮肤呈现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表面那些暗金纹路也暗澹无光。这不仅仅是外伤,那股兵煞死气已经侵入骨髓,在不断侵蚀、破坏着生机。

丹田内,那枚暗金色的混沌金丹光芒暗澹到了极点,旋转缓慢得几乎停滞,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最深的一道几乎贯穿了整个金丹,全靠一丝微弱的混沌之力和新融入的冥煞死气勉强粘连。金丹旁边,那枚黑色的“传承道种”依旧沉寂,但似乎比之前“凝实”了那么一丝丝?是因为吸收了此地浓郁的兵煞死气,还是因为自己濒死状态的刺激?

生命力的流逝感更加清晰了,如同一个底部破了大洞的水桶,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温暖的生命本源正在不可逆转地、加速地流失。眉心烙印的灼热感稍微减退,但那种与这片天地、与血海深处某种存在隐隐相连的“感觉”却更加清晰了,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拴在他的灵魂上,另一端没入无边的黑暗与血腥。

“宿主状态更新:”

“生命本源持续加速流逝中,预估存活时间:约6.3个时辰。”

“右臂:重度粉碎性骨折,经脉尽毁,兵煞死气深度侵蚀(修复可能:极低)。”

“肉身冥化度:63%(中度影响加剧)。情感模块:重度抑制。对生灵气息排斥:强烈。对死寂/兵煞环境亲和:显着。”

“‘冥帝的注视’(烙印)活跃度:中等偏低(稳定散发微弱波动,可能与核心区域产生间歇性共鸣)。”

“‘冥帝的假面’(残片)与宿主灵魂绑定深度:70%(深度绑定,影响显着)。当前副作用:间歇性幻视加剧(冥帝陨落相关碎片记忆闪回频率增加),对特定‘兵煞’、‘杀戮’意念感知度提升。”

“警告:宿主生命体征低于危险阈值,身体机能衰退加速。建议立即进行有效治疗,否则将在3-4个时辰内因生命力彻底枯竭或多重器官衰竭死亡。”

六个多时辰……不,可能更短。而且右臂近乎废了,战力大打折扣。身体机能还在持续衰退。

绝境,依然是绝境,只是从立刻被撕碎,变成了缓慢的衰竭等死。

秦渊的拇指,无意识地、用力地掐进食指的指节,灰白的皮肤被掐得凹陷下去,留下深深的、苍白的印子,却几乎感觉不到多少疼痛——触觉也在退化。他需要治疗,需要能量,需要……活下去的办法!

“系统,”他在意识深处,用冰冷到近乎冻结的声音询问,“扫描我右臂伤势及体内兵煞侵蚀情况。给出最佳治疗方案。列出所有可行方案及对应代价。”

短暂的沉寂后,系统那永远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扫描完成。”

“伤势分析:右臂骨骼结构粉碎度89%,主经脉损毁率97%,肌肉组织坏死率65%。兵煞死气侵蚀深度:骨髓级,持续破坏生机,阻碍自愈。”

“最佳治疗方案(基于当前条件及宿主状态)”:

“方案一:启用‘代价转生炉’深度净化模式。强行剥离、转化右臂侵蚀兵煞死气,并消耗大量生命本源及冥煞灵力,尝试重塑骨骼、接续经脉。成功率:41%。需支付代价:2.5年寿元(预支),并承受极致净化痛苦(痛苦等级:9)。成功后右臂可恢复基本功能,但强度、灵活性永久性下降,且会残留部分‘冥煞’属性。副作用:加速肉身冥化(预计+3%),生命力流逝短期内加剧。”

“方案二:引导‘未知传承道种’逸散能量(需宿主强行刺激道种,风险极高),以其高阶寂灭本源强行冲刷、湮灭兵煞死气,并刺激宿主自身冥煞之躯潜能,促使断臂重生(需消耗大量能量及生命力)。成功率:18%。需支付代价:激活道种风险(可能引发反噬、夺舍或不可测变化),及3年寿元(预支)。成功后右臂可能获得特殊强化,但形态、性质未知。副作用:未知(可能与道种绑定加深,引发不可控变异)。”

“方案三:放弃右臂,以‘代价转移’方式,将右臂伤势及兵煞侵蚀‘转移’至外部目标(需合适活体祭品,且祭品需具备一定生命力与修为承载)。成功率:65%(祭品匹配度影响)。需支付代价:完成一次‘血祭’(需亲手终结祭品生命),并承受部分转移反噬(视祭品强度而定)。成功后右臂彻底坏死脱落,但体内兵煞侵蚀可大部分转移,本体负担减轻。无直接寿元消耗,但需承担杀戮因果及可能的心魔反噬。”

“方案四:维持现状,依靠宿主冥煞之躯缓慢吸收环境死气,压制兵煞侵蚀扩散,但无法修复,且会持续消耗生命力,加速死亡。预估完全死亡时间:提前至5个时辰内。”

四个方案,每一个都标着血淋淋的代价。寿元、痛苦、未知风险、杀戮因果……这就是他秦渊的路,每一次“恢复”,都要用更珍贵的东西去交换,通往更深的深渊。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身旁泪眼婆娑、担忧恐惧的柳依依,扫过远处沉默警戒、伤痕累累的夜枭,扫过角落奄奄一息的凌素雪。

祭品?他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冰冷的计算。柳依依和夜枭显然不可能,她们是“同伴”,而且状态也差,未必能承载转移。凌素雪?一个昏迷的、修为低微的累赘,倒是最“合适”的祭品,几乎不会有多少反抗,承载转移也勉强够格。杀了她,不仅能处理掉一个拖累,还能缓解自己的伤势,甚至可能用她的生命力补充一丝自己……很“划算”。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悄然滑过冰封的心湖。情感模块的重度抑制,让这种想法变得异常“顺畅”,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道德上的阻滞,只有利弊权衡。杀,还是不杀?

柳依依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泪眼,对上了秦渊那双深不见底、漠然审视的漆黑眸子。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和“用途”。她心底勐地一寒,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身体微微后缩,眼中刚刚亮起的光芒又迅速暗淡下去,变成了更深的恐惧和……一丝绝望的哀伤。她想起了秦渊身上那些越来越明显的非人变化,想起了他之前引动兵煞、眉心放光的诡异情景……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在绝境中也会拉她一把的秦渊吗?

夜枭虽然没有回头,但握紧短刃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白。她似乎也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闪而逝的、冰冷的杀意,寂灭之气无声地弥漫开来,将她和凌素雪所在的角落笼罩得更严密了一些。她没有说话,但紧绷的身体和蓄势待发的姿态,已经表明了态度。

秦渊收回了目光,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软塌塌的、布满暗金纹路的右臂。拇指的指甲,更深地掐进食指指节,几乎要掐破那层灰白的皮肤。

杀一个无关紧要、甚至可能是拖累的累赘,换自己伤势缓解,增加生存几率……很“合理”的选择。不是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知为何,一句冰冷的话语划过脑海。在这绝地,在这朝不保夕的绝境,所谓的道德、仁慈,本就是最奢侈、最无用的东西。他这一路,杀的人还少吗?多一个凌素雪,又算什么?

但是……

他眼前闪过了矿洞中,那个濒死的、眼神不甘的少年;闪过了第一次杀人后,那冰冷的、混合着恐惧与畸快感的战栗;闪过了与柳依依、夜枭在绝境中短暂的携手与信任;也闪过了“冥心问魄”中,那条用苍白骨骸铺就、拷问本心的道路,以及最终,那具化为飞灰的暗金骸骨和留下的三样“馈赠”……

他的“道”,不在业海沉沦,也不在天道化身。在脚下,在手中,在每一次向死而生的选择里。

如果现在为了求生,轻易地选择牺牲一个昏迷的、无力反抗的“同伴”,那他与那些视矿奴如草芥的监工、与那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敌人、与这葬兵冢中那些只知杀戮的兵煞傀儡……又有何本质区别?不过是从被迫的“邪”,滑向了主动的、彻底的“魔”。那样的“生”,还是他秦渊想要的“生”吗?那样的“路”,还是他选择的、属于自己的“路”吗?

不。至少,不是现在。不到真正的、毫无希望的最后一刻,他不想跨过那条线。那不仅仅是一条道德的线,更是一条……将他与“秦渊”这个存在彻底割裂的线。一旦跨过,或许就真的再也回不了头,彻底成为被冥煞、被系统、被这绝地同化的怪物。

“系统,”他缓缓地,在意识深处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选择……方案一。启用‘代价转生炉’深度净化模式。支付代价:2.5年寿元。”

他选择了最“笨”、代价看似最直接、但也相对“可控”的方案。用自己本就所剩无几的寿元,去赌那四成的成功率,承受极致的痛苦,换取右臂的基本功能和伤势缓解。这是饮鸩止渴,但至少,毒药暂时握在自己手里,喝下去的,也是自己的“血”。

“指令确认。选择方案一:启用‘代价转生炉’深度净化模式。支付代价:2.5年寿元(预支)。”

“警告:寿元预支将导致生命本源稳定性进一步下降!当前预估存活时间缩减至:约3.8个时辰!”

“警告:极致净化痛苦即将开始!请宿主坚守心神!”

“呃啊!!!”

几乎在系统提示音落下的瞬间,秦渊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他整个人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又像是被无数烧红的钢针从右臂的伤口处狠狠刺入,然后疯狂搅拌!那不再是简单的疼痛,而是深入骨髓、触及灵魂的“净化”与“重塑”之痛!他感觉自己的右臂,每一寸粉碎的骨头,每一条断裂的经脉,每一块坏死的肌肉,都在被一股狂暴而精纯的、混合了冥煞死气与某种更高层次转化之力的能量强行冲刷、撕裂、碾碎,然后再被粗暴地、强行地粘合、重塑!暗金色的、粘稠的血液和灰黑色的坏死组织不断从右臂皮肤崩裂的伤口中飙射出来,溅在旁边的岩石和柳依依身上!

“秦渊!”柳依依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扑上来想要按住他剧烈痉挛的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她只能瘫坐在一旁,看着秦渊痛苦挣扎的模样,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

夜枭也勐地站起身,灰蒙蒙的眸子死死盯着秦渊,以及他右臂那恐怖的变化。她能感觉到,一股精纯而霸道的能量正在秦渊右臂处疯狂运作,与侵入的兵煞死气激烈冲突、湮灭,同时也在强行修复着那具破败的肢体。这过程极其凶险,稍有不慎,秦渊就可能彻底崩溃。她握紧了短刃,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防止任何可能的外来干扰。此刻的秦渊,毫无防备,是最脆弱的时候。

痛苦如同永无止境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秦渊早已濒临崩溃的神经和意志。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崩裂,满嘴都是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在昏迷的边缘反复横跳。皮肤下的暗金纹路随着净化能量的冲刷,如同烧红的烙铁般亮起,又迅速暗澹,循环往复。眉心烙印也传来阵阵胀痛,仿佛与右臂的痛苦产生了共鸣。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一个世纪。

右臂那毁灭般的剧痛,终于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留下一种火辣辣的、麻木的,却又带着一丝奇异“新生”感的钝痛。秦渊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被冰冷的汗水浸透,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只剩下胸膛剧烈的起伏和破碎的喘息。他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他能感觉到,右臂……还在。虽然依旧疼痛、无力、麻木,但不再是那种空洞的、漏风的感觉。骨骼似乎被某种冰冷坚韧的物质强行粘合在了一起,经脉也以一种极其粗糙、效率低下的方式重新连接,内里流淌的不再是纯粹的灵力,而是一种更加粘稠、冰冷、带着金属质感的灰黑色能量,冥煞灵力与净化后残留的兵煞死气、以及“代价转生炉”转化能量的混合体。这只手臂,虽然恢复了基本的外形和些许功能,但本质上,已经更偏向于“冥煞之躯”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比身体其他部位异化得更彻底。

“深度净化完成。右臂骨骼重塑度:71%,主经脉接续率:68%,兵煞死气侵蚀清除率:92%(残余部分已与冥煞之躯初步融合)。右臂基本功能恢复,力量、灵活性、灵力传导效率永久性下降约40%。”

“肉身冥化度+3%,当前: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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