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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徽州的血案:豪族的屠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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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府歙县,新安江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的露水浸湿了行人布鞋。南大街的“回春堂”药铺前,两尊石狮子被雾气笼罩,朱漆大门上的“百年老号”金匾在阴沉沉的天空下泛着冷光。今日是官医局收购药铺的最后期限,铺内却静得反常——往日里伙计们搬运药材的吆喝声、掌柜拨打算盘的脆响,此刻都被一种压抑的死寂取代。

“老爷,官医局的人又来了。”管家汪福弓着腰,搓着手从内堂走出,声音里带着几分惶恐。他身后,肥硕的汪百万正斜倚在太师椅上,指间捻着一串翡翠佛珠,眼皮都懒得抬:“来了多少人?”

“就一个,姓刘的医官,说是……说是来议价的。”汪福咽了口唾沫,“他还带了官医局的文书,说若咱们不答应收购,就上报应天府,按‘阻挠国策’论处。”

“啪!”汪百万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瓷片溅到汪福脚边。“阻挠国策?他官医局算什么东西!我汪家三代行医,靠的是‘回春堂’这块金字招牌,岂是他们说收就能收的?”他肥胖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佛珠在掌心勒出红痕,“去,把那个姓刘的给我‘请’进来——就说我有话跟他‘好好’说!”

汪福不敢多言,连忙退下。不多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名粗壮的家丁架着一个身着青布官袍的男子拖了进来。那男子约莫四十岁,面容清瘦,官帽歪斜,嘴角淌着血,正是官医局派来歙县的收购专员刘敬之。他的官袍下摆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纱布——显然在路上就遭到了拦截。

“刘大人,别来无恙啊?”汪百万慢悠悠地端起新茶盏,吹了吹浮沫,眼底却藏着刀锋般的寒意,“官医局好大的架子,竟敢跑到我汪家地盘上‘强买强卖’?”

刘敬之挣扎着站稳,擦了擦嘴角的血:“汪员外,下官奉命行事,收购药铺是为整合药材资源、降低药价,惠及百姓。‘回春堂’地段好、药材全,纳入官医局体系,对双方都有好处……”

“好处?”汪百万突然拍案而起,茶盏“咔嚓”一声裂开缝隙,“我汪家靠‘回春堂’养活了歙县几百口人!你们官医局一来,就要按‘平价’收购,这不是明抢吗?再说了,我汪家世代悬壶济世,哪次灾荒没开仓放粮?哪次疫病没义诊施药?你们倒好,一来就想断了我的活路!”

他越说越激动,肥胖的身躯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实话告诉你,这歙县的天,是我汪家撑起来的!我爹当年给太祖皇帝献过‘辟疫汤’药方,我侄儿汪承宗是应天礼部郎中!你一个小小医官,也配跟我谈‘规矩’?”

刘敬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汪员外,医改乃陛下钦定之策,旨在‘以医安民’。官医局统购药材后,能杜绝中间商囤积居奇,让百姓吃上平价药。‘回春堂’若加入,不仅能保住招牌,还能按股分红……”

“分红?”汪百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刘敬之的鼻子狂笑,“我汪家有的是银子,不稀罕你们那点‘分红’!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这‘回春堂’,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收!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他猛地一挥手,身后两个家丁立刻上前,揪住刘敬之的衣领:“给我打!打到他答应放弃收购为止!”

“住手!”

一声暴喝从门外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粗布短褂的汉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皮肤黝黑,裤脚沾着泥点,正是歙县医科举人阿福——此刻他满脸焦急,显然是听到消息后从乡下一路跑来的。作为土生土长的歙县人,又在吴江县协助过官医局新政,他比谁都清楚“回春堂”被收购的意义:那是官医局打通基层医药网络的关键一环,更是打破豪族垄断药材市场的第一步。

“阿福?”汪百万眯起眼睛,语气陡然冰冷,“你来干什么?莫不是官医局派你来当说客的?”

阿福顾不上解释,冲到刘敬之身边,挡在他身前:“汪老爷,刘大人说的是实话!官医局收购药铺,是为了让百姓吃上便宜药!你若不让,难道要让汪家继续抬高药价,坑害乡亲们吗?”

“坑害?”汪百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指着阿福的鼻子骂道,“我汪家悬壶济世几十年,哪次不是先百姓后自家?你个泥腿子懂什么!我告诉你,去年歙县闹痢疾,是我汪家开仓放药,救了几百口人!你们官医局呢?除了收税、抢地,还会干什么?”

他突然指向门外,扯着嗓子喊道:“来人!把这个煽动民变的奸细给我拿下!他刚才还说要‘让乡亲们知道真相’,分明是想带人闹事!”

门口几个家丁立刻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架住阿福。阿福拼命挣扎:“汪老爷!你血口喷人!我阿福是官医局的人,是来帮乡亲们的!去年我爹病重,是官医局的林大夫免费给开的药,才捡回一条命!”

“林大夫?”汪百万冷笑一声,“那个姓林的郎中早就不在官医局了!听说是因为贪污药材款被赶走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官医局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突然看向院外,提高音量道:“各位邻里乡亲都来看看啊!官医局的人跑到我家,强抢药铺不说,还说我‘坑害百姓’!这还有王法吗?”

话音刚落,门外果然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这些人大多是汪家的佃户或药铺的老主顾,平日里受汪家恩惠,此刻被汪百万一煽动,纷纷指指点点:“原来官医局是来抢人的啊!”“怪不得药价越来越低,原来是想吞并我们歙县的药铺!”“阿福这孩子,以前看着老实,没想到也跟官医局一伙的!”

刘敬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汪百万喊道:“汪百万!你伪造民意,诬陷朝廷命官,就不怕陛下治你的罪吗?”

“治我的罪?”汪百万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我侄儿从应天寄来的信,说礼部已经有人参你‘结党营私’了!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刘敬之接过信,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信是礼部郎中汪承宗所写,大意是“官医局收购药铺一事,已引起朝中诸多大臣不满,劝刘敬之速回应天避祸,莫要牵连汪家”。

“怎么样?”汪百万得意洋洋,“现在你明白了吗?在这歙县,我说了算!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否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阿福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想起三年前自己还是药农时,汪百万如何强占村里的药田,如何用高利贷逼得乡亲们卖儿卖女;想起父亲病重时,是官医局的林大夫免费诊治,才捡回一条命;想起自己被选为“医科举人”后,汪百万如何派人威胁“若不退出官医局,就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汪百万!”阿福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猛地挣开家丁的束缚,冲到汪百万面前,“你以为你勾结朝中官员,就能一手遮天吗?你忘了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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