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终章 冰原预言·美洲风信（1/2）

狼部落营地的火塘烧得正旺，松木在火中噼啪作响，溅出的火星映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笑意。神锤“妙尔尼尔”悬浮在火塘中央的石台上，淡蓝色的光晕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营地，将极夜的酷寒都驱散了大半。鸦部落的族人正和狼部落的人挤坐在一起，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陶碗，碗里是程铁牛煮的“冰火火锅”——用北海鳕鱼熬的汤底，加了中原带来的干辣椒和维京人储存的冻浆果，鲜辣中带着酸甜，连最挑剔的部落长老都吃得连连点头。

“程铁牛兄弟，你这锅到底是什么宝贝？”鸦部落的少年卡尔捧着铜锅边缘，好奇地摸了摸——铜锅经过神锤圣力的滋养，表面泛着淡淡的金红光泽，连煮出来的汤都带着一股暖意，喝下去后浑身的寒气都散了。几天前他还被展昭放归部落，如今却跟着部落首领霍克来狼部落结盟，想到当时展昭那句“仇恨只会滋养暗魂”，他就忍不住多看了眼正在和布伦希尔德说话的展昭。

程铁牛正往锅里下冻羊肉，闻言拍了拍铜锅，得意地笑道：“这可是俺家传的圣锅，别说煮火锅了，挡暗魂火矢都不在话下！”他舀了一碗汤递给身边的莉娜，“莉娜妹子，多喝点，这汤暖身子，等会儿极夜的风再大也不怕。”莉娜脸颊微红，接过碗小口喝着，她手里正缝着一件新的皮袍，上面绣着狼头和中原的祥云图案，是给雪团准备的。

范若若和西格德长老站在神锤旁，看着神锤光晕中缓缓流转的卢恩符文。长老手里拿着一根狼骨杖，杖头的冰晶石映着神锤的蓝光，“自从神锤被暗魂污染后，部落已经十年没见过这样的圣力了。”他转头看向范若若，眼神里满是敬佩——之前他还质疑这些东方人不懂雷神信仰，如今亲眼见范若若用共生之力净化神锤，又化解了狼、鸦两部落的世仇，早就彻底打消了顾虑。“这神锤现在认你为主，以后北欧的文脉，就要靠你和你的同伴守护了。”

范若若轻轻摇头，将玉牌贴在神锤上，玉牌的红光与神锤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柔和的光柱。“神锤是维京人的圣物，我只是帮它驱散了暗魂。”她指着光晕中流转的符文，“而且神锤一直在传递信息，你看这些符文，是在告诉我们暗魂的源头不在北海，而在更北的冰原。”正说着，神锤突然微微震动，光晕中的符文排列成一串清晰的句子，林小警赶紧用眼镜拍了下来，翻译软件瞬间跳出译文：“极北冰原藏暗魂之根，圣物齐聚方可断源；西方彼岸有鼎芯异动，黑潮将覆新大陆。”

“西方彼岸？”布伦希尔德刚好走过来，听到译文后皱起眉头，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木牌，木牌上刻着盘根错节的纹路，正是世界树的图腾。“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世界树图腾，祭司说它能定位散落的圣物。”她将图腾放在神锤旁，图腾立刻亮起绿光，纹路中浮现出两个光点，一个在极北方向，一个则指向西方的大海，“极北冰原的光点很稳定，应该是暗魂源头；西方的光点一直在移动，而且带着暗魂的黑气，和神锤说的‘鼎芯’吻合。”

展昭凑过来看着图腾，英雄剑上的共生纹泛起微光，与图腾的绿光相互呼应。“混沌会的人一直想激活暗魂鼎，之前他们用神锤碎片尝试失败了，现在肯定是想靠鼎芯来完成。”他想起之前俘虏的混沌会成员说过，他们的首领“黑鸦”一直在寻找鼎芯的下落，“只是他们怎么会把鼎芯运往西方？那里不是维京人的势力范围。”

“是‘海蛇商人’。”霍克拄着拐杖走过来，他的伤口已经被范若若的草药包扎好，脸上的暗魂黑纹也淡了许多。作为曾经和混沌会合作过的人，他对对方的行踪很清楚，“混沌会和一群来自西方大陆的商人有联系，那些商人驾驶着巨大的帆船，船帆上画着海蛇图案，他们称自己来自‘阿兹特克’或者‘玛雅’，每年都会来北海交易一次。”他顿了顿，补充道，“上次我见到他们的时候，黑鸦正和一个戴羽毛面具的商人说话，提到了‘鼎芯换黄金’。”

阿基米德从行囊里翻出一张羊皮纸地图，这是他从希腊带来的，上面标注着已知的大陆轮廓。“西方的大陆我们称之为‘亚特兰蒂斯’，但从来没有人真正去过。”他指着地图最西侧的空白处，“传说那里有高大的金字塔和会用活人祭祀的部落，气候炎热，和冰原完全不同。”他看向范若若，“暗魂鼎的核心如果真在那里，情况会很棘手，我们对那里的文脉一无所知，很难找到对抗暗魂的方法。”

雪团抱着怀里的北极狐玩偶，凑到林小警身边看她眼镜里的翻译记录。“那我们是先去极北冰原，还是去西方大陆啊？”她手里的蚕丝绳缠在手指上，绳子上还残留着圣冰水的寒气，“极北冰原听起来好冷，西方大陆有好吃的吗？”

程铁牛刚好听到，立刻接话：“不管去哪，俺的铜锅都能派上用场！极北冰原煮羊肉汤，西方大陆煮烤肉，保证让大家吃好喝好！”他的话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原本沉重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范若若沉思片刻，指着神锤光晕中的符文：“神锤的预言里说‘圣物齐聚方可断源’，说明我们不仅要去极北冰原摧毁暗魂源头，还要找到所有圣物。而鼎芯作为暗魂鼎的核心，肯定也是圣物之一，我们必须先拿到它，不然混沌会激活了暗魂鼎，后果不堪设想。”她看向布伦希尔德，“狼部落和鸦部落刚和解，需要时间恢复元气，极北冰原的事可以先交给部落的勇士们侦查，我们先去西方大陆追回鼎芯。”

西格德长老点了点头，他拄着拐杖走到火塘边，举起一碗冰酒：“范若若说得对，两部落刚经历战乱，确实不宜再大规模出征。”他将酒碗递给范若若，“我已经让埃里克挑选了十个最熟悉海路的勇士，他们会驾驶部落最快的长船‘雷神之怒号’送你们出海。这碗冰酒，是维京人的践行酒，祝你们一路顺风，早日带回鼎芯！”

众人纷纷举起酒碗，冰酒入口辛辣，却带着一股暖意从喉咙流到肚子里。卡尔捧着酒碗，仰起头喝了一大口，然后跑到展昭身边，递给他一把磨得发亮的短刀：“展昭大哥，这是我父亲的刀，能砍断暗魂的菌丝，你带上它，路上用得上。”展昭接过短刀，刀鞘上刻着鸦部落的图腾，能看出是件珍贵的信物，他拍了拍卡尔的肩膀：“谢谢你，等我们回来，教你中原的剑法。”

接下来的三天，众人都在为出海做准备。莉娜和部落的妇女们一起，给大家缝制了更厚实的防寒袍，袍子里塞了北极狐的绒毛，还在袖口和领口缝上了防水的海豹皮。程铁牛则和部落的铁匠一起，给铜锅加了三个支架，这样在船上也能生火做饭，他还储备了大量的冻羊肉、干浆果和中原辣椒，装了满满两大个鹿皮袋。林小警则改造了船上的了望塔，给望远镜加装了夜视和磁场探测功能，还在船舷上安装了预警装置，一旦有暗魂靠近就会发出警报。

出发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极夜的最后一丝黑暗还未褪去，北极星依然挂在天空。“雷神之怒号”停靠在港口，船帆上绣着巨大的狼头和神锤图案，十个维京勇士穿着灰色皮袍，手持战斧站在船舷两侧，埃里克则站在船舵旁，手里握着布伦希尔德给他的导航罗盘——那是用冰晶石和青铜打造的，能借助北极星的力量定位。

布伦希尔德将世界树图腾郑重地交给范若若：“这个图腾不仅能定位圣物，遇到危险时，注入共生之力还能形成护盾。”她又递给展昭一把战斧，斧刃上镶嵌着一小块神锤碎片，“这是用神锤碎片重铸的战斧，能克制暗魂，关键时刻或许能帮到你们。”

“布伦希尔德，谢谢你。”范若若紧紧握住图腾，“等我们追回鼎芯，就会回来和你们一起去极北冰原，彻底摧毁暗魂源头。”

霍克也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鸦形的木雕，递给雪团：“这是鸦部落的平安符，戴在身上能驱邪避祸。”他看向众人，眼神里满是愧疚，“之前是我糊涂，勾结混沌会害了大家，以后我会和布伦希尔德一起，守护好北海的文脉，等你们回来。”

雪团接过木雕，笑着说：“霍克大叔，我们相信你，等我们回来，还要吃程铁牛煮的火锅呢！”

程铁牛扛着铜锅走上船，回头喊道：“大家放心，俺会照顾好所有人的！等俺们回来，给你们带西方大陆的好吃的！”

随着埃里克一声令下，维京勇士们收起跳板，拉起船帆。“雷神之怒号”缓缓驶离港口，朝着西方的大海驶去。布伦希尔德、霍克和部落的族人站在港口，挥舞着手臂，直到船影消失在海平线尽头，才慢慢离开。

船上，范若若站在船舷边，手里握着世界树图腾，图腾上的绿光指向西方，光点越来越亮。展昭走到她身边，望着远处的大海：“担心吗？”

范若若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有大家在，我不担心。而且神锤的预言虽然提到了危险，但也说‘圣物齐聚方可断源’，这说明我们的路是对的。”她看向展昭，“你看，东方的共生之力，北欧的神锤圣力，还有希腊的神火，不同的文明力量正在慢慢融合，这就是对抗暗魂的关键。”

展昭点了点头，英雄剑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他想起之前在阿斯加德遗迹里，神锤碎片与玉牌、英雄剑共鸣的场景，确实，只有不同文明携手合作，才能彻底战胜暗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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