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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暗河苏醒与遗迹微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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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粘稠、厚重、仿佛能淹没意识的黑暗。

然后是疼。

那不是单一的痛楚,而是无数种痛苦叠加的狂欢:经脉如同被烧红的铁丝贯穿又反复拉扯;脏腑像是被投入石臼,被无形的力量缓慢研磨;灵魂则仿佛被浸泡在冰火交织的毒液中,每一寸都在被腐蚀与灼烧。更深处,是规则层面的混乱涡流,秩序之银、可能性之金、虚空之蓝、伏羲的混乱印记、翠绿药剂的狂暴灵能、乳白药剂的温和生命能量、地脉扰动的古老余韵、甚至还有一丝来自阴影怪物的污秽残留……所有这些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彼此征伐吞噬,将他的身体和灵魂变成了一个惨烈而荒诞的战场。

陈珩的意识就在这片无边无际的痛苦与混乱中沉浮、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一点微弱的清明如同狂风中的烛火,艰难地亮起。他“感觉”到了冰冷坚硬的触感从身下传来,听到了潺潺的水流声,嗅到了潮湿的岩土气息和一丝……淡淡的腥甜?

他奋力地、一点点地将意识从痛苦的泥沼中拔起,试图重新掌握这具濒临崩溃的躯壳。

首先恢复的是模糊的感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地下暗河边缘裸露的岩石上,半个身子几乎浸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四周是绝对的黑暗,只有岩壁某些角落,生长着一些发出微弱幽蓝色或惨绿色磷光的苔藓和菌类,提供着极其有限的光源,将洞窟勾勒出朦胧而诡异的轮廓。

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唯有精神,在顽强的求生本能和无数次濒死经验锤炼出的意志支撑下,开始缓慢而艰难地内视。

体内的状况比感知到的更加糟糕。能量循环完全停滞,经脉断裂扭曲如同被风暴蹂躏过的花园,重要窍穴要么淤塞要么破损。双星碎片沉寂在意识海深处,表面的裂纹似乎扩大了一些,光芒黯淡到近乎熄灭,只有极微弱的银、金、蓝三色光点在碎片内部艰难流转,维系着最基本的“存在”。伏羲印记倒是依旧散发着稳定的暖意,但这暖意如同暴风雪中的小火堆,只能勉强护住意识核心不被彻底冻结,对修复伤势和梳理混乱杯水车薪。

那两支注射的药剂仍在发挥作用。翠绿色的狂暴灵能如同失控的野马,在破损的经脉中左冲右突,持续造成新的破坏,但其“活化”特性,却也像强心针一样,强行吊住了他身体机能的最后一丝活性,没有让器官彻底衰竭。乳白色的生命能量则如同最忠诚的工兵,努力修复着被翠绿灵能破坏的组织,中和着部分毒性,但修复速度远远赶不上破坏速度,且两种能量本身也在冲突消耗。

地脉余韵和阴影污染更像是两个外来的“搅局者”,前者带着古老厚重的“秩序”倾向,本能地想要“抚平”混乱,却因其本身的微弱和陈珩体内规则的复杂性而力不从心,反而加剧了某些层面的冲突;后者则如同附骨之疽,阴冷污秽,不断侵蚀着生命能量和灵魂之力。

濒死。绝对的濒死状态。甚至可以说,能维持意识不散,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但陈珩没有绝望。在宇宙战场上,他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状况。只要还活着,只要意识尚存,就还有机会。

他首先尝试的,不是强行驱动能量或规则——那只会加速崩溃。而是最基础的,尝试重新建立对身体最细微部分的感知和控制。从一根小指末梢的触觉开始,到手腕皮肤的冷热感,再到胸腔极其微弱的起伏……这是一个缓慢到令人发狂的过程,需要极致的耐心和专注。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或许是一个小时,或许是半天。

终于,他能勉强控制右手的手指,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是左手。接着,他尝试将几乎要逸散的意识,重新“锚定”在双星碎片之上。

没有试图去激活或驱动它们,仅仅是“靠近”和“感知”。如同靠近两座沉寂的、布满裂痕的冰山。他传递过去的,不是命令或请求,而是一种“状态”的信息——濒死的状态,混乱的状态,以及……一丝源自灵魂深处、对“生”的绝对渴望。

奇迹般地,沉寂的双星碎片,似乎对这种最本质的“渴望”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共鸣。碎片内部那几乎停滞的三色光点,流转的速度加快了一丝。尤其是代表“可能性之金”的那部分,开始自发地、极其缓慢地“计算”和“推演”着陈珩体内无数混乱力量交织的“可能性”。

没有给出具体的解决方案,因为情况太复杂,变量太多。但它“推演”出了一些极其模糊的“趋势”和“概率”——例如,如果不对翠绿灵能做任何引导,它在三到五小时内彻底失控并引爆所有冲突的概率高达89.7%;如果尝试用虚空之蓝的力量将其“模糊”或“放逐”,成功率低于5%,且可能引发连锁崩溃;如果……

就在“可能性之金”艰难推演时,陈珩的意识“瞥见”了被自己紧紧抓在左手掌心(几乎是昏迷前的本能动作)的那个金属方盒,以及压在身下的那管从商会女子战术包上扯下的管状物。

资源!他现在急需外部资源来打破体内的死亡平衡!

他控制着颤抖的右手,极其缓慢、如同电影慢动作般,挪向左手,试图打开金属方盒。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汗水和血水混合着从额头滑落。

咔哒。

轻微的开合声在寂静的暗河边格外清晰。盒子打开了。借着岩壁磷光的微芒,他看到了里面剩下的两支注射器:湛蓝色和暗红色。还有几个小格子,里面似乎是不同颜色的粉末或结晶颗粒,标签模糊。

没有时间仔细分析。“种子”的知识库在如此虚弱状态下调用艰难,只能给出最基础的成分猜测。湛蓝色:稳定、镇静、可能用于能量梳理。暗红色:危险、激发、可能是搏命用的兴奋剂或特殊攻击增幅剂。

他现在需要的是稳定和修复。暗红色排除。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夹起那支湛蓝色的注射器。针管冰凉。他没有立刻注射,而是先将意识沉入体内,尝试与“可能性之金”那微弱的推演结合。

“如果……现在注射这支稳定剂……结合体内残存的乳白生命能量,优先疏导翠绿灵能进入相对完好的下肢次要经脉进行‘泄洪’和‘缓释’,同时引导地脉余韵加固主要躯干经脉壁,以阴影污染为‘诱饵’,用伏羲印记的混乱特性轻微刺激,诱导部分冲突能量相互抵消……”

一个极其冒险、精细到毫厘、且成功率渺茫的方案,在他意识中逐渐成型。这方案基于他对自身状况的感知、“可能性之金”的模糊推演、以及对抢来药剂的基本判断,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巨大的风险。

但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他深吸一口气(这个动作引发了肺部的撕裂痛),将湛蓝色注射器对准了左臂一处相对完好的静脉。

冰凉的液体再次涌入。

与翠绿药剂的狂暴、乳白药剂的温和都不同,湛蓝色药剂带来的一种“镇定”和“梳理”的效果。它像是一双冷静而无形的手,开始尝试抚平狂暴的翠绿灵能,引导其流向指定的、承受力稍强的经脉区域,同时增强着乳白生命能量的修复效率,并微妙地调和着不同规则力量之间的“冲突频率”。

陈珩立刻集中全部意志,配合着药效,开始引导体内混乱的力量。这比指挥一场宇宙战争更加艰难,因为“士兵”是彼此敌对的混乱能量,而“地图”是他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

痛苦达到了新的高峰。他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再次昏厥。但他死死坚持着,精神力如同最坚韧的蛛丝,精确地执行着脑海中那个疯狂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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