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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返城开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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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一过,年味便像退潮的海水,一天淡过一天。

鞭炮声稀疏了,拜年的人少了,有些家庭门上的春联在连日的风吹下开始掉边了。

村道上不再是从早到晚的人来人往,反而是摩托车载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驶过,那是提前返城的打工者。

田野依旧,青山依旧,但空气中那种松弛的、慵懒的、属于年的气息,正悄然褪去,被另一种忙碌的、现实的节奏取代。

对大姐和霞姐来说,这个年过得充实而温暖。一家人团聚了,今年的春节她们两个家庭的过得都很开心。

但温暖总是短暂,离别终究要来。

初七晚上,刘小惠家的客厅里堆着两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还有几个手提包——那是姐妹俩要带回潮城的行李。

刘妈妈一边帮着整理,一边絮絮叨叨地嘱咐。

“衣服都带齐了?潮城那边开春了,但早晚还凉,厚外套得带着……这袋是米粉,到潮城自己煮着吃……这包腊肠,是你舅舅给的……”

霞姐和她的母亲,还有小小惠,晚饭后就从家里出门,提前来到了刘小惠家。

她的行李不多,就几件换洗衣服,一些个人用品,其实她们的衣物基本都在潮城的出租屋里。

刘妈妈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两个红布包,分别塞进姐妹俩手里:“拿着,利是钱。到潮城买点好吃的,别太省。”

“妈,不用……”大姐想推。

“拿着!”刘妈妈语气不容拒绝,“你们在外面辛苦,妈知道。这钱不多,是个意头。在潮城好好的,互相照顾,常打电话回来。”

姐妹俩接过红布包,沉甸甸的,不止是钱的分量。霞姐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赶紧低头,假装整理行李。

正说着,外面传来摩托车声。是詹晓阳来了,骑着他弟弟给换来的女式摩托车。他停好车,提着一个塑料袋进来。

“大姐,霞姐,”他打招呼,把袋子放在桌上,“明天路上吃。我妈刚蒸好的红糖面包,这两瓶水,还有几个苹果。路上渴了饿了垫垫。”

“晓阳,你想得真周到。”大姐接过袋子,心里暖乎乎的。

詹晓阳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信封,分别递给姐妹俩:“这是开工利是。不多,图个吉利。到潮城好好配合小姨和姑父,店里就交给你们了。”

大姐和霞姐接过,厚厚的一沓,估计得有五百。

这在1997年不是小数目。霞姐的手有些抖,想说什么,但喉咙哽住了。

“晓阳,这……”大姐也感动。

“拿着,”詹晓阳语气温和但坚定,“你们在潮城帮我看店,辛苦。这是应该的。到潮城后,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姑父和小姨那边我也交代了,他们会照应。”

他又看向刘小惠:“明天凌晨我不过来送了,你替我送好大姐和霞姐。”

“好,”刘小惠点头,眼里有不舍,“我们什么时候回潮城?”

“正月二十二,”詹晓阳说,“还有几天多陪陪父母。”

刘小惠乖巧的点点头。

夜渐渐深了。行李收拾妥当,该嘱咐的都嘱咐了。一家人坐在堂屋里,喝着茶,说着话,都想把这最后相聚的时光拉长些。但时间不等人,墙上的挂钟滴答走着,渐渐指向深夜,该出发了。

凌晨两点半,堂舅的货车准时到了村口。那是一辆蓝色的东风货车,车身上满是长途奔波的尘土,堂舅从驾驶室跳下来。

“都准备好了?”堂舅声音洪亮,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准备好了,舅。”大姐应着。

行李搬上车厢,该上车了。

最后的拥抱,最后的嘱咐,最后的挥手。

刘小惠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快步走到驾驶室旁,踮起脚,想把钱塞进堂舅的口袋。

“舅,路上辛苦,这点钱您拿着。”

堂舅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手,脸色严肃起来:“小惠,你这是干啥?舅能要你的钱?”

“舅,您就收下吧,路上买点吃的……”

“不行!”堂舅语气坚决,把她的手推回去,“我外甥给我三万我都敢收,那是他孝敬我的。但外甥媳妇的钱,舅不能收。这不合规矩,传出去让人笑话。”

他说的“外甥媳妇”指的是刘小惠。虽然还没过门,但在长辈心里,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老家的规矩,长辈不能收晚辈媳妇的钱,那是没出息的表现。

刘小惠脸红了,拿着钱不知所措。大姐走过来,接过钱,重新塞回妹妹手里:“小惠,收着吧。舅的心意,咱们记着就行。”

堂舅这才笑了,拍拍刘小惠的肩:“好孩子,有心了。舅心领了。快回去吧,外面冷。”

姐妹俩上了车。车门关上,发动机轰隆响起,车灯亮起,两道雪白的光柱刺破夜色。

“走了!”堂舅摇下车窗,朝刘家人挥挥手。

“路上小心!”

“到了打电话!”

货车缓缓驶动,驶出村口,驶上公路。

后视镜里,刘家人站在村口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车灯照亮前方的路,是蜿蜒的、熟悉的返乡路,如今变成了离乡路。

车厢里很安静。堂舅专注开车,姐妹俩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

“困了就睡会儿,”堂舅说,“到潮城得三个小时。”

大姐确实困了。凌晨三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她靠着车窗,闭上眼睛,但睡不着。

脑海里回放着这个春节的点点滴滴——新房子,新家具,家人的笑脸,温暖,但也短暂。

霞姐也没睡。她看着窗外,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这是她第三次离开家乡去潮城,但这一次,心情完全不同。前两次是迷茫,是不安,是不知道前路在哪。这一次,是踏实,是希望,是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车在夜色中平稳行驶。出了饶北,上了省道,车渐渐多了起来——都是返城的车,有小轿车,有面包车,有货车,车灯在夜色中连成一条流动的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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