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雪域天兵，自大唐以后的绝响！（1/2）

南京，紫禁城。

初秋的雨水顺着琉璃瓦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养心殿内，崇祯正站在那幅巨大的舆图前，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神情惬意。

“陛下。”

康履迈着碎步走进来，低声禀报：“前线急递，西夏人果然动了，他们割让了河湟五城，引吐蕃诸部出兵，如今吐蕃首领朗尔赞已集结五万人马，正企图从积石山方向抄我军后路，截断粮道。”

“好。”

崇祯不仅没有惊慌，反而轻轻吹开了茶杯上的浮叶，露出一抹早就看穿一切的笑容：“朕等的就是这群高原狼。”

“李仁孝以为朕是只顾头不顾腚的莽夫，以为朕把十万大军都压在正面的横山，侧翼就是空门。”

崇祯放下茶杯，手指在地图上那片白色的高寒之地重重一点：

“他却不知道，朕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朕敢全军压上，就是因为朕早就给那群吐蕃人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转过身，目光变得深邃冷酷：“传旨给四川节度使吴玠、吴璘二人。”

“网已经张开了，鱼也进来了，告诉他们，不必管那五万吐蕃兵，让他们去抢，抢得越开心越好。”

“朕要的是吴家兄弟直插吐蕃腹地，端了他们的老巢！”

康履听得心惊肉跳。

不管敌军主力，直接换家？这是何等疯狂的战术！

崇祯看着窗外的秋雨，思绪仿佛飘回了千年前的大唐。

自唐军退守陇右之后，这几百年来，汉人的军队就再也没有踏足过那片神秘而危险的雪域高原。

所有人都说那里是死地，有“瘴气”（高原反应），有天险。

但在崇祯眼里，那里不过是另一块待征服的土地。

“几百年了，汉家的战旗，也该重新插回那片离天最近的地方了。”

崇祯喃喃自语。

......

川西，松潘以西。

这里是人间与地狱的交界处，海拔已经超过了四千米，空气稀薄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四周是终年不化的雪山，脚下是坚硬如铁的冻土。

一支并没有打旗号的军队，正如同一条灰色的巨蟒，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原上艰难蠕动。

这正是大宋四川节度使吴玠，与其弟吴璘率领的五万川军劲卒。

“呼……呼……”

吴璘大口喘着粗气，脸色发紫，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试图缓解胸口那种几乎要炸裂的闷痛。

“大哥……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吴璘看着周围，不少士兵走着走着就栽倒在地，鼻孔流血，再也没能站起来。

这还没见到敌人，非战斗减员就已经开始了。

“这是‘头痛山’（古人对高原反应的称呼）。”

走在前面的吴玠，此时也是面色苍白，但依然挺直着脊梁，像是一杆标枪。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依然咬牙坚持的士兵。

这五万人，是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常年在川西山区作战，早已适应了山地气候，但面对这真正的雪域高原，依然显得如此渺小。

“传令下去，嚼生姜，含人参！走不动就爬！爬不动就让人拖着！”

吴玠的声音沙被寒风撕扯得支离破碎，透着一股不可动摇的钢铁意志。

“弟兄们！”

吴玠拔出腰刀，指着前方那座仿佛连接着苍穹的雪山垭口：“官家把这天大的任务交给我们，是对咱们川军汉子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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