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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黑蛇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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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压抑着无尽痛苦与愤怒的低吼,像一柄被烧红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了这间狭小而又寂静的铺子里,带起的滚滚热浪几乎要将空气都点燃,老人那剧烈的咳嗽声,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那从牙缝里挤出来对所谓“规矩”的咒骂,交织在一起,奏成了一曲充满了悲凉与不甘的狂想曲,

龙遥只是安静地听着,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眼睛,此刻却映着炉中跳动的火焰显得格外深邃,没有劝慰,也没有附和,因为他知道,对于一个将痛苦压抑了太久太久的人来说,任何的言语都比不上默默的陪伴和……一碗能烧穿愁肠的烈酒,

拿起了桌上那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酒葫芦,入手温热,拔开塞子,一股更加浓烈带着粮食发酵后独特酸气的酒香扑面而来,倾斜着葫芦,浑浊而又微黄的酒液像一条不安分的溪流,“哗啦啦”重新注满了老人面前那个已经空了的陶碗,

满满当当直到几乎要溢出来,

将那碗酒顺着粗糙的木凳表面缓缓推到了他的面前,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老人那剧烈的咳嗽渐渐平息了下去,他抬起那张涨红的老脸,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眼,看到了推过来的那碗酒,又看到了那双在火光映照下平静得有些过分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那股滔天的怒火,像是被这一碗酒给浇熄了一半,

“我知道她的来历,”龙遥看着他,“也知道她的使命,”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道划破夜空的惊雷,狠狠地劈在了老人的心头之上!他刚刚才平复下去一点的情绪,再一次被掀起了滔天的波澜!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过度的震惊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知道她的来历?知道她的使命?!这怎么可能?!那件事,那个秘密,是他们一族世世代代用鲜血和生命去守护最深沉的诅咒!除了他们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晓!

没有理会他脸上的惊骇,只是自顾自端起了自己的那碗酒,轻轻地抿了一口,那辛辣的滋味,让龙遥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我和她认识得很奇妙,”

思绪仿佛一下子就被拉回到了那个被枫叶染红了充满了肃杀之气的小镇,

“在枫林镇的枫林夜狩上,”

龙遥缓缓和泠月的初遇,用一种近乎白描的方式娓娓道来,

“她觉得和我是同一类人,所以就和我打了起来,”

“但是没有打赢我,”

泠月……输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女孩的实力,作为他们一族千年以来天赋最杰出的“防火墙”,同龄人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是她的对手!哪怕是放眼整个大陆的年轻一辈,能与她一战也是凤毛麟角!可眼前这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年轻几分的少年,却云淡风轻地说,她输了?

“后面我告诉她,我在史莱克学院,”龙遥看着酒碗中倒映的火光,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想报仇,就来史莱克学院找我,然后……就莫名其妙像是朋友一样,在一起了,”

说到最后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那无奈的笑容里又多了几分连龙遥自己都说不清楚温暖的味道,

是啊,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一个本该是你死我活的“防火墙”与“病毒”,却因为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和一句半是挑衅半是邀请的话,以一种最不可思议的方式,成为了并肩作战的伙伴,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比最烈性的酒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听完这番简短却又充满了离奇色彩的叙述老人彻底地沉默了,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那颗被无数岁月打磨得坚硬如铁的心,在这一刻被龙遥这番话搅得天翻地覆,

他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提不起兴趣的女孩,在离开这里的时候,第一次用一种近乎郑重的语气跟他说,她要去一个叫“史莱克”的地方,当时他还以为她只是又找到了什么新的线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去那里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打败了她的男人?

这……这简直比她告诉他,她不想再当“防火墙”了还要让他感到震惊!

老人下意识地端起了面前那碗龙遥给他倒满的酒,像是在寻求某种慰藉,仰头便灌了下去,这一次他没有再被呛到,只是任由那滚烫的酒液灼烧着他的食道,温暖着他那颗早已冰冷的心,

“原来……是这样……”

他喃喃自语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原来是这样啊……”

他那双总是锐利逼人的眼睛,此刻却有些失神望着炉膛里那片跳动的火焰,在那火光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扎着双马尾、总是抱着一把比她人还高的镰刀、不爱说话却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在对着他笑,

炉膛里那跳动的火焰,将老人那张布满了沟壑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那股宣泄而出、几乎要将铁水都蒸发的滔天怒火,在烧到最顶点之后,终于化作了燃尽后灰白色的无力与悲凉,他就像一座被掏空了内里的火山,只剩下空洞的躯壳和那呛人挥之不去的硫磺气息,

他失神地看着炉火,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再也倒映不出那曾令他痴迷一生完美铁胚的模样,只剩下过往岁月里一个总是跟在他身后、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的身影,

没有趁机追问,

在这一刻任何的言语,都是一种打扰,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将自己碗中剩下的那口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像一条火线从喉咙一直烧到心底,却奇异没有驱散那份由老人身上散发出彻骨的寒意,

良久,

终于站起了身,

木凳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将老人从那悠远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龙遥,

“老人家,放心,”龙遥的声音很轻,看着他那双瞬间又凝聚起焦点的眼睛,缓缓一字一顿地说道:“作为她的朋友,或许我可以帮助她什么,至少她……”

顿了一下,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在枫林镇的月夜下,眼神孤高又清冷的银发少女,

“……多了一个朋友,”

这句话像一股温暖的溪流,无声流淌进了老人那早已干涸的心田,他那苍老满是皱纹的眼角,似乎……微微湿润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最终只能重重对着龙遥点了点头,

一个点头承载了千言万语的托付,

气氛不再那么沉重,

又像个普通的晚辈一样和他寒暄了几句,问他这铺子里的铁器卖不卖,说下次一定带些好酒好菜再来拜访,他只是“嗯嗯”地应着,话不多,但那沙哑的声音里,却多了一丝真实的温度,

“那我先走了,老人家,”

看时候不早了龙遥终于提出了告辞,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他郑重深深地行了一礼,那不是对强者的敬畏,而是对一位用一生去守护自己珍视之物值得尊敬的长者的敬意,

说完便转身,走出了这间充满了铁锈味、酒精味和无尽秘密的铁匠铺,没有回头,所以龙遥没有看见在他走后,那个伛偻着背的老人对着离开的方向,站了很久很久,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名为“希望”的光,

……

“呼——”

当龙遥重新走上那条冷清的长街时,才发现夜更深了,一阵更加寒冷的风卷着冰碴子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惊觉自己的后背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细密的冷汗给浸湿了,

直到此刻龙遥才真正从那种与老人对峙、交心的紧绷状态中,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慢慢地走着,昏黄的灯笼光在身前投下孤单的影子,四周万籁俱寂,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也前所未有的混乱,

“可以确认了……”龙遥在心里默默地梳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和泠月一样,都是来自别的世界,她作为‘防火墙’…,”

老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反应,都像一块块拼图,在龙遥脑海中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了一起,“枷锁”、“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规矩”……这些词汇,无一不在印证着龙遥的猜想,他们是一个特殊的族群,一个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平衡”,而世世代代背负着猎杀穿越者使命的……守护者一族,

可笑的是龙遥自己正是他们所要猎杀的“病毒”,

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龙遥的心头,

“我以为……泠月一直都是一个人呢,”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从心底冒了出来,

在龙遥的印象里,泠月就像是一匹独行的孤狼,一把出鞘的利刃,冷漠,强大,果决,不被任何情感所束缚,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那个冰冷至高无上的“规矩”,

可直到今晚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不是孤身一人,她身后还有一个用一生去为她打磨兵刃、为她温着一碗烈酒、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默默守护着她的老人,

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工具,她也有亲人,也有牵挂,她那份冰冷的外表下,其实也藏着一颗,会痛,会累,会疲惫属于人的心,

那个老人对“规矩”的滔天怒火,那声充满了悲凉与不甘的叹息,让龙遥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个所谓的“使命”,究竟是何等沉重、何等残忍的一副枷锁!

一想到那个总是一脸“生人勿近”的银发少女,竟然从出生起就背负着这样沉重的命运,龙遥的心里就没来由一阵发堵,

她一定……很孤单吧,

怀揣着这份复杂得难以言喻的心情,龙遥没有回那个已经近在咫尺热闹非凡的唐门驻也没有选择立刻离开这座承载了太多秘密的城市,只是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看到一家还亮着灯的酒店,才像是找到了方向,径直走了进去要了一间最普通的客房,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仿佛也将整个世界的喧嚣与纷扰都隔绝在了门外,

龙遥没有点灯,只是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由那冰冷的夜风,吹拂着龙遥有些发烫的脸颊,窗外是天斗城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那温暖的光却似乎怎么也照不进龙遥的心里,

他和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今夜在这座繁华而又陌生的城市里,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

但龙遥睡得格外踏实,也格外香甜,似乎是想通了,没有被诡异的梦境惊扰,也没有被任何来自异世界的窥探所打断,就像一块电池彻底耗尽了电量,然后被插上充电器,安安稳稳充了一整夜的电,

直到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爬上了龙遥的眼皮,带来一阵暖洋洋微痒的感觉时才悠悠地转醒,

“唔……”

满足地呻吟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脑袋,企图赖一会儿床,但那透过薄薄眼皮传来明亮的光线,却执着地提醒着龙遥,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从那并不怎么舒服的硬板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浑身的骨节,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感,从尾椎骨,一直窜到了天灵盖,

一夜好眠,让他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神清气爽,

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一股清冽而又新鲜属于清晨的空气,迎面扑来瞬间就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窗外天斗城的街道,已经从沉睡中苏醒,早起的摊贩们,推着小车,吆喝着,在路边摆开了摊子,那刚出笼的包子所散发出热腾腾的香气,混合着豆浆的甜香,顺着风,直愣愣钻进了龙遥的鼻子里,

“咕噜噜……”

肚子很应景地叫了起来,

简单地洗漱过后,便神采奕奕地走出了这家廉价的小酒店,没有再去星辉大酒店那种地方吃什么精致的早餐,而是像个最普通的天斗城居民一样,随意地在街边找了个看起来很干净的早餐摊,坐了下来,

“老板,两笼肉包,一碗甜豆浆,”

“好嘞!客官您稍等!”

热情的摊主麻利地给龙遥端上了滚烫的早餐,那包子皮薄馅大,一口咬下去,鲜美的肉汁瞬间就在口腔里爆开,烫得龙遥直吸气,却又舍不得松口,那豆浆,磨得极细,入口丝滑,带着一股子醇厚的豆香和恰到好处的甜味,

吃得很慢,也很香,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街道上这幅充满了烟火气生机勃勃的画卷,这种感觉很奇妙,前几天还在这座城市里,和唐门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风波,让无数人为之侧目,甚至恐惧,而现在,龙遥却能安然地坐在这里,像个隐形人一样品尝着最平凡的美味,欣赏着最日常的风景,

这种游离于世界之内、又仿佛在其之外的从容感,感到无比的惬意,

吃完早饭付了钱,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暖和了起来,拍了拍微微有些发撑的肚子,心里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唐门那边有贝贝和石长老,已经不需要龙遥操心了,

泠月和那个老人的秘密,暂时也只能放在心里,

那么现在唯一剩下也是龙遥最想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

——回史莱克去见那个让龙遥魂牵梦绕了一个多月粉蓝色长发的姑娘,

一想到她龙遥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向上扬起,那颗因为昨夜而变得格外平静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雀跃地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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