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星海归途，神界之门（2/2）
接下来的路程，成了他一个人的修炼表演：
第二千级至第三千级，妖道法则洗礼。台阶上长出无数妖异藤蔓，藤蔓开出血色花朵，散发惑人心神的妖香。凌云深吸一口气，妖香尽数入体，在他肺腑间转化为精纯的妖力，最终凝聚成一枚翠绿色的妖丹。
第三千级至第四千级，鬼道法则洗礼。阴风呼啸，万鬼哭嚎，无数苍白鬼手从台阶伸出，抓向攀登者的脚踝。凌云脚踩玄步，每一步落下都绽放银灰莲花，莲花将鬼手净化成纯净的魂力，汇入他眉心，增强神识。
第四千级至第五千级，佛道法则洗礼。梵音阵阵，金莲涌现，试图以佛法度化攀登者。凌云双手合十，身后竟也浮现出佛陀虚影，只不过那佛陀的面容是他自己，佛光中也掺杂着元始的银灰。
“他连佛道都能模拟？！”黑冥皇子震惊。
“元始包容一切，佛道亦是万法之一。”凌云淡淡道，“继续走。”
攀登到第六千级时，异变突生。
台阶两侧的时空景象剧烈扭曲，原本清晰的诸天画面融合成混沌一片。从混沌中，走出三道身影——
第一道，是身穿青云阁长老袍的“青冥”，但眼神阴鸷，周身散发着与凌云完全相反的“终结气息”；
第二道，是背后舒展十二翼的“米迦勒”，但羽翼漆黑，手持燃烧地狱火焰的圣剑；
第三道，赫然是“哪吒”——不是昏睡的那个，而是完全觉醒状态，眉心黑纹化作第三只眼，眼中流淌着纯粹的混沌。
“心象幻境，第二重考验开始了。”凌云停下脚步，看着拦路的三个“自己人”。
“凌云，放弃吧。”幻境青冥阴冷道，“混沌才是诸天归宿，秩序终将崩坏。加入我们，你将成为新纪元的主宰。”
“聒噪。”凌云只说了两个字。
他抬手，元始之力化作一只遮天巨掌，朝着三道幻影拍下。这一掌看似缓慢，却锁定了过去、现在、未来所有时间线，让幻影无处可逃。
但幻影也不简单。终结青冥打出“万法归墟”，试图将元始之力引向终结；堕落米迦勒斩出“地狱审判”，剑光中蕴含着腐蚀一切的地狱法则；混沌哪吒则睁开第三只眼，眼中射出“混沌归元神光”，要将他同化为混沌的一部分。
三种攻击合一，威力竟然达到了混元金仙巅峰！
“有点意思。”凌云眼中终于露出一丝认真，“幻境能模拟出我身边人的实力，还融入了我对他们的担忧……这登神长阶，果然不凡。”
但他依旧没有动用法宝，甚至没有施展什么华丽招式。只是简单握拳，然后一拳打出。
“元始·归一”。
这是融合元始本源后，他自行领悟的第一式神通。拳出无光无色，无声无息，却让整个登神长阶都震颤了一下。拳锋所过之处，时空凝固，法则退避，一切存在都回归到最原始的“无”的状态。
三道幻影的攻击在拳锋前如泡沫般破碎。幻影本身也开始崩解，化作纯粹的能量流，被凌云张口吸入腹中。
“恐惧？执念？”凌云收拳，看着彻底消失的幻影，“我唯一执念，就是守护该守护之人。唯一恐惧，就是力量不足以做到这点。而这两者……都在推动我变得更强。”
幻境破灭，长阶恢复清明。但凌云没有立刻继续攀登，而是闭目感应着什么。
“系统，刚才的幻境中，有真实的气息。”他在心中默念。
“分析中……检测到幻境能量残留有‘神念印记’，印记源头：神界·心魔族（已标记）”
“警告：心魔族擅长操纵心象幻境，可能已通过幻境反向窥探攀登者信息”
“建议：进入神界后优先清除该隐患”
凌云睁开眼，眼中寒光一闪：“心魔族……有意思。看来神界也不是太平之地。”
他转身看向三位同伴。赫利俄斯、黑冥皇子、青紫都还沉浸在各自的幻境中——他们面对的，是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赫利俄斯面对的是太阳神族覆灭的幻象，他在废墟中跪地痛哭；黑冥皇子面对的是九幽魔族背叛，他被族人围攻击杀；青紫面对的则是凌云陨落，她抱着尸体泪流满面……
“醒来。”凌云轻喝一声，声音中蕴含着元始道音。
三人浑身剧震，从幻境中挣脱。赫利俄斯眼中金焰跳动得更加炽烈，黑冥皇子魔气中多了一份决绝，青紫则紧紧握住凌云的手，生怕刚才的幻象成真。
“幻境考验的不仅是实力，更是道心。”凌云看着他们，“你们能靠自己挣脱，说明道心已足够坚定。接下来的路，会好走很多。”
果然，第七千级至第八千级，虽然法则洗礼变成了罕见的“星辰道”、“命运道”、“因果道”等偏门法则，但四人都扛住了。
登上第八千级时，凌云身后的光轮已经增加到七圈——仙、魔、妖、鬼、佛、星、命，七道光轮缓缓旋转，彼此交融，最终在中心孕育出一抹混沌色的第八道光轮雏形。
“还差一点。”凌云望向最后的一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第九千级，法则属性变成了“混沌道”。
台阶本身开始融化，化作粘稠的混沌浆液，每踏一步都像陷入泥沼。混沌中诞生出各种无法名状的怪物，它们没有固定形态，时刻变化，攻击方式也匪夷所思——有的吞噬时间，有的篡改因果，有的直接抹除存在概念。
这是连混元金仙都可能陨落的绝境。
但凌云笑了。
“终于来了点像样的考验。”
他不再保留，完整的元始本源全力运转。银灰色光芒从体内喷薄而出，在他身后凝聚成一尊高达千丈的“元始法相”。法相面容模糊，身披万法道袍，左手托着秩序天秤，右手握着混沌宝珠，头顶悬浮着一面映照诸天的明镜。
法相一步踏出，踩在混沌浆液上。浆液瞬间凝固，重新化作台阶；混沌怪物扑来，法相只是一眼看去，怪物就定格在半空，然后从内而外“解析”成最基础的法则碎片，被法相吸收。
碾压。绝对的碾压。
凌云走在法相开辟出的道路上，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第九千级到第九千九百级，他吸收了完整的混沌道则，第八道混沌光轮彻底成型。
九千九百零一级，最后的九十九级台阶，法则属性变成了……
“元始道。”
台阶上，出现了与凌云一模一样的“元始之力”。
“最终考验：战胜自己。”虚空中响起古老的神语。
从台阶尽头，走下一道身影。那身影的容貌、气息、修为境界，甚至元始本源的纯度，都与凌云完全相同！
“有意思。”凌云和镜像同时开口，“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元始之主。”
大战爆发。两个元始之主的对决，让整个登神长阶都开始崩裂。他们从台阶打到虚空，从现实打到时光长河，从法则层面打到概念层面……
最终，在第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上，凌云一指按在镜像眉心。
“你拥有我的一切，但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
“守护的决心。”
镜像破碎，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凌云体内。九道光轮彻底融合，化作一轮包容万色的“元始道轮”，悬浮在他脑后。
登神长阶，通关。
前方，一扇高达万丈的青铜巨门缓缓打开。门后，是无尽的祥云、悬浮的仙山、流淌的星河，以及比诸天万界浓郁百倍的神灵气息。
神界，到了。
但就在四人准备踏入时，门内传来冰冷的呵斥：
“下界蝼蚁，也敢擅闯神界？限尔等三息内滚下登神长阶，否则……杀无赦！”
门内走出两队金甲神将，为首的是两名神将统领，修为赫然都是混元金仙中期！
神界之旅的第一战，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