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神帝处成（2/2）

“难怪破碎星河能成为神界着名的历练之地。”凌云感慨，“这里简直就是法则的博物馆。”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密度法则环境，建议开启‘法则解析’功能，可加速法则领悟。当前秩序点：127万。”

“开启。”凌云心中下令。

“法则解析功能已开启。每时辰消耗1万秩序点，自动解析周围环境中的法则信息，转化为可吸收的法则碎片。”

随着功能的开启，凌云眼中的世界再次变化。那些法则脉络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法则之间的相互作用、转化、融合的过程。

一片飘过的陆地碎片内部，火焰法则与大地法则正在缓慢融合，试图诞生新的“熔岩法则”。

一道空间裂缝边缘，时间法则与空间法则交织，形成了短暂的“时空泡”。

一颗星辰残骸深处，雷霆法则与毁灭法则共鸣，释放出微弱的“灭世雷光”。

种种法则奥秘，如同画卷般在眼前展开。凌云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些知识，对法则的理解以惊人的速度提升。

飞行了约三个时辰，前方景象开始变化。

原本色彩斑斓的破碎星河，逐渐被一种灰蒙蒙的雾气所取代。那雾气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高度稀释的混沌能量。即使是稀释状态，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侵蚀力——靠近雾气的陆地碎片，表面的岩石都在缓慢“融化”，变成一种粘稠的混沌物质。

“混沌海边界到了。”黑冥沉声道，“从这里开始，就要小心了。混沌能量能侵蚀一切法则，神帝以下的修士，如果没有特殊防护，在这里撑不过一个时辰。”

果然，前方已经能看到不少势力的飞舟、战车停泊在雾气边缘。他们不敢贸然进入，而是在等待、观察。

更远处，雾气深处，隐约能看到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海洋。那就是混沌海，诸天万界最神秘、最危险的禁地。

而在混沌海上空，一轮灰色的“太阳”正在缓缓升起。那太阳不是真正的恒星，而是混沌能量高度凝聚形成的“混沌源核”。源核表面，无数混沌符文流转，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那就是混沌海的‘日升’景象。”雷暴解释道，“混沌源核每三百年升起一次，每次持续三个月。这期间，混沌海内的混沌能量会变得异常活跃，但也更容易诞生混沌宝物——比如混沌晶石、混沌灵草、甚至混沌法则碎片。”

难怪这么多势力聚集，原来是为了混沌源核升起的机缘。

就在这时，那灰色的太阳中，再次传来钟声！

“铛——铛——铛——”

古老、苍茫、悠远的钟声，仿佛从时间的起点传来，穿透层层虚空，直达每个人的神魂。

这一次，凌云听得更加清晰。钟声中蕴含着一种奇特的韵律，那韵律与秩序法则隐隐呼应，又似乎截然相反。

“系统，分析钟声的法则构成。”

“分析中……钟声蕴含法则：混沌法则（87%）、时间法则（9%）、未知法则（4%）。韵律解析：与秩序法则存在‘镜像对称’关系，疑似同源异相。”

同源异相？秩序与混沌，难道真的是同源？

这个发现让凌云心中一震。如果秩序与混沌同源，那秩序之主与混沌魔主的关系，恐怕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钟声持续了九响，然后渐渐消散。

但钟声带来的影响却开始显现——

混沌海的雾气开始翻涌，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有东西在浮现。

“混沌潮汐开始了！”有人惊呼，“宝物要出世了！”

话音未落，最近的一个漩涡中，飞出了一枚拳头大小的灰色晶石。晶石表面流淌着混沌符文，散发出精纯的混沌能量。

“混沌晶石！”立刻有十几道身影扑了过去。

但第一个接触到晶石的修士，刚把晶石抓在手里，整个人就开始变异——皮肤变成灰色，眼睛失去神采，身体开始溶解，最终化作一滩混沌物质，与晶石融为一体。

“白痴！”有经验的老修士冷笑，“混沌晶石是那么好拿的？没有混沌抗性，接触的瞬间就会被同化！”

果然，接下来又有几人尝试，都落得同样下场。直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出现，他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层灰色的光膜。光膜接触混沌晶石后，晶石乖乖落入他手中，没有任何异变。

“是混沌修士！”有人认出了老者的身份，“专门修炼混沌法则的疯子！”

混沌修士，一个极少见但极其强大的群体。他们主动吸收混沌能量，改造自身，最终目标是成为混沌生灵。这种修炼方式危险至极，一百个尝试的人有九十九个会变成混沌怪物，但成功的那一个，将拥有恐怖的战力。

老者收起混沌晶石，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转身飞入雾气深处。

有了这个例子，其他人开始各显神通。有的取出专门炼制的混沌容器，有的施展混沌系神通，有的则联合布阵，共同抵御混沌侵蚀。

一时间，混沌海边缘变得热闹非凡。

凌云没有急着行动，他在观察。秩序时空眼开启，透过灰雾，能看到混沌海深处更多的景象——

那些漩涡不止会喷出混沌晶石，还会喷出其他东西：断裂的兵器碎片、古老的建筑残骸、甚至还有……尸体！

是的，尸体。有些尸体穿着古老的服饰，有些则完全是怪物形态。它们被混沌能量浸泡了不知多少年，已经变成了混沌的一部分，但依旧保持着生前的部分特征。

“那是……上古战场？”凌云心中猜测。

“检测到上古法则残留，建议收集分析，可提升对上古历史的了解。”

系统的提示印证了他的猜想。

就在这时，最大的那个漩涡中，喷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疯狂的东西——

那是一枚灰色的种子，表面布满混沌纹路，内部隐隐有光芒流转。种子出现的瞬间，周围的混沌能量都为之沸腾，仿佛在朝拜君王。

“混沌之种？！”有人失声惊呼。

虽然只是猜测，但那枚种子散发的威压，远超其他混沌宝物，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混沌之种！

几乎在种子出现的同时，十几道身影同时扑了过去。其中就有之前那个混沌修士，还有青云阁的剑道神尊、圣光族的十翼大天使长、暗影议会的黑袍人、荒古界的蛮族首领……

神尊级别的混战，一触即发！

但凌云的目光，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在混沌海深处，那片最浓郁的灰雾中，他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这边，盘膝坐在混沌海上，手中托着一口灰色的古钟。刚才的钟声，就是从那口钟里传出的。

似乎是感应到了凌云的目光，那身影缓缓转身。

四目相对。

那是一张完全由混沌能量构成的脸，没有五官，只有流动的灰色纹路。但凌云能感觉到，对方在“看”他。

“秩序……传承者……”一个意念直接传入凌云脑海，“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凌云以意念回应。

“我是……混沌之种的……守护者。”那身影缓缓站起，“也是……你的……最后一道考验。”

考验？

“击败我……或者……被我同化。”混沌身影抬手，手中的古钟开始震动，“选择吧，秩序传承者。”

钟声再起，这一次，只针对凌云一人。

周围的时空开始扭曲，混沌能量如潮水般涌来。

真正的挑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