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械灵族（2/2）
第二轮开始前，有一天的休整期。
凌云在别院中指点星尘修炼时，星辉管事匆匆走来。
“客卿，械灵族的铁玄长老求见，说是想与您探讨‘法则与科技融合’的课题。”
“请他进来。”
很快，铁玄长老在星辉的引领下走进别院。他穿着朴素的灰色长袍，外表看起来与人类老者无异，只是右眼戴着一副镶嵌着无数微小水晶片的眼镜，镜片不时闪过数据流。
“凌云小友，冒昧来访，还请见谅。”铁玄的声音温和，“老朽观看了你的比赛，对你破阵的手法很感兴趣——那似乎不是单纯的法则运用，而是某种……计算？”
“可以这么说。”凌云请对方坐下，“我能在瞬间看穿阵法的所有能量节点与运行逻辑。”
“了不起！”铁玄眼睛一亮，“这与我们械灵族的‘法则解析系统’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我们的系统需要庞大的算力支持，而你似乎……凭直觉就能做到？”
“算是天赋吧。”凌云模糊回答。系统的存在自然不能透露。
铁玄也不深究，转而问道：“小友对科技修仙如何看待？很多传统修士视我们为‘奇技淫巧’，认为依赖外物会阻碍自身修行。”
“力量就是力量，不分内外。”凌云重复了之前对维拉说过的话，“械灵族能将科技发展到与法则并驾齐驱的程度，这是了不起的成就。事实上，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解决‘能源转化效率’和‘法则干涉抵消’这两个核心问题的。”
铁玄一愣，随即露出惊喜之色：“小友竟然知道这两个关键技术难点！看来你真的懂行！”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水晶板，在上面快速勾勒出复杂的公式与结构图：“能源转化方面，我们采用了‘多维能量矩阵’，将灵气、星辰能、甚至法则碎片都转化为统一的‘械能’；法则干涉方面，我们研发了‘法则中和涂层’，可以在机械表面形成短暂的法则免疫……”
两人一聊就是两个时辰。铁玄惊讶地发现，凌云不仅在修仙上造诣深厚，对科技原理的理解也远超常人，许多观点甚至让他这个首席研究员都茅塞顿开。
“小友，不知你是否愿意来我们械灵族做客？”铁玄诚恳邀请，“我们最近在‘时空机械’项目上遇到了瓶颈，或许你能提供新思路。作为回报，械灵族的所有科技资料都对你开放。”
这个条件很有诱惑力。械灵族积累了数百万年的科技资料，对凌云完善自己的体系大有裨益。
“擂台赛后，我会考虑。”凌云没有立刻答应。
“好！那就说定了！”铁玄高兴地留下通讯符，“随时联系我！”
送走铁玄后，星尘忍不住问：“客卿，您真的要去械灵族？他们毕竟不是人族，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无处不在，关键在于如何应对。”凌云看向窗外，“而且……械灵族的科技，或许能帮我解决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
“如何批量制造‘秩序战士’。”凌云目光深邃，“对抗混沌之眼，单靠我一个人不够。我需要一支能够净化混沌的军队，而械灵族的机械生命技术，可能是关键。”
星尘似懂非懂，但不再多问。
休整日结束后，第二轮比赛开始。
这一轮的对手明显强了很多。凌云抽到的对手是一位来自“剑神宫”的年轻剑客，名为剑无痕，神王巅峰修为，据说已触摸到“剑道通神”的门槛。
比赛开始，剑无痕没有废话，直接拔剑。
他的剑很普通，就是一柄三尺青锋，但剑出鞘的瞬间，整个擂台都被凛冽的剑意笼罩！那不是单纯的剑气，而是融入了“斩断”概念的道境攻击——剑锋所向，连空间本身都要被斩开！
“有点意思。”凌云第一次在擂台上拔出了纪元剑。
双剑交锋，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但每一次碰撞，擂台周围的防护罩都剧烈波动，裁判不得不紧急加固三层。
“你的剑……很特殊。”剑无痕眼中闪过兴奋，“我能感觉到，它在‘修正’我的剑意，将不完美的部分强行修正为完美……这是什么剑道？”
“秩序剑道。”凌云一剑荡开对方的攻势，“你的剑道追求‘斩断一切’，但真正的‘斩断’，应该只斩该斩之物。你的剑，斩得太多了。”
话音落，纪元剑的剑身上浮现出银色的秩序符文。
“接我一剑——‘秩序之裁’。”
剑光并不快，但剑无痕发现自己躲不开。那一剑仿佛遵循着某种必然的轨迹，是“理应如此”的一剑。他所有的闪避路线都被预判，所有的防御手段都被看穿。
最终，剑锋停在他的眉心前三寸。
“我输了。”剑无痕坦然收剑，“但下次，我会找到破解之法。”
“期待再战。”
这场比赛让观众们再次见识了凌云的深不可测。剑无痕可是剑神宫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在剑道上甚至胜过不少神帝初期的老一辈，却在凌云手下走不过十招。
随着比赛进行，凌云、时雨、血刀修罗、光明神族少女“光羽”、以及几位古老道统的传人逐渐成为夺冠热门。
而永夜教团的阴谋，也在暗中酝酿。
第三轮比赛前夜，凌云在静室中突然睁眼。
“系统，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了吗？”
“检测到微弱混沌能量渗透，来源：竞技场地下三百丈处。渗透目标：幻神界碎片入口封印。渗透进度：3%。”
果然来了……凌云冷笑。永夜教团想在天骄战的最后一环做手脚。
“能反向追踪吗？”
“正在尝试……追踪失败，对方使用了‘因果遮蔽’技术。但检测到渗透能量中携带的特殊标记——‘历史残影唤醒协议’。警告：对方可能计划在幻神界中唤醒被混沌侵蚀的历史强者投影。”
历史残影……这倒是新花样。不过对凌云来说，不过是多几个需要净化的目标而已。
“继续监控，记录所有异常能量特征。”
“记录中……已建立‘永夜教团能量特征库’，当前收录特征17种。”
第三轮比赛，凌云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对手。
“甲组第三场：星神宫凌云，对战，光明神族赫利俄斯！”
当裁判念出这个对阵时，赫利俄斯愣住了，观众席也一片哗然。同门相争，这倒是少见。
擂台上，赫利俄斯苦笑道：“前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全力以赴即可。”凌云平静道，“让我看看你在神界的成长。”
“是！”
赫利俄斯深吸一口气，光明领域全开！经过接引星浓郁灵气的滋养和这些日子的苦修，他的光明法则已经接近神王巅峰，领域范围达到三百丈，领域中甚至浮现出淡淡的“神圣”特性。
“圣光——裁决之剑！”
他双手握剑，一柄长达十丈的光明巨剑在头顶凝聚，剑身上缠绕着金色的雷霆。这一击，已经触摸到了神帝初期的门槛！
观众席上，光明神族的阵营中，几位老者眼睛一亮。
“此子不错，光明天赋很纯粹。”
“听说他来自下界分支？没想到下界也能出这种人才。”
“若他能在此战表现出色，或许可以接引回主族……”
擂台上，面对赫利俄斯全力一击，凌云只是抬起了右手。
“秩序——光之修正。”
没有对抗，没有闪避，他只是将秩序法则注入那柄光明巨剑中。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巨剑表面的雷霆变得更加凝练，剑身的金光更加纯粹，威力竟然提升了三成！但剑的轨迹却发生了偏移——它绕开凌云，斩在了空处。
“这……”赫利俄斯目瞪口呆。他感觉到自己对光明法则的掌控在那一瞬间被“修正”了，剑招不由自主地偏离了目标。
“你对光的理解还不够深。”凌云点评道，“光明不仅是‘净化’与‘审判’，更是‘秩序’的具现。真正的光明，应该照亮黑暗，而不是单纯地消灭黑暗。”
他抬手一点，一道银光没入赫利俄斯眉心。
赫利俄斯浑身一震，眼中浮现明悟之色。他感觉到，自己对光明法则的理解在飞速提升，那道困扰许久的瓶颈……松动了！
“多谢前辈指点！”他郑重行礼，“我认输。”
这场比赛虽然短暂，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凌云是在借机指点后辈。这种举重若轻的境界，让不少神帝级强者都暗自点头。
“此子不仅实力强，心胸也宽广。”接引老人评价道，“星神宫捡到宝了。”
三轮过后，剩余选手只剩三百人。接下来的比赛将更加激烈，因为距离前百名只差两步之遥。
而永夜教团的渗透进度，也在暗中达到了11%。
夜深人静时，竞技场地底深处，三道黑袍身影站在幻神界碎片的封印前。
“唤醒协议植入完成。”第一使徒沙哑道，“等前百名进入幻神界，那些被混沌侵蚀的历史残影就会苏醒。特别是……专门为凌云准备的‘那份大礼’。”
第二使徒阴笑：“真想看看，当他面对自己最尊敬的‘前人’时，会是什么表情。”
第三使徒则担忧道：“但凌云的实力超出预期，那些残影真能对付他吗？”
“放心。”第一使徒眼中闪过诡异光芒，“那份大礼……可是从‘时间长河逆流区’打捞上来的。就连我们，也只能唤醒，无法控制。”
封印上，一道细微的裂纹悄然蔓延。
裂纹深处，隐约传来古老的嘶吼，仿佛有什么被封印了无尽岁月的存在，即将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