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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章 病态的霸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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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厅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暖光,衬得桌面上的银质刀叉泛着冷冽的光泽。服务生刚端上两份五分熟的菲力牛排,牛油的香气混着黑胡椒的辛辣,漫过铺着纯白桌布的餐桌。厉沉舟坐在对面,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冷硬的腕骨。他的脸色依旧算不上好看,眼底残留着几分砸烂电视时的戾气,却还是耐着性子,将切好的一小块牛排推到苏晚面前。

苏晚瞥了一眼那块裹着肉汁的牛排,又扫过菜单上标注的价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放下刀叉,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冰凉的杯壁,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这有什么可吃的,才价值2000块一个。”

这话像是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厉沉舟强行压下的火气。他握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顿,指节泛白,抬眼看向苏晚时,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愠怒:“这你还不满足,你还想吃多贵的?”

他自认已经退让了。从那栋小别墅里把她带出来,没有逼她回厉家庄园,甚至依着她的意思来了这家全市最昂贵的西餐厅,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嫌弃。

苏晚像是没看到他眼底的怒火,反而往前倾了倾身子,眼底闪过一丝挑衅的笑意,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想吃金子,你给我吗?”

她本是随口一句气话,料定厉沉舟再疯,也不可能真的弄来金子给她吃。可话音刚落,就见厉沉舟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的了然。

苏晚的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厉沉舟已经慢条斯理地抬起手,伸进了衬衫口袋里。他的动作从容得过分,像是在掏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下一秒,一块沉甸甸、黄澄澄的金砖,就被他掏了出来,“啪”的一声砸在餐桌上。

那金砖约莫成年男人的手掌大小,通体泛着晃眼的金光,边缘切割得极为整齐,一看就不是镀金的假货,而是实打实的纯金。重量带来的冲击力,让餐桌都轻轻晃了晃,连带着旁边的高脚杯都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邻桌的客人闻声侧目,看到那金砖时,眼睛都直了,窃窃私语声瞬间传了过来。服务生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刚想开口劝阻,就被厉沉舟一记狠戾的眼神瞪了回去,脚步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半步。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讥诮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愕和恐惧。她看着那块金砖,又看向厉沉舟那张带着疯狂笑意的脸,声音都开始发颤:“厉沉舟,你……你疯了?”

“疯了?”厉沉舟低笑一声,伸手抓起那块金砖。金砖的重量让他的手臂微微下沉,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吃力的神色,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你不是想吃金子吗?我这就给你吃。”

他说着,猛地站起身,一把攥住苏晚的手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像是铁钳一样,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根本挣脱不开。苏晚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挣扎着想要往后缩,声音里带着哭腔:“厉沉舟,你放开我!我是开玩笑的!我不吃金子!”

“开玩笑?”厉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俯下身,凑近苏晚的耳边,温热的呼吸里带着一股压抑的戾气,声音沙哑得可怕,“我没开玩笑。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都满足你。”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捏着那块金砖,朝着苏晚的嘴边凑了过去。金砖的棱角硌得苏晚的嘴唇生疼,冰冷的触感顺着唇瓣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都开始发抖。

“厉沉舟!你别逼我!”苏晚拼命地偏着头,躲开那块金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吃金子会死人的!”

“死人?”厉沉舟的眼神更亮了,那是一种疯狂到极致的光芒,他死死地捏着苏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死了又怎么样?死了,你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再也跑不了了。”

他的手指用力,硬生生地掰开了苏晚的嘴。苏晚的牙齿磕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疼得她眼眶发红。她绝望地瞪着厉沉舟,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响,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他妈让你吃!”厉沉舟低吼一声,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手里的金砖猛地往苏晚的嘴里塞去。

金砖的体积不小,根本无法塞进嘴里,锋利的边缘划破了苏晚的嘴角,殷红的血珠瞬间渗了出来,混着眼泪,滴落在纯白的桌布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苏晚疼得浑身痉挛,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拼命地摇头,用尽全力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抓着厉沉舟的手臂,指甲深深嵌进他的皮肉里,划出几道血痕。

可厉沉舟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依旧红着眼睛,死死地掰着她的下巴,手里的金砖一下又一下地往她嘴里塞。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地低吼着:“吃啊!你不是想吃吗?怎么不吃了?!”

邻桌的客人早就吓得脸色惨白,纷纷站起身,不敢再看这场惊悚的闹剧。服务生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上前,只能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打电话报警。

水晶吊灯的光芒依旧璀璨,可落在两人身上,却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疯狂。牛排的香气早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和一股金属的冷硬气息。

苏晚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嘴角的血越流越多,视线也开始渐渐模糊。她看着厉沉舟那张扭曲的脸,看着他眼底的疯狂和偏执,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她后悔了。

后悔策划那场假死,后悔没有跑得再远一点,后悔招惹上厉沉舟这样一个疯子。

如果时间能重来,她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厉沉舟还在不停地往她嘴里塞着金砖,手臂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他看着苏晚嘴角的鲜血,看着她渐渐涣散的眼神,心里的怒火,竟然慢慢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感。

他就喜欢看她这副被自己掌控的样子,喜欢看她离不开自己的样子。

就在这时,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西餐厅的宁静。

厉沉舟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抬起头,看向窗外闪烁的警灯,眼底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甘和戾气。

他缓缓地松开了攥着苏晚下巴的手,又慢慢放下了那块金砖。金砖“哐当”一声掉在餐桌上,滚了几圈,停在了那盘没动过的牛排旁边。

苏晚像是脱力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嘴角火辣辣地疼,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让她一阵反胃。她看着厉沉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厉沉舟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伸出手,想要去擦她嘴角的血,却被苏晚猛地躲开。

那躲闪的动作,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

警笛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西餐厅的门口。服务生带着警察快步走了进来,指着厉沉舟,声音颤抖地说:“警察同志,就是他!他要强迫这位女士吃金子!”

警察立刻冲了上来,一把按住了厉沉舟的肩膀。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他的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回过神来。

他看着自己被铐住的双手,又看向脸色惨白、嘴角带血的苏晚,心里的悔恨,像是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他。

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差点杀了她。

他差点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晚晚……”厉沉舟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朝着苏晚伸出手,却被警察死死地按住,“晚晚,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

苏晚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手背上,冰凉刺骨。

警察拖着厉沉舟往外走,厉沉舟挣扎着,不停地回头看向苏晚,嘴里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晚晚!晚晚!你等我!我会出来的!我一定会出来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被警笛声彻底淹没。

西餐厅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苏晚坐在那里,还有满桌的狼藉。那块金砖静静地躺在餐桌上,泛着晃眼的金光,像是一个无声的嘲讽。

服务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递给苏晚一包纸巾,声音里带着同情:“女士,您没事吧?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苏晚抬起头,看着服务生,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眼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悲凉。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苏晚的心里,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再也透不进一丝光亮。

她知道,这场噩梦,远远没有结束。

只要厉沉舟还在,她的人生,就永远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劫难。

老宅子的电话线早就老化了,听筒贴在耳边,满是电流滋滋的杂音,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里面爬。厉沉舟坐在门槛上,一手攥着听筒,一手无意识地揪着自己那团乱糟糟的长发,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一根枯槁的野草。

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些天像是被一团乱麻裹住了,那些关于小婴儿的哭声、惨白的小脸、厉福舟红着眼睛的嘶吼,全都被他刻意压在了心底最深处,像是不敢触碰的伤疤。他甚至有些恍惚,差点就忘了,自己亲手毁掉了哥哥一家的幸福。

听筒里突然传来厉福舟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悲凉:“沉舟,我和你嫂子,离婚了。”

“离婚?”厉沉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拔高了音量,对着听筒吼道,“你疯了?好好的日子不过,离什么婚?!你知道现在结个婚多不容易吗?彩礼、房子、酒席,哪一样不要钱?哪一样不要费心费力?你说离就离,你对得起谁?!”

他的声音很大,震得听筒嗡嗡作响,连院子里的梧桐叶都被震得簌簌发抖。这些话像是憋了很久,一股脑地冲了出来,完全是本能的反应——他这辈子活得颠三倒四,和苏晚纠缠半生,吵吵闹闹打打杀杀,却也知道,一个家散了,是多么可怕的事。

他忘了,这个家散了的根源,是他自己。

听筒那头的厉福舟沉默了几秒,然后,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和绝望,一字一句,像是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厉沉舟的心脏:“还不是因为孩子被你吓死!”

“孩子被你吓死……”

这几个字,像是一道惊雷,猛地劈开了厉沉舟刻意筑起的堤坝。那些被他强行压抑的记忆,瞬间如洪水般汹涌而出——小婴儿粉雕玉琢的笑脸,他凑过去逗弄时的温柔,然后是自己那张扭曲的鬼脸,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小脸憋得通红的惊恐模样,还有后来,孩子日渐干瘪的身体,微弱的呼吸,最后彻底失去生机的沉寂……

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听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电流的杂音瞬间放大,刺得人耳膜生疼。他僵在门槛上,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了,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刚才还理直气壮的质问,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苍白。

是啊,是他。

是他吓死了那个才刚满月的孩子。

是他亲手毁了厉福舟的家。

如果不是他一时脑子抽风,做出那张可怕的鬼脸,孩子就不会受惊吓,就不会拒食拒奶,就不会活活饿死。如果不是孩子没了,厉福舟和嫂子就不会天天争吵,不会被悲伤和怨恨裹挟,最后走到离婚的地步。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听筒还在地上滋滋作响,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和残忍。厉沉舟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这双手,抱过那个柔软的小婴儿,也亲手把恐惧刻进了孩子的心里,最后,把一条鲜活的生命,推向了死亡。

他的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想抬手擦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不听使唤,只能任由那些滚烫的液体,一遍遍冲刷着自己的脸颊。

院子里的风越来越大了,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他的脚边。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天边的最后一抹橘色也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暗蓝。夜色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缓缓地笼罩下来,把他困在其中。

听筒里的杂音终于停了,大概是厉福舟挂了电话。老宅子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厉沉舟压抑的呜咽声,和风吹过梧桐叶的沙沙声。

屋里的苏晚听到了动静,坐在轮椅上,轻轻敲了敲房门:“厉沉舟,你怎么了?”

厉沉舟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进了膝盖里,身体抖得像筛糠。他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怎么能说,自己害死了哥哥的孩子,逼得哥哥离了婚,成了一个罪人?

他这辈子,做过太多错事。伤害苏晚,伤害那些无辜的人,现在,又伤害了自己的亲哥哥。他就像一个灾星,走到哪里,就把灾难带到哪里。

夜色越来越浓,寒意一点点浸透了他的骨头。厉沉舟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是他的未来,看不到一丝光亮。

他想起了那个小婴儿,想起了孩子咯咯的笑声,想起了孩子最后惊恐的哭声。那些画面,像是一把把尖刀,反复地刺进他的心脏,疼得他几乎窒息。

“对不起……”厉沉舟对着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哥……”

可是,道歉有什么用呢?

死去的人,不会再活过来。

散了的家,不会再重新团圆。

他犯下的罪孽,会像一道烙印,永远刻在他的灵魂上,一辈子都无法磨灭。

夜风卷着寒意,吹得他浑身发冷。厉沉舟缓缓地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听筒,放回了电话机上。他转过身,朝着屋里走去,脚步踉跄得像是喝醉了酒。

推开门,苏晚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他。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他满脸的泪痕和眼底的绝望。

苏晚没有再问,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天凉了,进屋吧。”

厉沉舟点了点头,却没有动。他站在门口,看着苏晚,看着这间空荡荡的老宅子,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真他妈的窝囊。

他害死了一个孩子,毁了一个家。

他是个罪人。

一个永远都无法赎罪的罪人。

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是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疤,刻在这寂静的老宅子里,刻在这漫长而绝望的岁月里。

再也,无法抹去。

老宅子的偏房早被改成了一间不见天日的囚室,墙壁上的青砖熏得发黑,角落里结着蛛网,空气里飘着一股铁锈和霉味混合的刺鼻气息。厉沉舟被死死绑在老虎凳上,手腕和脚踝都缠着粗麻绳,勒得皮肉生疼,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他那头乱糟糟的长发耷拉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苏晚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缓缓进来。她身上披着一件厚毯子,腰间的石膏还没拆,脸色依旧苍白,可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厉沉舟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狠戾。她的手里,攥着一把生了锈的铁钳子,钳口上的锈迹红得发黑,在昏黄的油灯下,闪着令人胆寒的光。

看到苏晚手里的铁钳子,厉沉舟的身体瞬间绷紧,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呜咽,像是受惊的野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晚晚……你……你想干什么?”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推轮椅的人停下。她抬眼,冷冷地看着厉沉舟,目光从他凌乱的长发,落到他被绑得死死的四肢,最后停留在他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她缓缓举起手里的铁钳子,钳口开合了一下,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在这死寂的囚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厉沉舟,”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穿透骨髓的寒意,“你还记得吗?你害死福舟的孩子那天,我就在窗边看着。看着你把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吓哭,看着你眼睁睁看着他饿死,看着福舟一家散了……”

她的声音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痛苦,随即又被狠戾取代:“你毁了别人的家,毁了我的一辈子,现在,也该轮到你尝尝滋味了。”

厉沉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混合着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拼命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哀求:“我错了……晚晚……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放了我……求你了……”

苏晚像是没听到他的哀求,只是缓缓抬起手,示意旁边的人端过一个小碗。碗里盛着红彤彤的辣椒油,辣香混着呛人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厉沉舟看到那碗辣椒油,瞳孔骤然收缩,挣扎得更厉害了,麻绳深深勒进皮肉里,渗出了血丝。

“你干什么?!苏晚!你别过来!”厉沉舟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苏晚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她示意那人走到厉沉舟面前,然后缓缓开口:“掰开他的嘴。”

两个壮汉立刻上前,一人按住厉沉舟的额头,一人伸手,硬生生掰开了他的嘴。厉沉舟拼命地挣扎,牙齿咬得咯咯响,却根本挣脱不了。他的嘴被掰成一个夸张的弧度,下巴几乎要脱臼,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淌,狼狈不堪。

苏晚这才缓缓转动轮椅,靠近厉沉舟。她拿起那个小碗,用手指蘸了一点辣椒油,然后,缓缓地,抹在了厉沉舟的牙龈上。

火辣辣的痛感瞬间从牙龈蔓延开来,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肉里。厉沉舟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却因为嘴被掰开,只能发出含糊的嗬嗬声。那股辣意太过霸道,顺着牙龈钻进牙缝,烧得他半边脸都麻木了,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往下淌,整张脸都涨成了紫红色。

苏晚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她放下小碗,拿起那把生锈的铁钳子,指尖摩挲着冰冷的钳口,眼神冷得像冰。

“厉沉舟,你不是喜欢咬人吗?”苏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咬过小林的脖子,咬过我的脖子,现在,我倒要看看,没了牙的你,还怎么咬。”

她说着,举起铁钳子,缓缓伸进厉沉舟的嘴里。钳口冰凉的触感碰到牙齿的瞬间,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更剧烈的挣扎。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拼命地摇头,喉咙里的呜咽声越来越响,像是在做最后的哀求。

可苏晚的手,稳得可怕。

她精准地将铁钳子的钳口,卡在了厉沉舟右边的一颗臼齿上。然后,她缓缓发力,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

牙齿和牙龈分离的声音,清脆得让人头皮发麻。

厉沉舟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睛瞬间翻白,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那股剧痛像是潮水般涌遍全身,比当年摔断腰还要疼上百倍千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颗牙齿被硬生生从牙龈里拔了出来,带着血丝和皮肉,被铁钳子钳着,离开了他的口腔。

苏晚缓缓收回铁钳子,看着钳口上那颗沾着血的牙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她松开手,那颗牙齿“嗒”的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墙角。

壮汉松开了厉沉舟的嘴,他立刻瘫软在老虎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的血腥味和辣味混合在一起,呛得他不停咳嗽,每咳一下,牙龈的伤口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的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淌着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戾气和疯狂。

苏晚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释然:“厉沉舟,这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欠福舟的,欠那个孩子的,我会一点一点,让你还回来。”

厉沉舟瘫在老虎凳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他看着苏晚冰冷的侧脸,看着她手里那把沾满血迹的铁钳子,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他知道,苏晚说的是真的。

他这辈子,造的孽太多了。

现在,是时候还债了。

囚室里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着厉沉舟痛苦扭曲的脸,也映着苏晚冰冷的眼神。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和铁锈味、霉味混合在一起,成了一道永远也散不去的枷锁,牢牢地套在了厉沉舟的身上。

他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哀求的声音,却微弱得像蚊子哼。

苏晚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示意推轮椅的人,转身离开。

铁门再一次被关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光。

囚室里,只剩下厉沉舟压抑的呜咽声,和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黑暗中,厉沉舟的眼睛慢慢失去了光彩。他知道,往后的日子,将会是无尽的折磨。

而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囚室里的霉味混着血腥味,呛得人鼻腔发疼。昏黄的油灯芯子跳了跳,映着墙壁上斑驳的黑影,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厉沉舟的意识陷在一片混沌里,牙龈的剧痛还在隐隐作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咸腥的痛感。

就在这时,一股刺骨的冰凉猛地兜头浇下。

“哗啦——”

冷水顺着他的长发淌下来,浸透了他破烂的衣衫,贴在身上,冻得他浑身一颤。混沌的意识像是被一把冰锥刺破,厉沉舟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还带着重影,他费力地眨了眨眼,才看清站在面前的苏晚。

她依旧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厚毯,脸色苍白得像纸,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刚才泼他的那盆冷水,还放在她手边的小几上,盆沿还滴着水珠,在油灯下闪着冷光。

“醒了?”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落在厉沉舟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厉沉舟的喉咙干涩得发疼,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发出一阵嘶哑的嗬嗬声。他的身体还被绑在老虎凳上,麻绳勒得更紧了,刚才被冷水一激,四肢的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他看着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像一只被猎人困住的野兽,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晚没有理会他的恐惧,只是缓缓抬起手,拿起了放在旁边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电夹子,黑色的橡胶手柄,金属的夹口闪着冷硬的光,电线拖在地上,连着一个破旧的蓄电池。厉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得这个东西——以前在果园里,用来电野猪的,威力极大,一头壮硕的野猪被电到,都会瞬间抽搐着倒下。

“你……你要干什么?”厉沉舟的声音终于挤了出来,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哀求,“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转动轮椅,靠近他。她的手指握着电夹子的手柄,骨节泛白,显然用了不小的力气。她看着厉沉舟那张布满恐惧的脸,看着他因为害怕而不停颤抖的身体,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这些年,他带给她的恐惧,比这要多得多。

悬崖边的坠落,手术台上的利刃,鬼屋里的尖牙,还有那碗滚烫的红糖姜水……每一次,她都在恐惧里挣扎,在绝望里沉沦。现在,轮到他了。

苏晚缓缓抬起电夹子,金属的夹口在油灯下,映出厉沉舟扭曲的脸。她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将夹子夹在了厉沉舟的胳膊上。

“滋啦——”

电流瞬间窜过厉沉舟的身体。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剧痛,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从胳膊钻进,顺着血管,流遍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厉沉舟的身体猛地绷紧,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那声音像是被撕裂的破布,在囚室里回荡着,听得人头皮发麻。

“啊——!!!”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几乎要凸出来。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溢出白沫,连带着绑着他的麻绳,都跟着剧烈地晃动起来,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电流还在持续,疼痛一波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搅,骨头像是要被震碎了一样。他想挣扎,想喊停,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任由那股剧痛,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识。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裤腿淌了下来。

是尿。

强烈的电流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尿液浸湿了他的裤子,顺着老虎凳的缝隙,滴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和他的惨叫声、电流的滋滋声混杂在一起,汇成了一曲绝望的哀歌。

苏晚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看着他裤腿上的湿痕,看着他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缓缓松开了电夹子。

电流消失的瞬间,厉沉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身体软软地瘫在老虎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离水的鱼。他的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嘴里还在不停地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浑身的肌肉还在因为余悸而颤抖着。

他的胳膊上,被电夹子夹过的地方,已经泛起了焦黑的痕迹,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味、霉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苏晚看着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厉沉舟,这滋味好受吗?”

厉沉舟没有回答,他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瘫在那里,眼泪混合着冷汗和脸上的污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地上,和尿液混在一起,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苏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害死了那个孩子,毁了厉福舟的家,也毁了苏晚的一辈子。这些债,他得一点一点地还。

囚室里的油灯,芯子又跳了跳,光线忽明忽暗。苏晚坐在轮椅上,看着瘫在老虎凳上的厉沉舟,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恨,有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抬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珠,那是刚才泼冷水时,溅到的。冰凉的触感,让她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看着厉沉舟,缓缓说道:“你害死的那个孩子,到死都在哭。他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就被你活活吓死了。厉沉舟,你欠他的,欠福舟的,欠我的,我会让你用一辈子来还。”

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颤,涣散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那是绝望的光,是悔恨的光。

他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落在满是血腥味的空气里,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

苏晚没有再看他,只是示意旁边的人,将她推出去。

铁门再一次被关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彻底隔绝了里面的呜咽声。

囚室里,只剩下厉沉舟瘫在老虎凳上,浑身湿漉漉的,散发着尿骚味和焦糊味。油灯的光线越来越暗,最后,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厉沉舟的呜咽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囚室里,缓缓回荡着。

他知道,往后的日子,将会是无尽的黑暗和折磨。

而这一切,都是他一个失误引起的。

厉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空气都像是被冻住了。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车水马龙的街道缩成了一条条流动的光带,可这逼人的繁华,却半点也透不进这间压抑的屋子。

厉沉舟坐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指尖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烟灰簌簌地落在昂贵的西装裤上,他却浑然不觉。他的眉头死死地拧着,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疲惫又烦躁。

苏晚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腰间的石膏还没拆,却硬是靠着一股狠劲坐得稳稳当当。她的手里攥着一份拟好的股权转让协议,协议的末尾,明晃晃地写着:厉沉舟自愿将厉氏集团**99%**的股份,转让给苏晚。

“签字。”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她把协议往前推了推,推到厉沉舟面前,“签了字,我们之间的账,还能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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