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魔渊通道最终检查，苏清颜排气稳阵（2/2）
她一边说着，一只手却死死地按在小腹上，指尖都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能感觉到，下一波、更加汹涌的气流已经兵临城下，那强烈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感觉，让她双腿都有些发软。再这样硬憋下去，恐怕就不只是排气那么简单了……
柳含烟歪了歪头，显然没有被完全说服。她吸了吸小巧的鼻子，像只寻找松露的小动物，朝着苏清颜的方向又凑近了两步，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对啊……清颜姐，你这边……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有点像……放久了的灵草腐败了的酸味，可是……奇怪，里面又混着一丝本源灵液的那种清冷香气……这混合起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清颜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是味道！刚才那两下，不仅有声，还有味！本源灵液的独特清香，混合了她肠胃里因寒气刺激产生的浊气，形成了一种极其怪异又尴尬的复合型气味！她刚才光顾着掩饰声音，忘了还有气味这回事！而且这味道，竟然飘到了柳含烟那里！
就在苏清颜羞愤欲死，几乎要维持不住表面镇定的时候，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侧。
是林默。
他不知道何时已经从高石上下来，来到了她身边。他的动作自然无比，仿佛只是过来查看阵盘进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搭在阵盘边缘，似乎是在帮她稳定因灵力波动而微微震颤的盘体，另一只手则借着身体的遮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张绘制着扭曲纹路的“隐味阵符”。
指尖灵力微吐，“啪”的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那张淡黄色的符箓已被他精准地拍在了苏清颜后腰的裙带之上。
一层淡灰色的、几乎看不见的灵光屏障以符箓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形成一个无形的力场，将苏清颜周身方圆数尺的空间笼罩在内。那刚刚飘散出来的、令人尴尬的怪异气味，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揉碎、中和，瞬间消散了大半，只余下极淡极淡的一缕，若不仔细分辨，几乎无法察觉。
“通道附近堆积的魔植枯枝败叶太多，腐烂后气味本就混杂。”林默的声音平稳而淡然，听不出丝毫异样，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用脚踢了踢旁边一丛干枯的、散发着淡淡霉味的黑色藤蔓，“我用了张隐味符，免得影响你判断阵盘灵气。灵液快注满了吧？专注最后部分。”
苏清颜感受到后腰传来的那抹符箓的微凉触感，以及林默话语中那不着痕迹的维护与解围，心中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和更深的羞赧所充斥。她低垂着眼睑，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飞快地道了声：“……谢谢。”
随即，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直紧绷着用于压制气体的腰腹和臀部肌肉，彻底放松了下来。
既然声音无法完全掩盖，气味有隐味符处理，那再强行憋着，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甚至可能真的引发更糟糕的后果。不如……顺其自然。
这一放松，就如同堤坝彻底开闸。
“噗——！卟噜噜——！噗噗！”
一连串或清脆、或沉闷、或绵长的排气声，再也无所顾忌，接二连三地从她身后爆发出来！这“交响乐”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都要持久，清晰地回荡在乱石滩上，甚至一度压过了通道灵光的嗡鸣和风声！
苏清颜一开始脸颊还烫得惊人，但随着这些气体的排出，小腹处那令人坐立不安的胀痛感和坠胀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通透的舒畅感。她甚至能感觉到，因寒气而有些痉挛的肠道，都随之舒缓了不少。
这种身体上的轻松，竟然让她一时忘了尴尬，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一直紧绷的眉眼也舒展开来，带上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慵懒笑意：“没想到……这隐味符效果如此之好。早知如此，方才何必苦苦硬撑，憋得我腹中绞痛。”
柳含烟此刻已经彻底石化了。
她张着小嘴，手里捏着那半片忘了吃的香梨干，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第一次认识苏清颜一般，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清清清……清颜姐！你！你刚才……是在……是在放……放屁？！还……还放了这么一大串？！跟……跟放鞭炮似的！”
“不然呢？”苏清颜此刻反倒彻底放开了，她甚至还故意微微挺了挺腰，感受着体内残存气体的流动，果然，又有一小股“不负众望”地溜了出来，发出“噗”的一声轻响，“若非这通道紊乱的灵力搅得我肠胃不适，你以为我愿意在此地……奏此‘雅乐’？排出来，倒是舒坦多了。你要不要也试试？或许能缓解你贪嘴吃多后的腹胀。”
柳含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开一步，双手连摆，脸蛋红得像要滴血：“我才不要！在这地方……太……太丢人了！打死我也不要！”
林默看着眼前这反差极大的一幕，平日里清冷如雪、举止优雅的苏清颜，此刻竟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戏谑调侃柳含烟，而柳含烟则羞得几乎要冒烟，这画面让他忍俊不禁，摇头失笑。他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指向苏清颜手中的阵盘：“你们俩……先别闹了。看看阵盘。”
苏清颜和柳含烟闻言，同时看向那稳流阵盘。
奇异的是，就在刚才苏清颜那“肆无忌惮”的排气过程中，阵盘上那些原本因为通道灵力紊乱而有些细微抖动、光芒略显不稳的灵线，此刻竟然变得异常平稳、流畅！淡绿色的光华均匀而柔和地覆盖了整个盘面，勾勒出的阵法脉络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清晰、稳定，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抚平了所有毛躁。
“咦？”苏清颜自己也愣住了，仔细感知着阵盘与通道之间的联系，“奇怪……方才我……嗯……之时，阵盘捕捉到的通道灵力反馈，反而变得异常温顺和谐？莫非……我体内排出的浊气震动，无意间恰好抵消了通道中某种特定频率的灵力乱流？起到了……‘以毒攻毒’的效果？”
林默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很有可能。万物相生相克，这魔渊通道灵力属性阴寒混乱，你因本源灵液寒气入体产生的……呃……‘废气’，或许蕴含了某种独特的波动，恰好能与这里的部分乱流形成对冲。歪打正着，帮你把阵盘校准到了最佳状态。”
“哇！”柳含烟惊叫一声，也忘了害羞，凑过来好奇地看着那稳定无比的阵盘，又看看苏清颜，眼神变得古怪起来，“那……那以后清颜姐布设这种复杂阵法，岂不是都要先……先‘酝酿’一下，来个‘开场锣鼓’？”
苏清颜没好气地白了柳含烟一眼，却也没反驳，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故意又轻轻“努”了努力，放出一个短促的响屁作为回应：“噗！有何不可？反正有林默的隐味符在，环保无污染，还能辅助布阵，一举两得。”
“哎呀！清颜姐你……你太坏了！”柳含烟捂着鼻子（虽然并没有什么味道），红着脸躲到了林默身后。
林默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却带着纵容的笑意。他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一颗散发着清凉气息的“清味丹”，递到苏清颜面前：“好了，莫要再胡闹了。虽是歪打正着，但总……排气终究伤身，先把这丹药服下，调理一下肠胃。”说着，他手法娴熟地再次激活一张新的隐味符，“啪”地贴在了苏清颜的裙摆另一侧——刚才那张符箓的灵力，在经历了连番“冲击”后，已然消耗殆尽，边缘开始卷曲，隐约似乎真的有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形容的气味即将散出。
苏清颜从善如流，接过清味丹放入口中。丹药化作一股清凉的津液滑入喉中，迅速抚平了肠胃中残留的些许不适，那“咕噜咕噜”的声响也终于彻底平息。她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将彻底激活、稳定运行的阵盘捧起，走到魔渊通道入口处，伸出纤纤玉指，轻轻触碰着那如同水波般荡漾的暗红色灵光壁障，闭目仔细感知着其内里的灵力流向。
“通道本体灵力已基本稳定，构筑飞升路径没有问题。不过……”她睁开眼，美眸中闪过一丝凝重，“阵盘反馈显示，通道另一端的出口区域，灵力场异常活跃且驳杂，有明显的、数量不少的修士灵力痕迹在规律性移动……像是在巡逻。而且，这些灵力气息……充满了暴戾与血腥，绝非仙界正统仙修所有。”
林默也走上前，将手掌缓缓按在灵光壁障上。一股冰寒刺骨、却又夹杂着混乱与杀戮意念的驳杂灵力顺着他的掌心传来，让他眉头紧锁：“是仙魔叛军。玄青子长老提过，这些家伙时常在已知的飞升通道出口附近设伏游弋，专门截杀我们这些刚从下界飞升、根基未稳的修士，掠夺资源，甚至抽魂炼魄。”
“啊？那……那我们岂不是刚一落地就要被围攻？”柳含烟从林默身后探出脑袋，脸上写满了担忧，连最爱的香梨干都忘了吃，“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能打得过吗？”
“无妨。”苏清颜收起阵盘，淡绿色的灵蚕纱裙在通道灵光映照下，泛着奇异的光泽，衬得她身姿越发窈窕，“我早有准备。在改良这稳流阵盘时，我额外镌刻了一套‘敛息匿形’的复合阵纹。待我们穿过通道，即将抵达出口的瞬间，阵盘会自行激发，形成一层短暂的灵力伪装，最大程度掩盖我们三人的气息和灵力波动。只要我们不主动暴露，不弄出太大动静，有很大几率能避开巡逻队的感知。”
她顿了顿，继续冷静分析：“再者，我们手中握有万宝商会夏晚星少主的信物玉牌。只要成功抵达南瞻部洲，找到万宝商会的势力范围，谅那些仙魔叛军也不敢在商会的地盘上明目张胆地动手。”
林默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鸡蛋大小、内部有氤氲雾气流转的化神期灵晶。这灵晶是之前从黑市商人处得来，其内蕴含的仙界灵力痕迹，在此地通道灵光的刺激下，正散发出与通道另一端隐隐相似的波动。“你们看这灵晶，它内部残留的灵力属性，与通道另一端弥漫过来的气息有几分同源之感。据那商人含糊透露，此物很可能就产自南瞻部洲边界。我们落地后，只需循着这灵晶感应最强的方向前行，大概率便能找到万宝商会的据点。”
就在林默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道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冰冷而机械的提示音，在他脑海深处清晰响起：
“叮！日常护花任务完成！宿主林默在苏清颜检查魔渊通道阵盘，因本源灵液寒气引发肠胃不适及连环排气尴尬时，敏锐洞察其困境，及时使用隐味阵符有效控制场面，化解其社交危机，并协助其顺利完成阵盘最终激活与通道稳定性检查。任务评价：优秀！奖励：经验值+100，苏清颜好感度+2。当前累计经验值：。满足条件，解锁“仙阶护花仙经·完整本”兑换权限！”
林默微微一怔，随即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这……居然也算？帮助苏清颜化解这种难以启齿的尴尬，竟然凑够了解锁完整仙经的最后一块拼图？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苏清颜。
此刻，她正微微低头，专注地整理着阵盘边缘几根似乎有些歪斜的灵线。通道口那暗红与淡绿交织的灵光映在她白皙无瑕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几缕不听话的青丝垂落鬓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泛着柔和的光泽。
“怎么了？”苏清颜察觉到他那专注的目光，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疑惑，“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还是阵盘仍有不妥？”
“没有。”林默摇头，笑容温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揉了揉她顺滑的青丝，指尖传来丝绸般的触感，“是我们的经验值足够了。可以兑换那部完整的《仙阶护花仙经》了。待飞升前最后的休整时，我打算闭关一次，将其彻底领悟。到了仙界，我们也能多一张底牌。”
“当真？！”苏清颜闻言，清冷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连捧着阵盘的手都因为激动微微颤抖了一下，“太好了！完整的仙阶功法……其威力绝非残卷可比！一旦你成功掌握，灵力底蕴和对大道规则的感悟必将再上一层楼！届时，就算真的与那些仙魔叛军狭路相逢，我们也有一战之力，而非只能被动躲藏！”
柳含烟也兴奋地凑过来，抓住林默的胳膊摇晃着：“林默哥！那你闭关的时候，我来给你炼制最好的‘护脉定神丹’！我要把青月长老给的香梨干研磨成最细的粉末加进去，不仅能让丹药效果更温和，还能帮你稳定突破时可能躁动的灵力，保护肠胃，避免心火上涌！”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林默笑着应下，感受着两位红颜知己由衷的喜悦和支持，心中充满了力量，“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返回分舵，将通道检查结果禀明玄青子长老。然后，我便着手准备闭关，争取在正式飞升前，完成这次突破！”
三人收拾好布阵器具和剩余的本源灵液，转身踏上归途。苏清颜走在中间，怀抱稳定运行的阵盘，或许是肠胃还未完全从之前的寒气和“激烈运动”中恢复过来，偶尔还是会有一两声轻微的“噗噗”声不受控制地响起。但有了隐味符的完美兜底，既无气味扩散，声音也轻微，她早已不再如最初那般窘迫，反而有时会故意以此打趣柳含烟，看着她脸红跳脚的样子，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
“瞧瞧，有了林默这隐味符，便是‘五谷轮回之气’，亦可放得如此从容不迫，甚至别有风趣。含烟，你真不体验一番？”
“清颜姐！你……你讨厌死了！谁要体验那个啊！”柳含烟跺着脚，脸颊绯红，躲到林默另一侧，气鼓鼓地瞪着她。
林默跟在她们身后，听着这充满生活气息的拌嘴，看着她们一个清冷中带着狡黠，一个活泼中满是娇羞，再感受着储物袋中那枚代表着完整仙经兑换权限的经验令牌传来的温热，只觉得前路纵然遍布荆棘，心中却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与底气。
有她们相伴，有神功护体，仙界纵是龙潭虎穴，他林默也要带着心爱之人，闯出一片朗朗乾坤！
魔渊通道口那暗红色的灵光，依旧在不急不缓地明灭起伏，仿佛一头被暂时安抚的巨兽，默默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一飞冲天的时刻。风，依旧裹挟着魔砂，却再也带不走此间的笑语与温情，只有对那片更广阔天地的向往，随风而去，飘向未知而精彩的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