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悠然惬意!(1/2)
死寂过后,是冲天的喧嚣。
“我眼花了?那是个蓝光?”
“哪来的愣头青,跑错地方了吧!这是筑基期的擂台,他一个炼气境上来送死?”
“哈哈哈,有意思,开胃菜自己送上门了!”
擂台上的筑基弟子们先是错愕,随即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看傻子般的笑容。
然而,在这片哄笑声中,有那么几个人,脸上的血色却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额头见了汗。
他们几个悄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个名字“驱兽台”!
那个徒手将暴星猿按在地上摩擦的猛人!
错不了,就是他!
可他身上为什么是炼气境的蓝光?秘法?还是说,这家伙的恶趣味已经到了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管是什么,这绝对是个披着羊皮的史前巨兽!
想到这里,其中一个反应最快的弟子,脚下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再挪半步,悄无声息地拉开了距离。
他这一动,像是激发了连锁反应一般。
另外几个亲眼见识过王顶天凶残的弟子,也纷纷打了个激灵,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拼命往人群里缩,恨不得自己当场隐形。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那些自视甚高的弟子眼中。
一个刚出关不久,自认实力超群的内门弟子皱了皱眉,看着那几个退缩的家伙,心里冷哼一声:胆小如鼠,难成大器。
不过,他也没有立刻上去找王顶天的麻烦。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蠢人,敢用练气境的身份站上这里,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有所依仗。在没摸清底细前,先让别人去探探路也好。
于是,一个极其诡异的场面出现了。
王顶天所站的位置,仿佛成了一个无形的漩涡中心。
以他为圆心,周围三丈之内,空无一人。
想看他笑话的,远远地站着,指指点点。
怕他怕得要死的,躲得更远,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而王顶天本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还煞有介事地扭了扭脖子,活络了一下手脚,那架势,不像来比武,倒像是来晨练的。
就在这时——
“铛——!”
一声清越的钟鸣响彻全场,宣告着混战的正式开始!
“杀!”
刹那间,整座白玉擂台彻底化作战场!
离王顶天不远处,一个刚刚还叫嚣得最响的弟子,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收敛,就被三道不同方向的法术瞬间淹没。
“你们!不讲规矩!”
他怒吼一声,狼狈地祭出法器抵挡,可更多的攻击接踵而至。
有人选择先下手为强,清除身边最弱的。有人选择拉帮结派,共同对抗强者。还有的则盯上了那些落单的,准备逐个击破。
法术的光芒与兵刃的寒光交织,惨叫声和怒吼声此起彼伏。
整个擂台乱成了一锅粥。
唯独王顶天所在的那个角落,依旧是一片诡异的净土。
激烈的战团,在靠近他三丈范围时,会像遇到礁石的潮水般,默契地向两边分开,绕着他打。
没人主动去招惹他。
那些觉得他好欺负的,想等着别人把他打残了再来捡便宜。
而那些知道他厉害的,躲都来不及。
王顶天甚至闲得有些无聊,双手抱胸,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戏,时不时还点点头,像是在点评哪位的身法更飘逸,哪位的法术更花哨。
“废物!连个炼气期的都不敢动!”
不远处,一个被两人围攻的弟子久战不下,眼看就要落入下风,瞥见了悠闲的王顶天,顿时怒从心起。
他猛地逼退身前一人,反手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淬了毒的短匕,眼神一厉,想也不想就朝着王顶天后心甩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先捏软柿子!
他要用这个炼气境的鲜血,来震慑所有想占他便宜的人!
“嗖!”
淬着幽绿光芒的短匕破空而去,直取那个悠闲看戏的蓝色身影。
那淬着幽绿光芒的短匕,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直取王顶天后心要害。
偷袭者刘仁凤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狞笑。他仿佛已经看到,这个装模作样的练气境小子,在自己淬了“三步倒”剧毒的匕首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惨状。
用一个炼气境的废物来立威,再划算不过!
然而,那个被他视为猎物的蓝色身影,却连头都没回。
他依旧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另一边的打斗,甚至还微微摇了摇头,嘴里轻声嘀咕:“这哥们的马步,核心力量太差,下盘跟面条似的,白瞎了一身肌肉……”
他就像一个在后花园散步的老大爷,完全没把身后那致命的偷袭当回事。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后背的刹那。
王顶天的右手闪电般向后一探,没有半分烟火气,就像是赶走一只恼人的苍蝇。
“叮。”
一声轻响。
那把势在必得的毒匕,被两根修长的手指稳稳夹住,锋利的尖刃距离王顶天的后背,不足半寸。
全场所有注意到这一幕的人,呼吸都是一滞。
刘仁凤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眼珠子瞪得溜圆,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接……接住了?
空手!背对着!
开什么玩笑!
他还没从这惊世骇俗的一幕中回过神来,就看到那个背对他的身影,将那柄毒匕拿到眼前,像是在端详一件有趣的玩具。
“啧,毒性好低,这什么垃圾材质做的匕首,最多凡器级别。”
王顶天嫌弃地撇了撇嘴,手指轻轻一搓,那附着在匕首上的幽绿毒光,竟像灰尘一样被他捻了下来,随手弹掉。
做完这一切,他夹着匕首的手指,对着刘仁凤的方向,随意地一弹。
“接着。”
“咻——!”
短匕化作一道乌光,以比来时快了数倍的速度倒飞而回!那尖锐的啸声,让刘仁凤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一股死亡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躲不开!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炸响。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刘仁凤想也不想,用尽毕生力气,极为狼狈地使出了一个懒驴打滚,整个人在地上翻了出去。
嗤啦!
匕首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削掉了一大撮头发,最后“咄”的一声,深深钉进了后方坚硬的白玉擂台,整个匕身都没入其中,只留下一个不断震颤的匕柄,发出“嗡嗡”的悲鸣。
刘仁凤趴在地上,后背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他刚想喘口气,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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