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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分兵行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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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三月十九日,清晨六时。

南京城笼罩在薄雾中,紫金山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教会学校旧址的地下室里,两支队伍在做最后的准备。

徐砚深仔细检查每个人的装备:手枪、弹药、匕首、绳索、手电筒、急救包。陈景明分配任务:他带两人负责探路,徐砚深带四人主攻,杜清晏带两人负责警戒和接应。顾知远派来的六名精锐——领头的叫老郑,是个四十多岁、沉默寡言的老手——负责支援和爆破。

沈知意将仿制的定魂珠交给阿忠派来的人,那是一枚用锦囊装好的青玉珠,外观与真品有七八分相似,气息也能维持到傍晚。真品定魂珠贴身藏在她内袋中,顾知远给的青铜令牌则放在另一个暗袋。

“鸡鸣寺那边,十点开始。”阿忠的副手,一个叫小马的年轻人一一交代道,“顾先生会在山门前布置十二个人,内线六个,外线六个。替身会穿沈小姐同款衣服,戴面纱,除了近身护卫,没人能看到真容。一旦有可疑人物出现,我们会立刻控制。”

“陈景澜会亲自来吗?”杜清晏问。

“不确定。但根据昨天在静心庵附近发现的新痕迹,陈景澜本人很可能就在明孝陵。”小马道,“所以顾先生判断,去鸡鸣寺的很可能是他的手下,或者那个替身。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按计划行事,制造足够大的动静。”

沈知意握紧手中的勃朗宁手枪,最后一次检查弹夹。她今天穿着便于行动的深色衣裤,头发束成马尾,看起来利落干练。但徐砚深还是能看出她眼中的疲惫,连续的高强度行动和精神消耗,让这个刚满二十一岁的女孩承受了太多。

“知意,”徐砚深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如果情况不对,立刻撤。定魂珠可以丢,命必须保住。明白吗?”

沈知意点头,却又摇头:“砚深哥,定魂珠不能丢。它不仅关乎曼华姐的恢复,还可能关乎更多人的命运。我会小心,但必要的时候……我必须冒险。”

徐砚深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劝不动,只能重重拍了拍她的肩:“那就一起活着回来。清晏还在等你,我也是。”

这句话说得平静,却包含了太多未尽之意。沈知意眼眶微热,用力点头。

另一边,陈景明正在和老郑研究明孝陵的地形图。静心庵位于明孝陵神道西侧约一里处,是一座三进小院,建于明末,废弃于清末。从地图上看,庵堂背靠小山,前有溪流,地形隐蔽。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三个可能的入口。”老郑指着地图上的标记,“正门已经坍塌,但侧门和后墙可能有暗门。陈景澜如果真把这里当作据点,一定会加强防御。我们得先侦察,再决定从哪个方向突破。”

陈景明赞同:“我带两个人先摸过去,半小时后发信号。如果没有异常,你们再跟进。”

“不,一起去。”老郑却道,“顾先生交代过,陈景澜可能在周围布下了精神禁制,普通人察觉不到。沈小姐必须跟着先头部队,一旦发现异常,她才能及时预警。”

这个理由无法反驳。于是最终决定,沈知意随陈景明、老郑及两名精锐组成先遣队,徐砚深带其余人保持五百米距离跟进,杜清晏带两人留在外围接应并监视日军巡逻队动向,明孝陵虽在紫金山内,但距离中山陵不远,那里有日军驻守。

上午七点,两支队伍先后出发。

前往明孝陵的路并不好走。紫金山在南京沦陷后成了日军重点控制的区域,主要道路都有哨卡,他们只能走偏僻的山路。三月的山林依旧萧瑟,枯枝败叶在脚下沙沙作响,偶尔传来鸟鸣,更显寂静。

沈知意跟在陈景明身后,一边赶路一边尝试感知周围的“场”。起初只有山林自然的、杂乱的生机波动,但随着深入,她逐渐察觉到一丝异常,空气中有种微弱的、令人不适的“粘稠感”,就像走在即将下雨的闷热天气里。

“等等。”沈知意忽然停下,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那种感觉更清晰了:一种扭曲的、强制性的精神波动,如同蛛网般从山林深处辐射出来,覆盖了方圆数里的范围。这波动很微弱,普通人甚至察觉不到,但对于精神敏感者,却像背景噪音一样持续干扰。

“是陈景澜布下的‘警戒网’。”沈知意睁开眼,“范围很大,但强度不高,主要是预警功能。一旦有人闯入,他就能感知到方向。”

“能避开吗?”陈景明问。

沈知意思索片刻:“可以尝试,但难度很大。这网是立体的,覆盖了地面和低空。除非我们挖地道或者飞过去,否则很难完全避开。”

老郑皱眉:“那怎么办?强闯的话,我们一到静心庵,他就知道了。”

“不一定要完全避开。”沈知意有了主意,“这种精神警戒网就像蜘蛛网,触动了某个点,震动会传向中心。但如果我们在多个点同时触碰,震动就会相互干扰,让他难以判断准确位置和人数。”

陈景明立刻明白:“分小队,从不同方向接近?”

“对。而且,我们可以制造一些假信号。”沈知意看向山林中活动的几只松鼠和小鸟,“用动物触网,或者用特殊方法模拟人的精神波动。”

老郑眼睛一亮:“我们带了烟雾弹和闪光弹,可以制造混乱。另外,师门有一种‘扰神粉’,撒在空中可以短暂干扰精神感应。虽然量不多,但应该够用。”

计划调整。徐砚深带的三人和老郑带的三人分成四组,每组两人,从四个方向接近静心庵,间隔时间约五分钟。沈知意随陈景明这组,走正西方向,这个方向距离最远,但地形最复杂,适合隐蔽。

上午八点半,各组到达预定位置。沈知意所在的西侧小队藏身在一片乱石堆后,从这里可以看见静心庵的轮廓,那是一座灰瓦白墙的院落,看起来破败不堪,院墙有多处坍塌,主殿的屋顶也缺了一角。

但沈知意的感知告诉她,这只是表象。静心庵内部散发出的精神波动强烈而扭曲,那是陈景澜特有的“场”。而且,还有另一个波动——更古老、更尖锐,带着一种“牵引”和“召唤”的特性。

“引魂铃在里面。”沈知意低声道,“而且……在使用状态。”

陈景明用望远镜仔细观察:“院子里没有人,但主殿的门虚掩着,里面可能有埋伏。”

“不止。”老郑经验老到,“你们看东厢房的窗户,虽然用木板钉着,但木板的新旧程度不一样,有几块是最近才钉上去的。还有院子里的落叶,分布不均匀,有些地方明显被清理过。”

这意味着静心庵确实有人活动,而且做了伪装。

九点整,行动开始。

第一组从北侧接近,在距离庵堂百米处故意制造动静,踢动石块,折断树枝。沈知意能清晰地感知到精神警戒网的波动,像水面的涟漪般向中心扩散。

庵堂内没有任何反应。

第二组从南侧接近,同样制造动静,还扔了一颗烟雾弹。浓烟升起,惊起林中飞鸟。这次,庵堂主殿的门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在试探。”沈知意判断,“陈景澜很谨慎,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入侵。”

第三组从东侧接近,这次他们用了“扰神粉”。沈知意感知到那种微妙的干扰,精神警戒网的波动变得混乱,就像收音机信号受到干扰时的杂音。

这次,庵堂里终于有了明显反应。主殿门完全打开,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望远镜里,那人的身形与陈景澜有七八分相似,穿着深色长衫,但面容模糊,看不清细节。他站在院中,朝四周张望,似乎在判断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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