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灵猿之怒（2/2）

他的话还没说完，巨猿释放无与伦比的威压，闪电一般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他的身躯。玄袍老者猝不及防，被巨猿握在掌心，他试图运转真气反抗，却发现巨猿的手掌带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的真气牢牢锁住，根本无法动弹。“不！我乃……” 老者的求饶声还没出口，巨猿已经将他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塞进自己的口中。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老者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巨猿生生嚼碎，鲜血从巨猿的嘴角滴落，染红了它的银白毛发。山崖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群豪都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恐惧，连逃跑的勇气都没了。

巨猿咽下老者，发出一声充满杀意的怒吼，彻底陷入狂暴。它不再用手掌拍打，而是直接迈开脚步，朝着人群冲去。庞大的身躯如一座移动的小山，每一步都让山崖震动，凡是被它踩到和拍中的人，瞬间就被撞成肉泥；它伸出五指，轻轻一捏，就能将几个修行者捏碎；偶尔有法器击中它的身体，也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

了因禅师双手合十，试图用佛光阻拦：“阿弥陀佛！灵猿施主，住手！莫要再造杀孽！” 可他的佛光刚触到巨猿，就被巨猿身上的杀意震碎，连他自己都被震得后退数步。

李云台也冲了上去，双手凝聚金色真气，对着巨猿的胸口远远拍出一掌。“砰” 的一声，巨猿只是踉跄了一下，而自己却后退五六步才稳住身体，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眼中满是痛心，却再也无力阻拦 —— 巨猿的修为，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群豪彻底崩溃，哭喊着四处逃窜，却根本逃不出巨猿的追杀。有的被巨猿一脚踩扁，有的被它抓住塞进嘴里，有的试图从山崖跳下逃生，却被巨猿的气息震得摔死在半空中。鲜血染红了整个山崖，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楚猛、龙云辇和阿青站在人群边缘，自始至终没有动手。巨猿在屠杀过程中，多次从他们身边经过，却始终没有伤害他们 —— 它的血色双眼扫过三人时，会短暂地恢复一丝清明，仿佛还记得他们没有参与进攻。阿青紧紧抓着楚猛的胳膊，身体颤抖着，却没有发出一声尖叫；龙云辇也收起了之前的散漫，脸色苍白地护在两人身边，手里紧紧握着桃木剑，却知道根本用不上。

半个时辰后，山崖上的惨叫声彻底消失。所有参与进攻的群豪，无一幸存。巨猿站在尸山血海中，周身的银芒渐渐褪去，身形也慢慢缩小，最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只是毛发上沾满了鲜血，眼神中的杀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落寞。

它缓缓走到山崖边缘，望向下方的山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为了守护这片它已守护千年的土地，它终究还是沾染了鲜血，成了人类口中的 “妖邪”。可它不后悔，若再来一次，它依旧会选择守护，哪怕要面对整个江湖的贪婪与杀意。

楚猛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震撼与复杂。他终于明白，灵猿从未想过伤害人类，所有的杀戮，都是被人类的贪婪逼迫的。那些死去的群豪，并非死于灵猿之手，而是死于自己的贪念。他走上前，看着疲惫的灵猿，轻声说：“灵猿前辈，谢谢你手下留情。”

灵猿转过头，又看了善因禅师和清虚真人一行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双眼，周身再次泛起淡淡的银芒，山崖下的风渐渐吹起，带着血腥味，也带着山林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因贪念引发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