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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西夏选择战争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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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模拟宋军可能采取的坚守、增援、包抄等战术,并寻找应对之法。

大量的细作被派往边境,他们的任务不再是简单的骚扰,而是详细记录宋军堡寨的防御弱点、驻军换防规律、粮草囤积地点。

仁多保忠对梁太后汇报时,语气沉重而现实:

“太后,扩军、练兵、囤积军械粮草,无一不要钱,要时间。

熙宁三年秋,绝无可能。

仓促出兵,必是送死。

最快,也需到明年(熙宁四年)春耕之时,我军方能初具战力,后勤方能支撑一场大战。”

这个时间表,与梁太后内心的判断不谋而合。

这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外交迷惑”和“内部整合”的策略必须贯穿整个准备期。

梁乙埋的担子同样不轻。他派往汴京的使团,果然如预料中那般碰了钉子。

宋朝君臣对西夏“索要岁赐”和“归还绥州”的要求嗤之以鼻,严词拒绝。

梁乙埋立刻借此大做文章,在境内宣扬宋人的“傲慢”与“欺凌”,同时果断关闭了几处重要的榷场。

边境的党项商人、牧民顿时怨声载道,生活的压力很快转化为对宋朝的愤恨。

梁乙埋巧妙地将这股民意引导向主战的方向。

而真正关键的,是出使辽国。

梁乙埋选派了最富辩才、最懂辽主心思的心腹,携带了一百匹西夏良驹、大量的青盐和珠宝,秘密前往辽国上京。

使臣见到辽道宗耶律洪基后,并未一味哭诉求援,而是冷静地分析局势:

“陛下明鉴,南朝赵顼,锐意变法,其志非小。

今日其整军经武,目标是我西夏,然一旦其羽翼丰满,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唇亡齿寒之理,陛下岂能不知?

我主太后之意,并非要大汗出兵,只望大汗能体谅我夏国被逼自保的苦衷,持中而立。

若我夏国能挫南朝锐气,于大辽,岂非有利无害?”

这番说辞,点到即止,既抬高了辽国,又暗示了共同的潜在威胁。

辽国君臣对宋夏相争乐见其成,只要不明确破坏辽宋和约,他们自然愿意坐山观虎斗。

辽主的默许,为西夏去掉了一个最大的后顾之忧。

熙宁三年的春夏秋三季,就在这种外松内紧、暗流汹涌的氛围中过去。

在兴庆府,梁太后通过不间断的安抚、威慑与利益交换,初步将国内主要的党项军事贵族团结在“复仇雪耻、南下掠宋”的旗帜下。

虽然暗中的裂痕与猜忌并未完全消失,但至少在表面上,形成了一个以梁氏为核心的利益共同体。

在贺兰山深处,仁多保忠的“擒生军”在血腥的训练中逐渐成型,一套针对宋军防线弱点的进攻方案,也日益清晰。

在边境线上,小规模的摩擦和侦察行动愈发频繁,既是实战练兵,也是持续给宋朝施加压力,麻痹其判断。

当熙宁三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时,梁太后再次站在暖阁窗前。她的脸色依旧疲惫,但眼神中,已多了几分沉静与决绝。

她知道,最危险的内部火山,暂时被引向了外部。

整个西夏,就像一张被逐渐拉满的弓,箭簇直指南方。

而拉开这张弓的力量,既是她个人的权欲,更是整个西夏政权在内部重重矛盾下,不得不为之的生存选择。

“秉常,我儿……”

她望着熟睡中儿子稚嫩的脸庞,低声自语:

“娘为你,为这大夏国,已赌上了一切。

此战,许胜不许败!”

贺兰风雪夜,一场关乎国运的风暴,正在无声地积蓄着力量。

所有的准备,所有的谋划,都指向了明年——那个注定要用鲜血与烈火,来决定西夏未来命运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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