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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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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有问题”胖子在秦林耳边道:“事有反常即为妖,她丈夫一个大活人被人叫走、凭空不见了踪影,她怎么的也得闹大了,去府控、省控鸣冤,怎么就只会去本州衙门搅闹看这女人的精明样子,又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出不得远门的愚妇。”

秦林笑笑,不置可否。

这女人当然有问题,但这些不合常情之处,是因为她谋杀了亲夫,所以才如此表现吗

秦林暂且让汪氏退下,又请了三叔公来,问他知不知道传言汪氏的情夫究竟是谁。

三叔公并不知道详情,但他去外面带了两个老妈子进来,一位是瘦刮刮的脸,一位是肿泡脸,但眼睛珠子都咕嘟嘟乱转,一看便知是那种舌头足有三尺长的级长舌妇。

三叔公叫她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秦林也笑着让她们喝茶。

两个事儿妈本来还有些害怕当官的,现这官儿分外和气,便立刻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哎哟,汪氏那小蹄子还用问吗她的小情人就是她表弟杜仲呗”

“打小儿就长在一块儿,要不是杜家穷得叮当响,她就嫁过去了,哪儿轮得到齐里长娶她做续弦”

“这姻缘呐不能凑合,不该要的强要,到头来连命都送掉,齐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晓得被奸夫y妇埋在哪儿呢”

“是呀是呀,那天老鸦刮刮的叫,老身就知道没好事”

秦林听得大皱眉头,什么事情比老泼妇还可怕那就是两个老泼妇这不,简直像一千只乌鸦在刮刮的叫,吵得他头昏脑胀。

“行了行了,”秦林摇摇手,给她们一点碎银子,打了出去。

汪氏的表弟杜仲就在富池镇住,韩飞廉领着巡检司弓兵,很快就把他带了来。

他是个十岁的后生,还没有娶妻,韩飞廉悄悄告诉秦林,这家伙住在一处草房子里面,穷得家徒四壁,父母都死了,又未曾娶妻,打着光棍儿。

杜仲睡眼惺忪,穿的一件墨绿色的夹衣,以他比较高的身材而论,这件夹衣显得短了点,而看胖瘦的话,好像又嫌阔了些,如果是给一个稍矮稍胖的年人穿比如齐曹,倒要合身得多。

6远志眼睛放光,附到秦林耳边:“他的衣服”

秦林点点头,表示已经注意到了。

秦林决定单刀直入,趁着杜仲刚从被窝里被提溜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有人说你和表姐汪氏有奸情,合谋害死了里长齐曹,此事可有么”

杜仲吓了一大跳,赶紧跪下辩道:“这、这是怎么说的冤、冤枉啊表姐看我可怜,瞒着姐夫给我点东西,这是有的,至于奸情,都是别人乱嚼舌根,胡说八道,求老爷明查啊”

秦林笑笑,也不和他答话,叫韩飞廉把汪氏提出来。

汪氏看见杜仲在堂上,就有些急,顾不得旁人在就问他:“天杀的,他们打你了动刑没有”

杜仲摇摇头。

6远志等人瞧在眼,只是嘿嘿的冷笑,这两人的关系恐怕不止寻常表姐弟呢

“咦,你倒是心疼表弟呀,”胖子哂笑道:“连丈夫的衣服都送给他了,我想只要问问,就知道这件衣服应该是齐曹的吧把衣服送给表弟,莫非你早就知道丈夫不会回来了”

汪氏怔了怔,胀红了脸:“就算是又如何,我丈夫既然已死,谁又能禁着我改嫁姓齐的死鬼是被衙门里人害死的,可不关我和表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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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卷112章当面对质

章当面对质

6远志和韩飞廉都觉得汪氏和杜仲的嫌疑很大,恳请秦林动大刑催逼这对狗男女开口吐实,但秦林只是笑笑,似乎早就打好了别的主意。

巡检老爷只是为虎作伥,秦林把他叫来训斥一通,叫他不可再肆意欺负乡民。

巡检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秦林站在巡检司衙门口对着众乡亲道:“今后这位老爷再欺负百姓,大伙儿报我秦某人的名字,武昌知府张公鱼和锦衣卫副千户石韦都要替你们做主,或者到上游四十里外的蕲州荆王府,找王爷或者世子给本官带口信,都是一样的。”

巡检老爷吓得额头冷汗直往下淌,锦衣卫副千户、武昌知府、还有荆王千岁,随便哪个拔根毛也比他从九品巡检的腰还粗啊

秦林见乡民们兀自有些将信将疑,便敲钉转角的问着那巡检:“今后你还鱼肉百姓么你还要作威作福吗信不信本官往北镇抚司参你一道,便把你这厮充军三千里”

巡检老爷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连声说“不敢、不敢”,但秦林前面问着他是否还敢作威作福,这么答倒也不错,最后面问着那句,倒好像是说秦林不敢参他了。

嗯秦林鼻子里冷哼一声。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巡检老爷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的解释:“下官不是说长官不敢揭参,是说下官不敢再强横霸道了唉,这张臭嘴,又冒犯了长官的虎威,该打,该打”说着巡检老爷就朝早已肿大成猪头的脸上拍了几下,虽然不曾用力,碰着肿胀处也把他疼得呲牙咧嘴。

百姓们见了,无不哄堂大笑,只觉得秦林实在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好官,而这位巡检老爷,今后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作恶了。

秦林便把汪氏、杜仲和两名户房书办押回码头,多了四个人那条小江船便显得有些拥挤了,好在吃水不深,船老大加把劲儿朝上游划去。

彻夜未眠,江家三兄妹并无疲意,聚在后艄嘀嘀咕咕的议论,江懋说犯人定是汪氏、杜仲这对狗男女,江敬则觉得不能排除那两名衙役的嫌疑,州衙方师爷也很可疑。

江紫则把那张书办的自供状翻来覆去的看,半天没有参与两位哥哥的讨论。

“喂,小妹你说说,谁是凶手呢”江懋有些孩子气的看着妹妹,他是江家兄弟最聪明的一个,但从小比试诗书总是输给小妹,所以此时又起了好胜之心,想在断案上比一比。

江紫抬起头,皎洁的月光将她的面容勾勒出完美的轮廓:“虽然人命关天,但有司自会判断,并非宰辅之才应该关心的问题,三哥既然自负状元之才,何以关心这件事”

江懋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很在意的道:“难道小妹怀疑阿爹的新政了兴国州的事情嘛,应该是偶然吧只要以考成法”

他本想说只要以考成法加强吏治,官员自然不敢欺上瞒下,忽然此时心头一动,想到那书办招供的正是因为考成法以包括地方财税收入的多项指标对官员进行考核,方师爷才想出把大户少量田亩减少的税收份额,转嫁到乡农头上的坏主意

难道真像秦某人所说,一条鞭法自诞生起就陷入了方向错误的圈套,就算执行得再好也只能误入歧途

“不可能,不可能”江懋很想仰天大叫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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