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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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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特面露为难,讷讷道:“嗯,对不起,难得你主动邀请我,我却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去不了,实在是很抱歉。”

“真的不能去吗”

“这”萨尔特正在为无法拒绝纳纳而大伤脑筋,这时,忽然见她如一滩烂泥般向自己倒来,慌忙中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就接住她柔软的身体。

“纳纳”

屋子另一头的堤法远远看见这一幕,脸上微微变色,开始扶著墙壁慢慢向床边走来。

纳纳舒服地在萨尔特怀里躺了一会儿,突然从意义不明的流氓模式,切换成了温柔的小绵羊模式,一边用水汪汪的眼睛凝视他,一边以柔媚的动作环住他脖子。

“可是,如果你不去,我会感到很孤单的呀萨尔特,去嘛”

萨尔特吓得顿时没了呼吸,涨红脸,顺口便答道:“既、既然你这麽说的话,好吧,我去。”

“那就说定了哦,下个月2号,你跟我们一起去凡尔赛宫。”纳纳满意地笑道,“以男人的装扮去。”

“你是说要我穿男装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万一到时候我体内的杰欧瓦跑出来怎麽办”

“没关系杰欧瓦他很清楚我是谁,不会对我做坏事的”

她的口齿越来越含糊,还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中文,把萨尔特吓得不轻,慌忙用手拍她的脸颊,要她清醒一点。可这时纳纳的脑袋早已被酒精填满,周遭一切在她看来全都笼罩了十七、八层叠影,哪里还分得清什麽是什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只手不停在她眼前摇晃,她便慢慢把视线集中那只手上,看了一会儿,将它拉到自己面前。

“奶奶油泡芙”

她喊著甜点的名字,把萨尔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起来。

萨尔特瞪大眼睛,身体霎时没了力气,抱著纳纳一起跌坐在了地毯上。

纳纳却仍咬著他的手不放,直到堤法走过来,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来了一拳头,她才如梦初醒似的抬起头,醉眼迷离地看著大家。

“哎呀”

“哎呀什麽哎呀,你这个没酒品的醉鬼”堤法气得把她揪起来,又低头对萨尔特斥责道,“以後别再给她喝酒啦,这个笨蛋的酒量就跟她的胸部一样小,而且一旦喝醉了就会变成只说外国语的流氓,你要千万小心啊”

话到一半噎住了,因为他发现纳纳依偎在他胸前,又开始精神恍惚地环顾四周,口中喃喃说著甜点的名字。

“火焰甜酒饼,焦糖马卡隆,松仁漂流岛”当她看到堤法的嘴唇时,视线停留在了上面,“樱桃蛋糕”

一秒之後,她踮起脚,准备向他的嘴发起进攻。堤法僵在原地,明知道她接下来的举动会是什麽,却因为一时的私心作祟,犹豫著没有移动。

“砰”

门开了,克雷蒙德脸色铁青地走进房间,目光迅速将三人一一扫过,最後停留在醉醺醺的纳纳身上。

一看到床边柜子上的空酒杯,他就猜出了七八分。叹了口气,他走上前拎起纳纳,把她重新丢回床上,从冷水中捞出一条手巾,绞干了以後粗手粗脚地铺在她脸上。

“哇啊”纳纳受到冷水刺激,终於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移开手巾,茫然地看了看杵在边上的两个石头人堤法和萨尔特,眨了眨眼,又以正常的表情看向克雷蒙德。

“咦你为什麽这麽快就回来了难道你已经把莱麻”

“不,被他给逃了。”克雷蒙德沈著脸冰冷道,“因为我从他口中听到一件事,一不留神就分了心。”

“那件事是什麽”

克雷蒙德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缓缓看向堤法,脸色变得比之前更难看了。好一会儿,他以命令的口吻说:“堤法,把衣服脱了。”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全都睁大眼睛,头顶冒出问号,其中尤以纳纳最疑惑。她甚至还呆呆地想,他是不是欲求不满到了一定程度,以至於把她和堤法的名字搞混了

克雷蒙德却像行刑台边的刽子手一样严肃:“听到了吗堤法,把衣服脱了”

堤法悄悄瞥了纳纳一眼,结结巴巴问:“现在这里”

“算了,我自己来吧。”说完,克雷蒙德不给堤法时间抵抗,一把将他摁在床上,开始动手拉扯他的衣襟。

眼见自己胸口的皮肤即将暴露出来,堤法顿时察觉到他的用意,脸色一变,大叫出来:“住手克雷,冷静一点,你先听我解释克雷我们去别的地方,我把一切全都告诉你,拜托你别在这里”

可惜这时已经晚了。随著一阵布料的撕裂声,身上的衣物被克雷蒙德以粗暴的方式层层扯下,当最後的白色衬衣也飘落在地时,他的整个上半身便被迫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萨尔特和纳纳同时倒抽一口气。

在他们面前的堤法,凡是裸露出来的部分,无论是前胸、後背、腰部还是手臂,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紫色斑纹。有的仍像最初始的椭圆形斑点一样环绕身体,有的则已经连成一片,形成漩涡状图案并开始向四周蔓延。一眼看过去,竟然已找不到完好无损的皮肤。

纳纳浑身颤抖地看著他,眼中充满恐惧。

“堤法你、你骗我”

堤法低头不语。苦心建立的壁垒一瞬间崩溃了,他就好像一只被夺走灵魂的木偶娃娃似的,变得死气沈沈起来。

“可恶”克雷蒙德捂著眼睛,哀痛地叹息了一声,随手抓过一杯酒仰头灌酒,紧接著举起酒杯狠狠掷向窗户,将玻璃砸了个粉碎。

“这就是你突然提出要去图卢兹的原因当我被蒙在鼓里,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弟弟的理想和前途而忍痛放你走时,你却想带著这一身劣化斑纹偷偷离开我,然後以德梦的姿态独自活下去”

他喃喃念了几句,低头攥住堤法的胳膊,猛然暴怒地对他大吼:“别开玩笑了”

纳纳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在她听来,这声斥责并不只针对堤法,好像连她也一块儿吼进去似的。她一方面害怕克雷蒙德的怒气,另一方面,又担心堤法受伤未愈的手腕会不会就这样被他扯断了,短暂的思想斗争後,她咬了咬牙,主动走入风暴的中心。

“对不起,克雷,都是我的错。”

“闭嘴,你不要说话”堤法粗声打断他。

纳纳仍然看著克雷蒙德说:“我明知道堤法身上出现劣化斑纹,却还是把自己的血喂给了他。”

“是我自己想咬的,跟你没关系”

“可是,如果没有後来那三次吸血,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克雷蒙德见纳纳哽咽到几乎说不下去的样子,眼中的怒火顿时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悲伤。他叹了口气,伸手抚摸堤法的脑袋,又把纳纳的肩膀搂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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