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登门拜访（2/2）

“既然知道那件事，”张自强接口，目光如炬，“你们为何还要执着深入？难道这一次，你们找到了更高级别、更可靠的安保力量？”

王教授的脸色微微变化，显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看向莫天扬，解释道：“我们……我们考虑到小莫经常进出青木山，经验丰富，而且似乎与山中的……生灵，有特别的相处方式。所以……”

莫天扬迎着王教授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定地开口：“王教授，我上午已经通过沈队长和苏助理，把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他看向沈锐和苏晴。

沈锐连忙点头，替王教授回答：“是，我们都转达了。只是王教授和团队还是希望，能亲自跟您再商量一下。毕竟您对山里最熟悉，如果有可能……是否能在您拍摄的那些相对‘安全’的美景区域，带我们进行有限度的考察和采样？”

莫天扬缓缓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扫过面前三位学者，以及他们身后代表着现代科研探索的沈锐、苏晴，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力量：

“王教授，沈队长，苏助理，还有未曾谋面的其他队员。我敬佩诸位在学术领域的探索精神，也理解你们填补空白的渴望。但正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青木山深处的危险程度，我才必须坚持我的原则。”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指向远处云雾缭绕的苍茫山影：“我一个人进山，目标小，行动灵活，再加上有青狼群的认可与随行保护，尚且需要步步谨慎，如履薄冰。可你们呢？一支几十人的队伍，人员构成复杂，装备沉重，行动迟缓。在那些连野兽都遵循着最残酷法则的区域，任何一点意外，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将所有人拖入绝境。我不能，也不敢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去冒险。”

“可是……”王教授还想争取。

莫天扬转过身，目光澄澈而坦然：“我可以在特定的、相对安全的外围区域带领你们，进行基础的观测和样本采集。这已经是我基于对各位安全的考虑，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但如果你们的目标，是我镜头里那些更深处、更‘上镜’的地方……我劝诸位，还是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吧。”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沉重的现实感：“如果那些地方真的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安全’、那么容易抵达，你们觉得，青木村乃至周边村子的乡亲们，会宁愿背井离乡、外出打工，也不愿进山寻找生计吗？山，就在那里，它不拒绝任何人，但它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不尊重它的人付出代价。”

话已经挑明，王翰不是傻子，他们能明白莫天扬的顾虑，他深吸口气，“那行，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

等莫天扬送走王翰三人回到客厅，陈亮看向莫天扬，“天扬，想必老师和你的这一番话会对王翰起作用，他们应该不会坚持他们的计划。”

莫天扬苦笑着摇摇头，想想张宇轩那些人的嘴脸，“陈教授，如果过来的人员都像沈锐、苏晴他们这种人，我上午的一番话就会让他们放弃原来的计划，可这一次过来的人中有不少特殊人，我看他们不像是科研人员，倒好像是过来度假的。”

“王翰这个人我知道，他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应该不会让外行参与进来。”

陈亮眼眸闪烁了几下，“老师，这些年科研考察所需的经费可是不少，很多的科考队伍都是因为经费……”

“你是说那些人……这不是胡闹，王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天扬没有说话，不过他的心里却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王翰或许真的是为了科研考察，可跟着他过来的人却不一定，他们中肯定有人抱着其他目的。

“天扬，那些是什么人？”

莫天扬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能看出他们每一个的经济条件都不错。”

“我给问问？”

“张老头，你难道忘了你说了什么。”

张自强微微一愣，下意识放下了手机，“也对，咱们已经决定不在过问那些事情，这会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还以为咱们想要干什么，更或者是帮助天扬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