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侍女蓝羽（2/2）

蓝羽轻笑：“奴婢不敢夸大，但是文韬武略，吹弹舞蹈却是样样不落的。”

这个侍女倒真是一点不掩饰，白梦瑶冲她笑得就像一只猫：也不知道这个蓝羽什么来头，若说是来做奸细的，这也未免太高调了一些。

“怎么？”蓝羽见白梦瑶始终笑而不语，以为她不信便张口道，“公主可以考考我。”

“文武都行吗？”白梦瑶问。

蓝羽自信点头，似乎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实力来证明自己。

“那就给我来个胸口碎大石吧！”白梦瑶说。

蓝羽都石化了，想她那么一个娇柔美艳的女子，只是微微皱眉都能惹人怜爱，可眼前这个公主却要她来个胸口碎大石？白梦瑶这是在搞笑吗？

“怎么？胸口碎大石不会啊？”白梦瑶冲她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来，“那顶水缸总行吧？”仿佛蓝羽若说个“不”就会被她唾弃一样。

“虽然没顶过……”蓝羽踌躇：谁会那么蠢去顶个水缸？“但也不是不行……”

“那就顶吧！”白梦瑶一指相思殿门口的两个大水缸，“能顶两个就顶两个，不然顶一个也行！”

于是，在民间以美艳多情而著称的云霄阁蓝羽阁主，在光天化日之下，头顶一个大水缸站在了相思殿门口，途径之人无不侧目惊叹，更有许多人掩嘴偷笑，而后多日每每谈及此事，吃饭的喷饭，喝水的喷水，总之蓝羽顶水缸这件事让大家笑话了很久。

子夜是在晚饭过后才来相思殿的，也不知道之前出了什么大事，他来时面色凝重，也不发一言，只是看着白梦瑶翻查典籍，记录整理祭祀流程。

“为什么总是看着我？”白梦瑶被他看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停下手里的活计，“我就那么好看，需要你就这样一直盯着我吗？”

子夜笑了一下，却是答非所问：“如果有一天，当你看到我受难，看到我被人拉下皇位，甚至被人杀死，你会怎么样？”

“什么？”心脏猛地“咯噔”一声，可面上，白梦瑶却依旧淡定自若。

“你会为我难过流泪吗？”他问，声音低柔，满是悲哀。

圆亮的眼珠在眼眶中微微一转，白梦瑶笑了一声，转而却是直面他的双眼道：“不会！”她很确定的告诉他，“我非但不会为你的死而难过，甚至还会在你死的时候拍手鼓掌。”她想用反向逻辑来激将子夜，或许他就能说一些关于以前的事情来为自己这个暴君形象辩白。

可谁知道子夜却是伸出右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嘴里淡淡道：“不会就好，不会就好。”

这让原本已经在心里砌好无情堡垒的白梦瑶瞬间崩溃，这样的子夜实在太令她觉得心疼。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他的悲伤。

子夜缓缓看向窗外，在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道：“顾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