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束手无策（2/2）

“顾少卿，这都是误会，我没有想过要害顾莹跳河，我没有……”我试图向他解释，也愿意向他求饶，“顾少卿你不要这样，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但是，压在我身上的那个男人却始终不肯回应，他的吻如夏日急雨狂轰乱炸的落在我的脸上，这让我想起在凤凰城的那一夜，那一个卑鄙的男人以及那把沾满血的刀子！

“不要！不要！不要！”我疯狂大叫，眼里的泪水甚至都淌进了嘴里，舌头才尝到那苦涩的滋味，谁知道下一秒顾少卿就直接封住了我的嘴巴。

他像一个强盗，在我的口舌间掠夺我的一切，我无力挣扎，也没有办法哭喊，只能任由眼泪一遍遍的沿着眼角落在枕头上……

果然，不管到了哪里，是什么身份，最终被伤害的，始终都是我！

我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我曾一度害怕自己死去，为此，我抛弃尊严，任人唾骂，甚至愿意向自己的仇人屈膝下跪，惦着脸的讨好欢笑。

可现在，我却觉得好累，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活着？活在地狱里，跟死在地狱里，有什么区别？横竖都是任人宰割，我又何必非得一定要活着？

原本疯狂的吻，在我闭眼之后渐渐停歇，他问我：“为什么不反抗了？”

我想说：我想死。可发现自己已经连说话的力气也都没了，就干脆作罢了。

“你看不起我是吗？”他问我，“你觉得我像禽兽，我虽然在占有你，但是你却从心底瞧不起我，是不是？”

我这才发现，原来当一个人在作恶的时候，第一个咒骂自己的并非是被害者，而是施暴者自己，正如我也会时常对自己说“我是个鬼”，“我是个恶魔”，“我是个混蛋”一样。我们都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我们偏偏就要这样做，因为我们要将现实赋予我们的残酷也强加给别人，不然我们无法平衡这颗受伤残缺的心！

我忽然就理解顾少卿了，他心里的恨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对“仁义礼智信”的坚守，他没有办法再平衡自己，他需要一个发泄口，而我这样的恶人，就是他最好的发泄对象，惩罚我，所有人都会拍手称赞。

“你是死了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迟迟不开口，这让他很是紧张，他甚至都用手摸上我的脸颊，直到摸到我眼角的泪，以及顺着眼角而下，那早就被沾湿的枕头。

我睁开双眼，看到他的喉结在动，似是在吞咽苦楚和不甘，每一下都艰难万分。

而最终，他放弃了，他放弃了继续侵犯我，他虽然趴在我的身上，但是他却对我说：“白梦瑶，你命真好，我居然对你束手无策……”

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震撼到了，我已经想通他的苦楚，也明白他心里的恨，我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侵犯的准备，可他却对我说，他对我束手无策，为什么？我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坏人，大家斗来斗去，斗的你死我活，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懂！我白梦瑶是个坏人！我不懂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