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私会(1/2)
云盛心中天人交战,头痛欲裂,额角的伤口阵阵抽痛,父亲和母亲的声音渐渐远去,但那些话语却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心里。
文鸢……他想起那张梨花带雨、满眼依赖的脸,想起她手腕那道碍眼的疤,想起她为自己兄长下葬时那哀戚却坚韧的模样……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害人?可那香灰……贵宝弄来的香灰,还有道士的话,又像阴云笼罩着他。
母亲呢?母亲对文鸢的厌恶毫不掩饰,为了除掉文鸢,请来这种装神弄鬼的道士,甚至不惜闹得家宅不宁,连他受伤都能拿来利用……这真的是为他好吗?还是只是为了除掉文鸢?
云盛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茫然。
这个家,仿佛一夜之间变得陌生而危险。
云盛缓缓睁开眼,屋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守夜的丫鬟靠在脚踏上打瞌睡。他忍着腿上的疼痛和额头的晕眩,悄悄坐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
就在云盛艰难地挪动身体,试图下床时,窗外忽然传来极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叩击声。
笃,笃笃。
云盛心头一紧,这个时候,谁会来?
他强撑着挪到窗边,小心推开一条缝。冷风灌入,窗外却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用石子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云盛迅速捡起纸条,关上窗,回到床边就着昏暗的灯光展开。纸条上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左手书写:
“香灰有异,含迷情之物,久用伤身。道士乃夫人所请,目的在文氏。然文氏腕间疤痕,疑似南疆‘蛊奴’印记,其人恐非善类。欲查真相,慎之,勿信一面之词。”
寥寥数语,却让云盛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这张纸条是谁送的?是敌是友?为何要提醒他?是看他可怜,还是想利用他达成什么目的?
云盛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发抖,脑中一片混乱。但他知道,这张纸条的内容,恐怕比他之前所有的怀疑加起来,都更接近可怕的真相。
他不敢耽搁,将纸条凑近灯焰,看着它迅速化为灰烬。火光映着他苍白惊惶的脸。
现在该怎么办?
云盛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此刻,文鸢的院落里,也并不平静。
宁安伯被夫人闹得心烦意乱,勉强安抚住暴怒的妻子,身心俱疲地回到文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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